第225章 穆子寒受傷
當時,穆子寒的乘車被火箭筒轟翻,在翻滾的過程中,穆子寒的腹部遭受了重創,其中一個貼身保鏢也因為保護穆子寒當場犧牲。其他人拚死護著穆子寒逃離了現場,躲避了追殺。穆子寒創傷過大,流血過多,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他最後的一句話就是,要送他回到這裏。
林木清雙手握成拳,按住心口,她的心跳太厲害,內心太忐忑。保鏢們陳訴得就好像事情不是發生在他們身上,因為他們這樣的場景或許經曆過了無數次。但是林木清不一樣,她第一次明白為什麽進進出出穆子寒要帶著保鏢,還要給她和兒子也安排保鏢。她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麵,血腥,凶殘。但是她必須勇敢。
感覺自己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掀起了蓋著的毯子。她那麽的輕,生怕弄疼穆子寒,此刻他的腹部已經做過處理,但是透過包裝完好的紗布還是可以看得出下麵的隱隱血跡。像他們這樣刀口上行走的人,有隱秘的很好的醫生隨時被召喚。穆子寒就是被秘密醫生很好的處理過了傷口。
但是畢竟醫療設備有限,如果這一夜有什麽不妥的話,醫生也建議要立即送穆子寒去醫院,所以這注定是不安穩的一夜。
林木清穩了穩心神,低聲對大家說:“今晚,大家都輪流守著子寒,如果一旦發現不妥,一定要第一時間送去醫院。不管子寒在昏迷之前給你們下的命令是什麽,你們都不要管。他醒了如果怪罪,我會出來擔著。具體送去什麽醫院,相信你們會比我更清楚。所以一切拜托了。”
林木清看向躺在床上臉色白得像一張紙的穆子寒。她太清楚穆子寒為什麽一定要回來這裏。隻是因為他答應了,一定會在九點以前回到家,他答應過就一定要回來。
傻瓜!難道這比命還重要嗎?
兒子還一個人在樓上的家裏熟睡,林木清有點不放心。轉身又囑咐了保鏢們一些話。
“你們放心,他受傷的事情,我不會告訴舒澤。他一個人在樓上,我要先去陪他。今晚我手機會一直開機。如果有什麽事情,麻煩你們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剛才帶著林木清下來的保鏢說:”林小姐,今晚老板遭到偷襲的事情,還麻煩不要對其他人說起。“
“我知道其中的厲害的關係。放心吧。”說完。林木清重新走回床邊。穆子寒依舊昏迷著,林木清看著他俊逸的臉龐,禁不住流下淚來。其實,林木清內心還是很害怕的。害怕這樣的場景,害怕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有。
更害怕的是,萬一沒有僥幸。那樣的後果,她承受不起。他們之間剛剛有了某種默契,剛剛才漸入佳境。這樣的幸福的日子怎能這麽短暫。
所以,穆子寒,她一定不能死。也一定不會死。
林木清站起來調整了一下輸血泵,心思越發堅定。她是想告訴穆子寒,前路慢慢,她會和他一起走下去。擦幹臉龐的眼淚,林木清在保鏢護送下出了房間,回到了家裏。
當公寓的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林木清整個人仿佛被霎那被人抽掉了骨頭一樣,腿一軟,人就這樣直直的跌坐了下去。淚水噴湧而出。從三點到十點,隻不過相差了八個小時的時間,本來生龍活虎的穆子寒就那樣命垂一線的躺在她的麵前。
如果不是因為還有舒澤要照顧,那麽她恨不得一秒鍾也不走開,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護在穆子寒的窗前。此刻,她跌坐正公寓門後,心卻早已經飛到了樓下的房間,守在穆子寒窗前。
林木清在臥室裏坐著陪著熟睡的舒澤,她一夜沒睡,拿著手機時不時的看上一眼。直到天剛剛發白,趁著舒澤還在沉睡,輕手輕腳的出了門,下了樓。步履匆忙的去到穆子寒正在修養的房間。
看見穆子寒狀況還算穩定,保鏢們一晚上都盡職盡責的照看著。而且醫生一會也會再過來。她陪著穆子寒待了一會,又趕在舒澤要睡醒之前回到了公寓。
一早睡醒的舒澤第一句話就問:“媽咪,爹地呢?”
“爹地因為開完會太晚了,趕不回來,所以就在臨近的城市先住下了。等事情忙完了就會馬上趕回來陪你了。”林木清隻好撒了個謊。
等終於把林舒澤送去了學校再趕回家。林木清早已經是心急如焚,直接去了穆子寒修養的地方。
而此時,醫生也正好在。正打算給穆子寒檢查傷口。林木清勇敢的站在醫生旁邊,幫著小心翼翼滴掀起了毯子,換紗布的時候,她也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了如此可怖的傷口,扭曲的一道傷口凸顯在腹部上,血跡斑斑,周圍縫合的線多如麻。林木清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
穆子寒的傷口比她想象的還要觸目驚心。等一切妥當之後,醫生反而很欣慰,因為穆子寒的傷口恢複情況很好,這和他本身極好的身體素質是分不開的。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千萬要保持穆子寒身體的穩固,不能移動,不能撕拉到傷口。聽到這些,林木清也是放下了一直忐忑的心。
急匆匆地趕到了公司,林木清就向蘇珊請了假,她要照顧穆子寒,此時此刻,一秒鍾看不到那個男人,林木清都覺得心髒疼得很。
在去回去的路上,林木清這樣告訴自己,現在他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撐住,要陪在穆子寒的身邊。
穆子寒感覺自己的頭很重,裏麵像是有一個小人在反複敲打著自己的腦殼,他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眼睛感覺沉得像是睜不開了,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人握著自己的手,聲音很細小地啜泣著。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了自己的眼睛,感覺自己的手上濕漉漉的,手上有些某個女孩特有的柔軟的觸感。穆子寒掙紮著睜開了眼睛。
視線開始逐漸清晰了起來,他看見了那個女孩,一張小臉蒼白到沒有血色,明明病的是他,怎麽感覺她比自己還虛弱呢?她的小臉皺巴巴的,上麵還掛著幾滴未幹的淚珠,整個人都顯得特別楚楚可憐。
就像他在夢裏夢見的那樣,趴在自己手背上哭的是她,可憐的像小鹿一般的啜泣聲也是她,此時此刻坐在這裏為他擔心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