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不得不離開
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了秦六月,他還能不能好好的活著!
秦六月語塞,心裏卻是在滴血,她也不想離開啊,可是她沒辦法啊,她不想讓閻凱澤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啊!
強擠出一抹笑來,“噗嗬嗬,我隻是打個比如嘛,你不要當真嘛,我怎麽舍得離開你呢。!”
“比如也不行。”閻凱澤將她放進車裏,係好安全帶,自己到另一邊,坐上了駕駛座,“秦六月,你給我記好了,我不允許你離開我的身邊,因為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會死的,你懂了嗎?”
秦六月有一瞬間的愣怔,因為閻凱澤從未對她說過,我喜歡你或者我愛你之類的話,可是,因為那一句,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否則我真的會死,讓她感動的掉了眼淚。
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離開他,可是老天好像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她不得不離開,她不想自己最醜陋最狼狽的一麵讓他看到,她隻想自己完美的一麵留在他記憶裏,她知道,等到她病情發作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的,她不想讓閻凱澤看著她離開這個世界。
“回神了,你在想什麽?跟你說話呢。”閻凱澤沒好氣的在她腦門上敲了兩下。
這個死妮子,麵對他這個活生生的大帥哥,竟然還走神了,還真當他是死人呢。
“啊?”秦六月回過神來,捂著額頭,“很疼的好吧,我隻是在想未來了。”
“嘿,就你,還想未來?就你這糊塗蛋,能把現在想好就不錯了,還想未來呢。”閻凱澤眼睛一直注視著前麵的路,臉上卻寫滿了不相信幾個字。
“你才糊塗蛋呢,你全家滿戶口都糊塗蛋。”秦六月氣惱的瞪著他。
“嗯哼,你不也是在我家戶口本上嗎,你這是公然承認你是糊塗蛋嗎?”閻凱澤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哼,你……”秦六月竟然找不到詞語來反駁他,“就算我是糊塗蛋,那也是被你罵的。”兩個人一路上,小吵小鬧的到了家。
而另一邊。
“你說這秦六月,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閻凱澤啊?她這一天不離開我的心裏就不踏實。”任秀梅一臉愁容的坐在那裏,喋喋不休。
自從閻南天跟她說,秦六活不久之後,她就一直盼望著她離開,因為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閻凱澤痛苦悲傷的時候了,以解她心頭之恨。
“應該快了吧。”閻凱澤也希望秦六月快點離開,因為秦六月,他受了不少閻凱澤的窩囊氣。
老太太有些頭痛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能不能消停點?再怎麽說,秦六月現在還是閻家的人,她現在又得了腦瘤,要是還這麽急著把她往外趕,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麽想。”
“總之,我不能讓一個快要死的人,陪在我兒子身邊,萬一她哪天死了,那我兒子豈不是掛上一個死老婆的頭銜了。”閻南天恨不得閻凱澤立馬就跟秦六月撇清關係。
坐在一旁修指甲的閻雪麗,聽到他們的對話,整個人都被驚訝到了:“奶奶,您剛剛說什麽?您說,秦六月得了腦瘤?快要死了?”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太太。
閻南天的心情本來就很糟糕:“是啊,你這麽驚訝幹什麽?我都快愁死了,你們兄妹幾個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閻雪麗指甲都沒心情修了:“那我大哥他知道嗎?”
閻南天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怎麽能讓你大哥知道呢,你嘴巴給我閉緊了,別讓他知道,得想辦法把秦六月給趕走。”
秦蘭蹙眉,一臉不悅的看了閻南天和任秀梅一眼,說道:“閻南天,做人要有人性。”
雖然她也不怎麽喜歡秦六月,可是這樣對待一個身患重病的女孩,實在是太沒有人性了。
閻雪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爸,你怎麽能這樣做呢?她現在得了腦瘤,我們應該想辦法替她治好才對呀,你怎麽還把她趕出去呢?這麽缺德的事情可不是我們家能做出來的。”
閻雪麗雖然也不怎麽喜歡秦六月,可她心腸還是好的,刀子嘴豆腐心,聽到秦六月得了腦瘤,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她那少有的同情心,開始泛濫了。
“治什麽治啊,你這個死丫頭,你最好給我管好你這張嘴,別跟我搗亂。”閻南天一巴掌拍閻雪麗的腦袋上。
閻雪麗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做人很失敗,對自己和哥哥們都是偏心的,心裏隻想著他這個老婆任秀梅,從來就沒有關心過他們兄妹和母親,
這也就算了,還處處跟她大哥做對,而現在,明知道自己大哥心愛的女人生病了,不好好想辦法找最好的醫生醫治,還把人往外趕,對於這個父親,她真的失望透頂了!
“爸!做人不能這樣,要是讓我大哥知道了,你知道後果的,現在我大哥可是把秦六月當成寶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們在背後搞小動作,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就他那個暴脾氣,跟你們翻臉都是輕的。”閻雪麗還是很清楚,自家大哥的暴脾氣的。
“就是知道他把秦六月當成寶了,所以才不能讓他知道,你讓你大哥將來好好的,你該幹嘛幹嘛去,這事你別摻和進來,嘴巴給我閉緊了。”閻南天想到秦六月,他就恨得牙癢癢。
“可是…!”閻雪麗想到幾次在秦六月麵前吃了悶虧,剛剛起了一絲同情消失殆盡,還有一點,不想看到自己大哥傷心難過。
秦蘭聽著他們的爭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行了,這件事,你們別做得太過分了,適可而止吧。”
閻南天從沙發上蹦起來,惱羞成怒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怎麽了?都被那個死丫頭給迷惑了嗎?好像隻有我一個人是惡人似的,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嗎,還不是為了那個臭小子著想嗎,到頭來我倒成了那個大惡人了。”
秦蘭頓時感覺一陣頭痛,“你簡直不可理喻,帶著你的老婆走吧。”
秦蘭都覺得,閻南天是不是更年期又來了,怎麽一個大老爺們,就跟個潑婦罵街似的。
任秀梅也火大了,叉著腰怒目圓瞪,差點沒把桌子給掀了:“秦蘭,你什麽意思啊?南天這樣做不都是為了閻凱澤著想嗎,你憑什麽趕我們走?”
秦蘭蹙眉,臉色冷了幾分:“哼,就憑我是這裏的女主人,閻凱澤的母親,這個理由夠了嗎?”
老太太不悅的看了一眼任秀梅說道:“任秀梅,你給我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分,。”
任秀梅氣紅了眼。這死老太婆,就是偏向那個雜種閻凱澤,她跟閻南天這麽多年了,從來就沒得到過她的正眼相看,如今她的兒子都沒了,她連家門都不能進了嗎,而他閻凱澤卻耀武揚威著,這口氣她是怎麽也咽不下去的。
“母親,這事還就得撕破臉皮來狠的,我們做了這麽多,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家嗎?你現在反過來怪我們了是吧。”閻南天忍不下去說道。
老太太一口氣沒提上來,咳嗽了幾聲,“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哪裏還有豪門之人該有的樣子,跟潑婦有什麽區別,我都懶得跟你們說了。”
老太太重重地把茶杯一摔,走了。
“我就是潑婦了,怎麽了?這都是你們逼我變成潑婦的。”任秀梅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把客廳裏的東西都砸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