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終極劍道
聽完宗主的話我也是眉頭大皺,“這三把劍的確有過人之處,但是不能殺人的劍能稱之為好劍嗎?”
宗主淡淡道:“話我還沒有說完呢,等我說你再行評斷。”
來丹明知道這商天子三劍不能殺人,但為了報仇,最後還是以重禮,向孔周跪求三劍。孔周苦勸不住,最後還是把劍給他了。
從此來丹便拿著此劍跟蹤仇人。
終於有一天等到了機會,仇人喝醉了酒躺在窗下,來丹上前就砍了三劍。
來丹以為仇人死了,急忙離開,在門口卻碰上了仇人的兒子,於是又用劍砍了他三下,好像是砍到了虛空一樣。仇人的兒子這才笑著說:“你傻乎乎地向我三次招手幹什麽?”
來丹明白這劍真的殺不死人了,哀歎著回了家。仇人醒來後,向他妻子發火說:“你趁我喝醉時脫光了我的衣服,使我咽喉堵塞,腰也疼痛了。”兒子說:“剛才來丹來過,在門口碰上了我,三次向我招手,也使我身體疼痛,四肢麻木。他難道是用什麽奇怪的法術來製服我們嗎?”
說完之後,宗主眯著眼睛有點期待地說:“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麽?”
我的大腦快速回轉著,師傅突然跟我說這些話,肯定有他的原因,可能想秘密傳我什麽東西。但是這個問題著實不好解,不能殺人的劍能用來幹嘛?這樣的劍也配成為名劍?
對了,我突然想到。聯係到師傅在地球和我說過的話,我就突然豁然開朗起來,明白了。
並不是殺人的劍才有最大的威力,這三把劍是經過抽象的,指的是不同的幾個力量,代指的是三個符號。
這三把寶劍被分為上品含光、中品承影、下品宵練,其實這三把所謂的寶劍卻隻是人的三種狀態——上品含光者是入道合體之狀,中品承影是遇道引信之狀,下品宵練是為按道守習之狀。越次等的劍越能使人感受其存在,所以宗主才會說我的無形劍是個好東西,但,還不夠好。
宗主饒有興味道:“那,為何稱此三劍都不可以殺死人呢?是其刀鋒夠快嗎?”
不!
快的如光、如影、如風;光不可見,是因時光如梭快比閃電,瞬間可通天地使人無察。
影隻存形,是為氣隨機行,容形而存影跡似有還無。
風有留餘,寒熱風濕之入體即合其身,且皆有症狀。
我激動道:“時光、氣機、風行都是與人相關之物,各有其製,所以這三把劍雖然不會在頃刻之間要人命,卻也是時時在要人命,隻是它們也是在按照命體本身在行事罷了。孔周所言不差,並直言相告於來丹,所謂報仇之事本無需自己動手,自然會有其死亡的時。來丹不明其理,孔周還有意來個齋心七日,以觀其心變,但來丹心意難改,也就隻能順其之意而行。”
宗主衣衫襤褸,須發都很長,跟野人沒什麽分別,聽到我的回答笑眯眯地點頭。
到了激動處,宗主竟是站了起來,為我鼓掌道:“很好,你既然說出這一番話,說明你距離悟道,已經不遠了。回去好好揣摩,對你大有益處。”
“謝謝宗主!”我激動道,敢情師傅是特意指點我,但是迫於某種原因又不能親自現身,隻好先讓沙僧先指點我一點,然後再親自傳道於我。
“大道如斯,薪火相傳,我既已傳了你,你帶著這一點薪火照亮人間,好好為天下百姓做點好事便是了,謝不謝我沒什麽重要的。我已經沒什麽好教你的了,你,回去吧!”宗主的聲音不溫不熱,卻依稀有一種蕭索的意味。
我是不願意走的,希望多呆在他的身邊多一刻。
又或者,旁敲側擊,想看看師傅為什麽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但是宗主的態度十分決絕,隻是讓我回去,並且以後不要上這裏來。
我就是臉皮再厚,也沒有不走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外麵的人疾衝進來了,和正要退出去的我撞了個滿懷。
這人正是李萬煌,神色慌張。
朱尤皋怒道:“門中有規矩,這裏是禁地,弟子除非有召見不可以擅自進入。你這是幾個意思?”
李萬煌跪倒在地,道:“弟子不是故意擅自傳入禁地,而是有大事要報!”
“說。”
“外麵來了兩百多人,說我們傳播邪魔外道,要我們解散宗門否則就血洗天擇宗!”
沙瑪特和朱尤皋大怒,紛紛祭出手中的武器,“豈有此理,奶奶的,老朱我帶頭出去幹翻他們!”
宗主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以前你遇事不能能躲就躲嗎,怎麽現在愈發衝動了。我這宗門藏身在十萬大山之中,尋常人找不到來這裏,況且熟知我宗門地形,肯定是奸細帶路。老沙,老朱,你們現在分別帶人組織反擊,將敵人逐出山門之後,再調查清楚給我匯報到底是怎麽回事。”
沙瑪特和朱尤皋異口同聲道:“是!”看來宗主在他們心中有很高的威望。
宗主揮揮手,“去吧,都出去。我一個人靜靜。”
於是我們就出去了。
我隱隱想到,這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入侵,什麽時候不打來,偏偏在練武場的金蠶蠱發生意外,並且多名弟子受傷,整體虛弱的時候入侵呢?搞不好,那金蠶蠱出現意外也是人為操控的。
但現在來不及多想這些了,目前重中之重是要先趕跑這些人,然後才是徹查事情真相。
山門前,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一千多個儒生站在天擇宗的山門前,身穿儒裝打扮,衣袂飄飄,手中各種法器靈寶。
天擇宗的山門是類似一道簡單的城門,建在瘴氣毒林之中,又下了種種的禁製和法陣。
當頭一個頭發黑白相雜,手揮紙扇,指揮一眾儒生凝聚法力衝擊天擇宗的防禦結界,另外還有一個交戰中操琴的美女。
那操琴的美女越看越熟悉,但見她在戰事之中依舊不慌不忙,心靜如水,彈奏的卻是激越的戰伐之聲,那些儒生聽了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瘋狂地轟擊著天擇宗的山門。
再有一刻,便能被他們密集的法術轟擊擊破。
天擇宗的各位導師已然率領諸位弟子防禦反擊,然而,這個時候放任學生自由學習的壞處卻顯露無疑。因為,弟子各人學習的法術不一樣,有的甚至還是完全相反,所以很難配合在一起。
反觀儒家各人同習浩然正氣,雖然隻有一千多人,但眾人一心,卻打出了三千人的氣勢。
虎千山、段玉郎、上官飛燕等人雖然多有不是,但是此時也凝聚一心,共同抗擊儒生的進攻,頗為令我刮目相看。
正自交戰中,突然有人站在城頭上大喝:“孔敬仁,我天擇宗對你們儒家秋毫無犯,現在怎麽帶人擊破我山門,真當我天擇宗無人不成?”
孔敬仁羽扇綸巾,玉麵美髯,不滿不緊道:“本來也沒什麽,但是你天擇名曰博采百家之長,但其實卻是剽竊諸派精要,我儒家作為神州大教,不能不管。理應第一個出來討伐你們,識趣的,把你們宗主出來負荊請罪並且解散天擇宗,我們或會考慮放過你們一命。”
朱尤皋一杵九齒釘耙,怒道:“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哼,憑你們幾個臭老九也想滅我天擇宗,未必妄想!”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的關注點並不在這兩人的對話,而在儒家陣前彈琴的美女。
因為那人長得和狄青有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