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踢館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哎呀，你戳到哪裏了！”東方少筠急呼道，俏臉通紅。
我不得不咬住自己的舌頭，以痛覺遏製心猿意馬。
一盞茶的時間後，我在東方少筠雪白的肌膚上刺下的血色符篆沒入皮膚表層，接著蒼白的肌膚出現暈紅，表明血元力正祛除她體內的寒毒。
完了之後，我轉過身去，讓她穿好衣服，反手遞給她血菩提：“你體內的陰毒已經祛除得差不多了，這是火元力強大的奇果血菩提，你隻要定期服食，就能祛盡剩餘寒毒，並且讓你的修為有所增長。”
東方少筠接過血菩提，一臉感動：“雲弟弟，你耗費功力為我祛除陰毒，還把這麽珍貴的寶貝送我，我……怎麽好意思要？”
我笑道：“姐姐這麽漂亮的人兒，要是短命的話，這個本來就殘酷醜陋的世界豈不更加無趣？我隻是做點微末的小事，你就收下吧。”
東方少筠嫣然一笑，玉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啊，就是嘴甜。老實交代都哄了多少美女了呀？”
我沒回話，因為她轉過身來，中門大開，春光洋溢，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東方少筠臉紅得跟發燒似的，別過身去。
我尷尬道：“那我就不多打擾了，東方姐姐好好休息吧。”
出了門，突然一隻手抓住我的耳朵，卓雅冷笑道：“你可真夠逍遙快活呀。東方姐姐漂不漂亮呀？”
我苦笑道：“漂亮……”
卓雅抱胸怒道：“要不是看在你今天讓巫支祈救了我，我一定要狠狠懲罰你一頓！”
旁邊的鳶冬對我擠眉弄眼，打手勢道：“對不住了，雲大哥，不是我沒看住，是卓小姐傳進來太快了，我攔都攔不住。”
我揮揮手，小聲道：“去吧，這不怪你。”
好不容易把卓雅哄回了房間，軟硬兼施，把這個小蠻妞抱在懷裏。隔壁廂房是嚴風和封心藍，他們新婚燕爾，自然如漆似膠，賓館的隔音設施又不好，那種令人躁動的靡靡之音穿牆而來。
我剛才給東方少筠驅寒，看到她嬌軀豐潤，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時聽到嚴風夫妻沒害沒臊的聲音，更是令我的欲火火上加油。
“你幹嘛？”卓雅來不及開口已經被我壓在身上。
次日，一大早醒來，長孫明真麵帶羞花，雙眼迷離，臉上蕩著春色，顯然十分滿足。要不然，她昨天也不會叫得比隔壁都大聲。
我雖非正人君子，不過也不是什麽渣男，起碼對待自己的女人我是認真的，不會玩過之後就拍屁股走人。
因為迪斯尼樂園發生重大事故，傷及不少遊客，所以第二天就被政府勒令停業整修了。我們從報紙上得知這個消息，心知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於是跟著東方少筠坐車前往洪三夜的太極會館。
但見東方少筠一對熊貓眼，顯然昨晚沒睡好。我大感奇怪，我已經給她祛除體內寒毒了，她應該睡得很好才是，怎麽會睡不好呢？
我因此問她，東方少筠卻是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走開了。
鳶冬人小鬼大地過來，不滿地投訴道：“還不是因為你們昨天的‘動靜’太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比賽誰叫得大聲呢！”
“……”
卓雅羞得臉色通紅，掐住我腰部怨道：“還不是因為你！”
我假裝聽不懂的樣子，去收拾行李。
好好的行程被耽擱，眾人大多不爽。黃華強更是勸我和他們拚了，但我們現在連對方在哪裏，怎麽拚？沒了底氣的黃華強隻得跟我們一起前往會館。
香港素有教習功夫的傳統，上世紀四十年代大批來自廣東的武師在香港定居開班授徒，這其中有洪三爺。洪三爺來港後在筲箕灣開設武館繼續教授太極拳，不少名人都曾敗在他的門下。當然，除了增強體魄，在五六十年代，功夫也是自衛的需要。
功夫的興盛伴隨著時代和社會的變遷，到了現代，洪三爺的會館也沒當時那麽熱鬧，他老人也早已不收徒弟，隻是門庭依舊開著，供朋友、門人練練或者敘舊之用。
東方少筠一路上給我們介紹道，一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太極會館。
香港人多地少，會館就在高樓大廈的間隙，有那麽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感覺。
然而，我們下得車來，情況卻和東方少筠說的不大一樣。
按她說的，會館比較安靜，然而此時會館卻被一幫人圍堵了起來。
為首的是三個剽悍的男子。
其中一個是中西混血兒，鷹鉤鼻黃頭發，十分壯碩。
一個穿著長袍馬褂，留著山羊胡子，這人身材矮小，眼光卻是炯然有神。
最後一個是中山裝的國字臉男人，不苟言笑。
這三人帶了弟子無數，把洪家的太極會館給圍了起來。
一些穿著黑褲白衣的青壯年，看起來應該是會館的弟子，攔住外來的人，人頭湧湧少不免有肢體摩擦，年輕人血氣方剛，眼看著要打起來，都是洪家會館這邊一個白須老人給按下來了。
然而這個白須老人卻不是洪三爺，因為東方少筠她們沒那種反應。應該是洪家的老管家之類的。
“叫洪三滾出來！不然，就把你們的招牌給拆了！”那混血大漢叫囂道。
白須老人不慢不緊笑道：“曹查理，胡宗賢，唐傑，你們仨倒會挑日子，明知道我家老爺閉關練功，偏選這個時候來踢館？老爺在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放一個屁？”
‘踢館’就是普通話說的：“砸場子”。這是來源於廣東話,因為以前香港等地方有很多武林中人開了不少武館，但由於素質參差不齊，經常有好事之徒來去別人的武館挑釁，慢慢就形成了“踢館”這個說法。
老人話音剛落，洪家會館的弟子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那三人本是這附近三家武館的館主，因為洪家太極搶了他們生意，所以聯合起來‘踢館’洪氏。偏他們不敢剛正麵，隻等洪三閉關練功的時候來拆人家招牌，可謂不要臉之極。
混血的男人曹查理臉色憋得通紅，“別說些有的沒的，總之我們三家會館請洪先生切磋，他要麽是怕了，要麽就是不給我們麵子！無論哪樣，都不配大宗師的名頭。既然不配，就沒資格掛牌教徒！”
這曹查理不但國語說得溜，強詞奪理更溜。
饒是老人涵養極好，也有點怒氣，“香港是法治之地，你們強闖民居毀壞私人財產就不怕警察來抓嗎？”
“嗬嗬，我們古武界的事自有我們的古武修者來管，要是得靠警察來摻和。不如你們洪氏武館的弟子都是報考警察吧！”唐傑冷笑道。
我最見不得這種仗勢欺人，要是他們光明正大挑戰洪三倒是沒什麽，用這種手段實在叫人看不過去。所以我忍不住高聲道：“這麽說來，三位館主一定是武藝過人，堪稱一代宗師咯？那麽不妨讓我討教討教！”
曹查理瞪大了銅鈴一般的眼睛，怒道：“哪來的乳臭未幹的小子，我們的事你也敢管？”
東方少筠也附和道：“別說些有的沒的，總之我們請曹先生切磋。你不來，要麽是怕了，要麽就是不給我們麵子！無論哪樣，都不配大宗師的名頭。既然不配，就沒資格掛牌教徒！”
這話原本是曹查理所說，此時被東方少筠惟妙惟肖地學了過來，狠狠擠兌了他們一番。
曹查理收下的一個大漢見師父被擠兌，怒道：“大姑娘，我看你是找死！”伸手就要去抓東方少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