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問罪
顧落又恨恨地問候了一遍薑瑤瑤,也終於明白司空晉的醋勁哪裏來的了。
顧落說:“我沒怪你,我知道這都要怪薑瑤瑤。”
司空晉的思緒也回到了正軌:“能確定是薑瑤瑤下的藥了?”
顧落把從閔諄齊哪裏聽到的所有的信息都講給司空晉聽,司空晉聽完,對著顧落說:“看來薑瑤瑤還不簡單。”
顧落點頭,說:“我和你想的一樣,隻是有一點我不明白,薑瑤瑤究竟是怎麽買通醫院的?”
司空晉也搖頭,說:“不知道,我調查過薑瑤瑤,她家就是普通職工,沒勢力,對她幫不上大的忙。”
這就比較難說了。
顧落說:“不是家人,還有可能是朋友。”
說完,也不聽司空晉的反應了,拿起手機撥通了小輝的電話:“小輝,查查最近薑瑤瑤的人際往來。”
小輝很利落的回答了一聲“好”,然後掛斷電話。
講完電話,顧落回頭看向司空晉,卻發現司空晉還是在看著他,顧落收起手機,勸司空晉休息:“你多休息,我出門一趟。”
說完,也不等司空晉的反應,轉身出了病房。
顧落下樓開車,直奔城西醫院,還頻頻看時間。
顧落的車停在城西醫院外,顧落連站著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留,看了一眼時間說:“來得及了,還沒下班。”
顧落氣勢洶洶地敲門,透過走廊上的玻璃窗子,顧落看到主治醫生已經在整理東西了。
裏麵聽到外麵敲門的聲音,於是隨意地說了一聲:“進來。”
顧落卻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悠悠然進了辦公室的門,主治醫生看清了來人,手上的動作停了停,狀似平靜的開口:“這不是顧女士嗎?今天來有什麽事嗎?”
說完,他自己手上的動作不停,接著整理手中的文件。
可是顧落注意到,主治醫生放在最上麵的文件就是他剛剛放下去的,足以證明這醫生是在強壯談定。
顧落裝作是沒有看到,但是如果她手裏有那份血檢結果書,顧落都會毫不遲疑地甩在醫生麵前,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落彎曲著右手食指,敲了敲主治醫生的辦公桌麵。
主治醫生這下完全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抬起了頭,也好在主治醫生從醫多年,什麽樣的病人和病人家屬的都見過了,不至於被顧落嚇到。
主治醫生開口:“顧女士,有什麽話您請說,我不是坐班醫生,如果你是想掛號看病的話,那就一樓掛號另找別的醫生。”
顧落輕笑一聲,看出了主治醫生在攆人的意圖,於是開口說:“我不是來看病的。”
顧落在醫生的對麵坐下來,直奔主題:“醫生,我們能不能聊一聊我丈夫的手術的問題?”
主治醫生茫然抬頭:“什麽問題,手術不都已經結束了嗎?”
顧落看不出這醫生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於是更直白的說:“您如果不記得的話,那我就說的明白一點,請您解釋一下給司空晉用的麻醉藥的問題。”
主治醫生怔愣,眼神有些飄忽了,然後又裝作什麽都沒有的樣子說:“麻醉會有什麽問題?您來了以後,司總裁住院還有手術的所有配置,都是我們醫院最好的,會有什麽問題?”
顧落不屑的笑笑,說:“那為什麽我會在裏麵檢測到違禁藥品的成分呢?”
“什麽?”主治醫生應聲抬頭,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雖然顧落判斷不出來醫生是不是真的不了解這事情,又或者這反應全都是裝的,但是心裏有一個個聲音在告訴顧落說這個事情一定和主治醫生脫不了幹係。
顧落說:“病人的麻醉藥裏放其他的藥,除了主治醫生還有誰有這個權利這麽做?”
其實答案是有的,就是那個可疑的護士長,但是顧落故意把話說的這麽絕,就是為了逼主治醫生說出一些事實。
主治醫生聽完笑笑說:“你說我在司先生的麻醉藥裏放東西了?”
顧落點頭。
醫生從喉嚨裏發出一個氣音,很不屑的樣子說:“那好,證據呢?”
證據?
主治醫生問到這裏,顧落警惕了很多,這是在套話嗎?
顧落顧左右而言他,矢口不提證據的事情:“我既然這樣說,當然不是空穴來風。”
主治醫生哼笑兩聲,認定了顧落拿不出所謂的證據:“那就是沒有證據?”
他問的這麽直白,顧落心裏沒了主意。
如果說有,自己會不會遇到危險,這人會不會叫人來把自己給綁了,顧落隻身出來的,不敢冒險。
顧落說:“現在沒證據,不代表以後沒有證據。”
顧落這次來,隻是想要從主治醫生口中探聽一些事實,並沒有想要證明主治醫生就是幫凶,所以不承認自己有證據也沒有關係。
主治醫生若有所思的點頭:“就算有了證據又能怎麽樣?我猜顧女士口中所謂的證據應該就是一些血檢報告之類的東西吧?”
顧落心裏警鈴大作,不可能會猜的這麽準吧?他既然這麽說,是不是已經知道些什麽東西了?
顧落說:“你到底知道什麽?”
“我不知道,我隻是知道一些很湊巧的事實而已。”
“你什麽意思?”顧落被醫生這些捕風捉影的話搞得有些煩躁。
“血檢報告要有權威機構做才具有法律效益,況且您先生都已經出院了,你找人做的血檢報告是什麽時候采的血樣還不一定呢。”
顧落的心跳都漏了幾拍。
現在緊要的不是主治醫生為什麽會知道血檢報告不是權威機構做的,因為現在聽起來主治醫生看過閔諄齊手裏的血檢報告。
現在最重要的是如果那報告真的像主治醫生所說沒有法律效益怎麽辦?難道真的要讓薑瑤瑤和醫院這些人逍遙法外嗎?
想到司空晉被那些幻覺和幻聽折磨著的樣子,顧落有些不忍心,更不可能會放棄掙紮。
主治醫生看顧落遲遲不說話,也不再看著顧落了,接著手裏的動作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
他象征性的整理了一會兒,然後對著顧落傲慢地說:“顧女士怎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