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失措
顧落得不到司空晉的回答，難免開始胡思亂想，腦子裏很快就閃過一個念頭，她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顧落又看了一眼司空晉，顫顫的開口：“司空晉，你剛剛是不是去找薑瑤瑤了？找她幫忙解決這件事情？”
司空晉心道完了，顧落肯定是最誤會自己和薑瑤瑤的關係了。
可司空晉並不像造成這事情上的誤會，於是如實回答：“我確實去找薑瑤瑤了，但是我去不是為了求她幫忙，我是去問她一些事實。”
顧落已經認定了司空晉和薑瑤瑤有點什麽，於是接著質問道：“那結果呢？還不是薑瑤瑤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顧落說的是事實，司空晉無話可說。
顧落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於是接著問：“那你和我離婚是不是也和薑瑤瑤有一部分關係？”
司空晉沉默，可沉默往往也能代表很多東西，司空晉這樣無疑是承認了。
顧落點點頭，說：“好，那我認了。”
顧落說完低下了頭，看起來是很難平複的樣子，顧落剛剛就止了哭，這會反倒是不再流眼淚了
不久，顧落抬起頭，嚴肅的說：“司空晉，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完了，我們就離婚。”
司空晉愣了片刻，然後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裏傳出來：“好，你問。”
顧落平複了一下情緒，幽幽開口：“是薑瑤瑤讓你回來和我離婚的對不對？你喜歡上她了對不對？”
司空晉多想否認一句不對，我愛你，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不能。
他也很希望自己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麽，但是一旦解釋，就前功盡棄，薑瑤瑤的目的沒有達到，還是有可能來傷害顧落。
司空晉忍話忍得辛苦，忍得雙拳緊握，忍得青筋崩出。
顧落看著司空晉的反應，忍受著司空晉的沉默，也等得足夠久了，使勁眨了眨眼開口：“好，司空晉，夠久了，你不用回答了，我明白了。”
司空晉的手緊緊握著，生怕衝動勝過理智，然後拉著顧落留下。
司空晉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騙局，也知道這既不是生離更不是死別，隻是一個緩兵之計而已，還卻還是這份莫名的感覺激的眼眶發熱。
可司空晉的隱忍，在顧落看來確是無聲的回答。
顧落知道自己等不到司空晉的回應了，終於生扯出一個笑容說：“那就離婚。”
說完，抬腳就向總裁辦大門的地方走去，司空晉心裏不知道是放鬆多一點還是傷心多一點，他隻是知道，結束了。
他伸開剛剛緊握著的雙手，手也因為剛剛緊握的動作缺血泛白，明明司空晉連指甲都沒留，卻在手心留下一個明顯的指甲痕跡。
顧落剛邁出兩步，突然回過身，看到司空晉的手還微微一怔，輕笑了一句說：“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忍得這麽辛苦？”
司空晉不太在意似的把手放下，粉飾太平，說：“沒什麽。”
司空晉看著顧落，顧落看上去沒有傷心欲絕，讓司空晉有些欣慰，又開始懷疑了起來。
不傷心就有可能是沒有那麽在乎了，沒那麽在乎的話，真的還有把握把顧落追回來嗎？
顧落猜不透司空晉所想索性不猜，對著司空晉說：“後天，去辦離婚手續吧。”
司空晉本來想說不辦離婚手續，可在一想想，都說了要離婚但是又不辦離婚手續，不倫不類的像什麽呢？
司空晉說：“好。”
顧落轉頭出了總裁辦。
李玲等在外麵，一直還為剛剛自己的冒失內疚，覺得是自己多嘴了。
李玲看到顧落又是愣愣，顧落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也沒什麽精神，如果不是因為剛剛被司空晉凶了，李玲甚至還想讓顧落注意休息。
顧落眼珠紅紅的，看起來也有些沒有精神，卻並不想理人的樣子，李玲看好幾眼，還是決定不和顧落打招呼。
顧落的反應怪怪的，如果放在平時，顧落其實是親和的，從來沒有這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不僅這樣，李玲接下來的幾天都覺得很奇怪，顧落再也沒到總裁辦來過，總裁辦的氣氛也已經低到不能更低的地步。
所以李玲的猜測是，總裁和夫人這市吵架了，原因不明，繼續時間也不明。
顧落出了司氏，開了車去了茶館。
一路上，顧落都是冷靜的，甚至都沒有像在總裁辦那樣失態的流淚，車速也壓的很低。
還是直覺，顧落覺得這事情並不簡單。
司空晉在總裁裏那種隱忍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拋妻棄子的人，卻像是一個忍辱負重要憋出什麽大招的架勢。
直到到了茶館，顧落思前想狗都覺得司空晉這麽著急的想要離婚是有什麽目的的。
傍晚，酒吧一條街正準備熱鬧起來，茶館沒卻人準備關門了。
藍月兒陪著衝茶師傅收拾東西，卻看到顧落出現了。
藍月兒連忙放下手中的活，熱情迎上去：“呦，怎麽想起來這個點回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都準備關店了。”
藍月兒一邊說一邊向顧落走，走進了才發現顧落的不對勁。
“怎麽回事啊？去了一趟公司就這樣了？臉色這麽蒼白，眼珠子還是紅的，司空晉他怎麽照顧你的？把你照顧的這麽憔悴？”
顧落看得出藍月兒的擔心，但是接下來的話……
顧落說：“我和司空晉要離婚。”
“什麽？我沒聽清。”藍月兒一張詫異的臉陡然放大在顧落麵前。
可茶館就連白天的唱片機都停了，清清靜靜的，怎麽可能聽不到？
顧落又說：“你沒聽錯，我要和司空晉離婚，準確的說是要他要和我離婚。”
藍月兒和顧落相處久了，自然而然就為顧落說話：“怎麽回事啊？哪個小狐狸精不長眼要爬到你頭上來了？”
“薑瑤瑤。”顧落說。
“嗬，那司空晉這辦的是人事嗎？和你離婚？他是腦子進水了？”藍月兒憤慨道。
顧落撇撇嘴：“你原來不也這麽想過嗎？想我和司空晉離婚你上位，怎麽現在薑瑤瑤捷足先登，你就酸起來了？”
藍月兒知道顧落這是玩笑話，瞪了顧落一眼說：“這不是正說你的老公嗎？別把話題往我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