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長大
司空晉也發現顧落最近一段時間，顧落的心思有很大一部分都分給了茶館。
他不介意顧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但是也僅限於這裏，司空晉向來的控製欲都強，顧落性子被藍月兒帶野了，多多少少會讓司空晉不開心。
可司空晉不開心，又不會明著說出來他不開心。
司空晉就硬著脾氣不告訴顧落他想要顧落分更多的時間給他。
顧落又每天的時間都被手頭的事情塞得很充實，也沒發現司空晉這些天來一直都在生氣。
司空晉不明說，但是他的不滿會在方方麵麵滲透出來。
晚上司懷馨纏著顧落，要顧落陪她睡覺，明明眼睛快要閉上了，還是環著顧落的脖子不願意回房間睡。
顧落看看司空晉，司空晉也絲毫沒有異樣。
顧落以為司空晉這樣的表現就是不在意，所以牽著司懷馨的手準備回房間。
司空晉看著母女兩個人的背影，終於忍不住開口，叫住了司懷馨：“懷馨。”
雖然語氣不凶，但還是有幾分威嚴在裏麵。
司懷馨沒有反應過來司空晉這一聲是為了什麽，因為有些困，所以她的動作也有些遲鈍。
司懷馨幽幽地轉過身對司空晉說：“怎麽了爸爸？你也要和我們一起睡嗎？”說完還揉了揉眼睛，好像隨時都有睡著的可能。
司空晉臉色僵了僵，說：“懷馨，你這麽大了，應該要學會自己睡了。”
司懷馨睡眼惺忪，大概也看不清楚司空晉的表情，和司空晉爭執了起來：“我已經學會自己睡了，隻是今天要媽媽陪我。”
理直氣壯，還沒有瑕疵。
司空晉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總不能告訴司懷馨說“我像和你媽媽睡”吧。
司懷馨牽著顧落的那隻手一點也沒有放鬆。
顧落被牽著，也沒有發現司空晉的異樣。
司懷馨等不到司空晉的回答，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說：“爸爸，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睡？不要的話我就和媽媽一起去睡了。”
司空晉的目的根本不是這個，所以搖了搖頭。
司懷馨終於耐不住困意，準了抓頭發之後牽著顧落回了房間。
司懷馨太困了，這段路也走得慢慢吞吞，走著還不忘和顧落聊天：“媽媽，你說爸爸羞不羞？想和我們一起睡覺還不說。”
顧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回頭，看到臉色鐵青的司空晉。
司懷馨大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牽著顧落徑直進了房間。
司懷馨本來就已經很困了，也沒纏著顧落讓顧落講故事，和顧落說了幾句悄悄話就睡著了。
顧落看她睡著了，於是調暗了床頭燈也鑽進了被子裏。
沒過多久，顧落聽到房外傳來一串腳步聲，緊接著，房門就開了。
顧落從床頭燈的燈光裏能看到那是司空晉，於是趕快把眼睛閉上，裝作是已經睡著的樣子。
她能感覺到司空晉把臉湊過來了。
司空晉看著努力裝睡的顧落，一陣發笑，顧落的眼皮一跳一跳的，明顯的就是裝出來的，這樣的小把戲未免也太拙略了。
司空晉從被子裏把顧落的手挖出來，握在手裏。
顧落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些騙小孩子的偶像劇橋段，司空晉該不會要趁著自己睡熟要來一次真情告白吧？
可是顧落沒有等到司空晉說話，卻發現司空晉牽著自己的那隻手竟然開始用力，一副馬上就能走的樣子。
顧落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睡著的嗎？
可司空晉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出來一樣，牽著顧落的那一隻手暗暗發力，已經快要把顧落從床上拉起來了。
顧落終於忍不住開口：“司空晉，你在幹嘛？我都已經睡著了。”
也不知道她這麽撒謊臉不臉紅。
司空晉像是料到她會這麽說，於是反問：“真的嗎？”
顧落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裝睡會有什麽破綻，梗著脖子說：“是啊。”
司空晉不再和她爭論，手上又使了勁，輕聲說了一句：“走吧。”
顧落沒有他力氣大，又生怕把司懷馨吵醒，也不再掙紮，掀開被子跟著司空晉從司懷馨的房間裏出去了。
司空晉牽著顧落一路回到臥室，才發現司空晉的表現有些反常。
“你怎麽了？”顧落說。
“睡覺！”說完，就把顧落塞進了被子裏，然後又自己就去睡了，別的什麽話都沒說。
司空晉也就這樣把顧落晾在一邊，顧落還是愣愣的站著。
司空晉本來已經躺好在床上，卻遲遲沒有聽到顧落的動靜，於是睜開眼看了一眼顧落：“站著幹嘛？地上不冷嗎？”
語氣凶凶地，顧落不敢不聽話，於是也爬到床上，掀開被子的一角窩在一邊輕生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在生氣？”
司空晉轉過身，被子被摩擦出來沙沙的聲音，然後顧落感覺到司空晉幫她整理了身子後麵的被角，接著又把她攬在懷裏。
顧落這下認定了司空晉是在生氣了，幾乎都要以為這一個晚上都等不到司空晉得回答了。
顧落打氣勇氣準備開口再問問，司空晉卻開口了：“快睡覺。”
這樣聽起來又不像是在生氣……
顧落突然就明白了，司空晉是吃了司懷馨的醋，怪自己去和司懷馨睡嗎？
顧落在被子裏笑的難以抑製，司空晉不可能沒有發現，於是顧落感覺到攬著自己的那雙手臂又變得緊了一些。
顧落忿忿開口：“你又幹嘛？”
“懷馨已經長大了。”
這話，顧落聽著耳熟，明明剛剛已經和司懷馨說過一遍了。
顧落嘟嘟囔囔的抱怨：“說不過你女兒就來說我？”
“這段時間你花在別人身上的時間太多了。”
顧落終於明白，司空晉這一晚上究竟在堅持些什麽。
“那對不起？是我的錯？”顧落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司空晉也沒有咬定不放，說了句：“不怪你。”
但是顧落總覺得這句話陰惻惻的可怕，像是威脅一樣。
顧落不敢怠慢了司空晉，第二天起床起的很早，還準備了早餐。
顧落很簡單的做了一點，隻不過都照著司空晉的喜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