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在我心裏你就是天
半夜,司空晉趁著夜色回到別墅,吳嫂早早地等在門口,看到司總立馬走上前去。
“夫人不久前睡下去了,但是估計這會兒還沒睡。”吳嫂亦步亦趨的跟在司空晉的後麵,絲毫沒有接過他手裏大衣的意思。
肖樂就跟在他的身後,再上樓之際止了步。
“吃飯了嗎?”司空晉沒有回頭,而是大步的往樓上走。
吳嫂吃力的跟在他的身後,聽到問話趕緊答道:“沒有,夫人將所有的食物都撤下去了。”
吳嫂這話實在是不假,中午的時候,她特意去了菜市場買了新鮮的食物,全都是夫人愛吃的。
但是夫人愣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她叫多少遍都沒用。
她心裏有過怨懟,肯定是今天白朗先生對夫人說過什麽,不然,夫人就不會這個樣子。
自從夫人和司總結婚之後,用句以下犯上的話說,她也是將她當女兒來看待的。
歎了一口氣,眼見司總進了臥室,她趕緊下樓去將食物重新熱一遍。
一進室內,熱氣襲來,司空晉一眼就看到床上躺著的女人,睜大的眼睛,泛紅的血絲讓他心悸。
他無聲的走到她的麵前,默默地伸手搭在她的臉頰上,滾燙的觸感和冰冷的極致對比。
顧落冷的瑟縮了一下,即使男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也沒有動彈一下,似乎沒看到一般。
司空晉將身上冰冷的外套脫下,扔到地上,再是襯衫,從領口到下擺,直到褲子都脫光了之後,他沒有動,而是站在原地,眼神緊緊盯著麵前的女人。
平時他的衣服總是嚴謹西裝筆挺的,顯得個子修長健壯,現在身上除了一件內褲什麽都沒穿,性感的身材一覽無遺,但是顧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要是以往的顧落肯定會那一雙欣賞的眼光看著他,順便提上一兩句建議。
但是現在,由於顧落是側躺著,而且,她的視線沒有聚焦,所以,這一刻的美景她並沒有看到。
司空晉沒有走到另一邊上床,而是就在她的麵前,抬腳走上床,踏上去的那一刻,她身邊的床很明顯的陷了下去,但是她依舊沒有反應。
蓋上被子,他沒有直接迎上去,而是在被子裏暖了一下之後覺得身子暖和了之後才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
麵色依舊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前幾天她生病,他就擔心的要命,跟何況是現在這個情況。
想起白朗,他情緒有些暴躁,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哄好落兒。
他將她擺正,被子下的腳纏上她的大腿,即使之前在被子暖了一下,但是和顧落身上的溫度比起來還是算低的;。
所以,司空晉一纏上去,顧落就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司空晉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移開腳,還跟著她的腿移動,目的很明顯。
顧落的眼神晃了一下。
司空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上身緊緊貼著她,“落兒,我可以解釋的。”
顧落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司空晉繼續道:“我保證淮南沒有危險,之前瞞著你就是怕你擔心,相信我好嗎?”
他將態度放得低,顧落最終有了回應。
司空晉察覺到胸膛裏的腦袋動了動,心跳加劇。
他眼睛直直的看著將腦袋後移的女人,露出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精致臉龐。
眼眶泛紅,質問他:“司空晉,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什麽,是你養的金絲雀嗎?”
司空晉麵色倏地變沉。
顧落沒有理會他的變臉,繼續道:“連白朗哥都知道,夫妻之間最終的是信任,但是你卻始終什麽事都瞞著我,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不堪一擊的人?”
本質原因不是這個,但是這也是最關鍵的,她心痛的也是這個。
“不是,我隻是怕……”
“怕?怕什麽?我是一個人,有思想有自由有判斷力的人,你說你愛我,我現在不得不懷疑,你愛的到底是我,還是你塑造出來的人物。”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顧落的質問刺耳尖銳,聲聲戳穿他的心髒。
暴怒無法抑製,眼裏逐漸的激起怒火,而顧落依舊不自知。
“司空晉,你把淮南帶回來,你做你的事,但是你別把淮南搭進去。”
顧落這話格外的傷人。
司空晉眼神一暗,即使之前知道落兒會生氣,但是他不知道,原來她依舊有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能力。
他現在還能平靜的維持表麵的形象,但是若是任她再說下去,他就不能保證了。
迅速的堵住她的嘴,顧落瞪大眼睛,雙手用力的推據著他。
王八蛋,心裏頭的酸澀感升頂以前他說愛她,但是現在,遇到問題他永遠都隻會用這一招。
眼裏閃過羞憤,哭腔乍現,“司空晉,你王八蛋,放開我,我和孩子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混蛋!”
司空晉氣急,他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好了,但是每一次她都能打破他的自以為是。
“好,想知道是吧,在我心裏你就是天,就是主宰的一切,但是我說這個你信嗎?”
司空晉的語氣帶著慍怒,低沉的聲音讓顧落掙紮的動作緩了一下。
“你不信,我就知道,落兒,別再鬧了,你不信,但是你確實是我心裏最愛的女人,乖,我們不吵了……”
司空晉的吻下一秒就落在她的胸口,原來不知何時她的睡裙早就被他撕碎了。
顧落氣急,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麽暴戾,她的心裏第一次出現了逆反心理。
“滾,今天我不想做,我要睡了。”她忽然之間冷靜下來,聲音看似很冷靜,但是語氣裏還是有著一絲顫抖。
司空晉雖然沒有再動,但是他的眼裏漸漸凝聚起一絲冷冽,心理有一個懷疑。
“落兒,你好久沒有見到白朗了,今天看到他怎麽樣?”司空晉也安靜下來,隻是牽製住她的手沒有放鬆的意思。
兩個人就這麽維持著僵持的狀態,顧落本來不想理他,即使他要做,自己也做好了對峙到底的準備,但是,現在他是要幹什麽?
她不清楚他的目的,就沒有說話。
司空晉再問了一遍,顧落將視線轉過來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麽?”
司空晉以為她是妥協了,哪知得到的就是這一句,簡直就是在他的心口開了一刀,比他以往任何傷口都痛。
“我想做什麽?”司空晉忽然靠近她的耳邊,呼出的熱氣滾燙著她的耳垂,她很不爭氣的紅了耳朵。
羞憤難耐之下,出口:“你要做就做,做完了就直接走,我不想看到你。”
語句有多傷人,這程度隻有司空晉自己知道,他隻感覺,整顆心都要冷卻了,腦子裏一片嗡嗡的聲音,理智逐漸消散。
這時的顧落依舊沉浸在自己營造的悲傷當中,早就已經被寵壞了的顧落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司空晉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