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就是太霸道了
“怎麽了?有事說出來,你是我老婆,這麽糾結幹什麽,說錯了,我難道還能打你?”他開玩笑道,眼裏閃過一抹深色。
顧落把當時李尋說的事說了出來,然後,仔細觀察著司空晉的麵色,果然,她一說完,司空晉就怒了。
“落兒,你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他怎麽可能沒有懷馨就活不下去,這隻不過是他的一個策略,乖,這件事以後都不要提了,我們的懷馨隻要我們就夠了。”司空晉渾身的氣勢改變了,淩厲又霸道。
她嘟著嘴,“我隻是和你商量而已,但是你卻直接決定了這件事的結果不覺得太霸道了嗎?”
她的語氣有些委婉,他的行為算得上是獨裁了。
她還想說些什麽,司空晉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半個小時後,她隻覺自己很累,沉沉的睡了過去。
司空晉看著陷入沉睡的女人,眼裏閃過一抹瘋狂的神色,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將她好好地裹在被子裏,這才起身。
赤裸白條的站在床邊,一件件將衣服套上去,不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走出了休息室。
他眼睛裏蘊藏著某種巨大的旋渦,站在落地窗前,外麵飄著細細的雨絲,飄落在玻璃窗上,之後就開始滑落,呈現一豎一豎的形狀。
“信息發在手機裏,格殺勿論。”低沉的聲音響起,似從遠方而來,縹緲帶著神秘,但是辦公室裏就一個人,很明顯這句話是出自司空晉之口。
站立許久,他才摁下內線,“進來。”
不一會兒,肖樂的身影就出現在辦公室,低著腦袋畢恭畢敬得道:“司總。”
“去熬一鍋雞湯,熬久一點,補血的那種。”司空晉吩咐完就開始處理文件,絲毫不理會震驚的肖樂。
他就一個助理,又不是生活助理,為什麽連做飯這種事情都是他來做,而且,他不會啊!
苦命的肖樂,趕緊走出辦公室,吩咐手底下的人趕緊去和善齋訂餐去了,還是養顏補血的雞湯!
等到顧落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司空晉坐在床邊處理著公事。
“唔,”她撐起身子,“你怎麽在這處理公務,不累嗎?”
他靠在床頭,單腳搭在床上,另一隻腳則撐在地麵上,旁邊還有擱置著各種文件的椅子。
她一見這種仗勢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累,想你了,你一在這裏,我就想把你綁在身邊,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在外麵我集中不了精神。”
一聽他的這番話,顧落是真的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又不是她的錯?!
她難受的坐起身,司空晉立馬放下手上的文件,扶著她,“想去收拾一下?”
“你說呢?”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她就來氣,“你沒給我擦幹淨,害得我的手到現在都難受。”
一說出來她就覺得不妥,麵色爆紅,畢竟她的手上的東西有些淫靡。
“好了,是我的錯,來,我抱你去浴室。”司空晉抱起她,她隻感覺到他的西裝貼在她的臉上,冰涼的帶著一絲顫栗。
司空晉察覺到了,趕緊加快了步伐。
浴室裏的溫度很暖,也很大,還有一個浴缸,她看著那大型的浴缸,視線飄忽不定,司空晉笑出聲。
“乖,在裏麵坐好,別亂動。”司空晉將手早就已經放好了,試了試水溫才把她放下去。
洗完了澡的顧落穿著司空晉的黑色襯衫,走了出來,一眼便懾住了心魂。
司空晉眼神絲毫不帶眨的盯著走出來的女人,她還一副不自知的模樣笑著脫鞋,白皙帶著粉色的腳趾踩在黑色的被褥上,已經換了幹淨的被褥,這一會兒,完全的將她的美展現出來。
有時候,視覺的盛宴更能引起人的欲望,顧落坐下來,伸腳踢了踢他的膝蓋,不客氣的道:“你去把我的包包拿過來。”
司空晉不惱反而是很興奮,眼神在她的腳趾上流連忘返,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才走出去,沒一會兒就進來了。
顧落接過自己的包包,打開,拿出裏麵黑色的手機,開機,遞到司空晉的麵前。
她麵色有些凝重的看著司空晉,“你看看,千萬別把這不當一回事,要是是真的,那麽戚白這個人就真的是很有心機。”司空晉隻看了一眼,看清上麵的內容之後,他將黑色的手機扔到床上,黑色與黑色,一時分不清。
顧落瞪著他,“……你”
“這個事交給我,不是說了嗎,要是你男人連這本事都沒有還怎麽在這混,你也太不相信你男人了吧。”
他捏著她的臉,寵溺的笑著道。
隨後,視線轉向她露在外麵的腳趾,遇到冷空氣蜷縮起來的樣子讓司空晉心裏泛起一股肆虐的情緒。
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大掌抓起她的小腳,白皙帶著一絲粉色的腳在他古銅色的大手上,還沒他的手大,一時心裏的情緒不知該怎麽表達。
“你幹嘛呢?”她有些不自在的縮腳,哪知司空晉的勁道她根本就縮不回來。
她羞惱的捶打著他,“你夠了沒,我要回去了,你趕緊把我的衣服拿起來,還有,我的胸衣你看怎麽辦?”
她一想到他的瘋狂的舉動,她就氣的想打他一頓。
最後的最後,顧落穿好了衣服,板著一張臉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在司空晉遞過來一個東西之後,破裂。
她挑眉:“這是什麽?”
“我的道歉。”
顧落露出驚訝的表情,低頭看著從他手中接過來的畫,隨即有些疑惑。
司空晉似是知道了她的疑惑解釋道:“我大學是在劍橋讀書,我的美術老師教過我,如果有一天,一個人到了口不能言,而且詞不達意的地步,那麽就隻剩下畫畫和音樂這條路了。”
司空晉笑笑,“我知道你大學也選修了美術。”
“如果我看不懂呢?”
“不會。”
他忽然湊近她的唇,在她唇間落下輕吻。
“……你懂的,落兒,我知道你懂。”
他給她的,不是貴族氣息濃厚的油畫,也不是底蘊深厚的水彩畫,而是一副簡單的鉛筆淡彩畫。
幹淨的線條,樸素的色彩勾勒,整個畫麵呈現一股喜慶的氣息。
顧落忍不住去想他嘩嘩的樣子,冰冷線條感十足的辦公室,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邊是堆積成山的文件,全都擱置一邊,他的眼神專注的就是一副畫,眼神專注溫柔,肯定帶著他獨有的誘惑。
都說一個男人隻有認真工作的樣子是最吸引人的,她也不媚俗,這樣的男人,能在百忙之中給自己畫一張畫來道歉,她知道這個心意足夠了。
畫上不是在喧鬧的街上第一次相遇的畫麵,而是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她從沉睡中清醒,他凝視著自己的畫麵,牆上還掛著結婚當天掛上去的橫幅以及照片。
那張照片,第二天中午就被司空晉珍藏起來,她想看他都不肯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