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不過是個落魄的貴族
“不是不是。”湛玥連忙說:“天衣她已經知錯。她被司少帶走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我什麽辦法都想過了,實在是沒辦法,才會來找你幫忙。”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這個忙?”喬楚語氣不悅,“你不知道我被綁架的那段時間,都遭遇過什麽?憑什麽用這麽輕鬆的語氣,來求我原諒那個所謂的天衣?”
最可恨的是,小貝居然是被她自己連累的?當時小貝被蛇咬傷,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差點死了。
如果小貝真的死的,那誰又來為無辜的少女買單?
“喬楚,隻要你肯向司少求情,我一定會好好地教訓她。”湛玥急切地懇求,“而且,我還會讓她來你道歉。真的,求你相信我,救救她吧。”
“我拒絕。”喬楚用她清澈的眼眸,灼灼而亮看著湛玥,亮得迫人魂魄。
“她讓人綁架我,害得我差點就死在了那個島上。還有小貝,她招誰惹誰了?被蛇咬傷都不給請醫生救助,她幾時吃過那種苦頭?天衣那樣一個狠毒的女人,我不會原諒她的,更不可能會替她求情。”
“你這個女孩怎麽這樣?”湛玥苦求無果,加上憂心天衣的處境,竟有些口不擇言起來,“你現在不是沒死嗎?為什麽還要咬著天衣不放?她一個弱女子,落在司屹川那種人手裏,一定會生不如死的。你太沒有同情心了,不過幾句話的事,這都不肯鬆口。”
雲穆朝前跨出一步,目光陰冷地盯著湛玥,“我知道你的背景,一個落魄的貴族後代罷了,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喬楚大喊大叫的?識相的話,你以後最好離她遠一點,否則你會後悔今天所說的一切。”
湛玥被雲穆冷冰冰的目光駭得頭皮一麻,差點掉頭就走。
但是對天衣的擔憂很快就勝過了害怕,他此時看向喬楚的目光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客氣,那淺淡的友誼也在頃刻間催毀。
“喬楚,你身邊有這麽多厲害的人物護著你,我確實拿你沒辦法。但如果天衣真的出了什麽事,你的良心就不會不安嗎?不管她曾經對你做過什麽,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已經安然無恙,就不能原諒她這一次嗎?”
“湛玥,請你搞清一件事好不好?我今天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跟你說話,那是因為我命大,而不是因為你的天衣突然良心發現放過我。”喬楚心生厭倦,臉上已經懶得再裝出任何表情,“你走吧,在知道她就是綁架我的主凶後,我沒有落井下石讓司少狠狠教訓她,已經是底線。”
“喬楚,天衣她本性其實不壞的。”湛玥一聽喬楚要趕人,頓時急了,所有的驕傲和尊嚴都拋開,“如果你因為綁架的事記恨天衣,那麽我代她跪下向你認錯總可以了吧?你就不能網開一麵嗎?”
喬楚覺得湛玥真是不可理諭,“現在帶走天衣的人是司少,你為什麽,一定要說得好像是我要置她死地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司少一定不會抓走天衣。”湛玥低下頭,深深地朝喬楚彎下腰,“我知道你在司少心裏的地位,一定非同凡響。我拋開所有的尊嚴,求求你,隻要你肯到司少麵前說一句求情的話,我王子湛玥,會一輩子都記住你的恩情。不管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莫明其妙!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這麽多這種邏輯歪曲的人?
喬楚知道再說下去也是說不通,幹脆轉身要走進城堡。湛玥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喬楚拜托你了!拜托你饒過天衣這一次,如果沒有天衣,我也活不成了。”
“放開她!”雲穆抓起湛玥的手把他用力推開。
湛玥隻是普通人,哪裏敵得過雲穆的力氣?被重重地推倒在地上,狼狽不已。
“湛玥,我以前就警告你,不要再來招惹喬楚。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那我就讓你領教領教我的厲害。”
雲穆使了個眼色,瞿皓就想上前去教訓湛玥,喬楚連忙說,“雲穆算了!讓他走吧。”
聽到喬楚開口,雲穆隻能讓瞿皓退下去。
湛玥踉蹌著站起來,還想再說話,喬楚已經轉過身,“你快走吧,我說的話在司少麵前其實沒什麽作用的。你這麽擔心那個女人,還不如多想想別的辦法。”
湛玥原本也知道想讓喬楚這個受害者原諒天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也沒想過,喬楚會這麽鐵石心腸,他苦苦哀求這麽久都不為所動。
“既然你不肯鬆口,那我也不能再勉強你。我走了,抱歉這麽晚打擾你。”
湛玥慢慢地走遠,喬楚眼中閃過幾分猶豫,但很快想起在島上她和小貝被殘忍虐|待的情景,終於還是狠下心來,不再去看他孤寂的背影。
雲穆說:“小丫頭,你該不會是心軟了吧?”
喬楚搖頭。
雲穆咬牙切齒地說:“那個湛玥,他應該幸慶天衣是被司屹川帶走的。如果讓她落到我手裏,我一定不會因為她是個女人,而手下留情。”
“雲穆。”喬楚突然看著他,低聲說:“你答應我,不要去找湛玥的麻煩,好不好?”
雲穆一愣,突然笑了,“看來,還是小丫頭最了解我,這麽容易就猜到我接下來想做什麽。”
“綁架我的人是天衣,不是湛玥。”喬楚說,“就算他今天來替天衣求情,以此可以推斷他們的關係很好,但是我不喜歡遷怒。”
雲穆寵溺地看著她,“好,全都聽你的。”
喬楚鬆口氣,笑道,“那我進去了。再見。”
“再見。”
雲穆站在門外看著喬楚一步步走進鐵門後麵的院子裏,等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了,才依依不舍地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瞿皓忍不住問:“雲先生,你打算什麽時候,跟喬楚小姐說那件事?”
“再等等吧。”雲穆按了按眉心,疲憊地說:“隻要事情還沒有到非說不可的地步,我都不想強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