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舍得回來了?
司屹川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不敢置信。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掛他的電話?
喬楚看著漆黑的手機屏幕,傻眼了。她著急地對瞿皓說:“我去打個電話,很快回來。”
瞿皓想說:其實我可以把手機借給你。可是喬楚跑得太快,而且也不敢用他的手機給司屹川打電話。
跑到醫院前台那裏,向一位看起來比較和氣的值班護士借了部手機,快速地打給司屹川。她向他說明手機關機的情況後,最後保證一定在十二點鍾之前趕回去。
最後,她都不敢想象電話那頭的反應,果斷地掛掉電話。
當喬楚再次回到病房前的時候,發現雲穆已經醒了。瞿皓正站在床邊,聽他在吩咐著什麽。
等他們講完話,喬楚才大步走過去。
雲穆的臉色發白,但精神看起來不錯,看來確實傷得不重。
至此,喬楚總算大大地鬆了口氣。
“雲穆,你總算醒了?”喬楚關切地問:“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雲穆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溫和地笑道:“我沒事。好在練過一些拳腳,並沒有傷得太重。”
喬楚點點頭,好半晌,才低聲說道:“今天謝謝你。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雲穆愣住。
自從發生那次不愉快的事情後,喬楚對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裏之外。沒想到,這一次遇外被襲,反而緩和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一時間,笑意染上眉稍,歡喜是掩也掩不住。雲穆笑著說:“小丫頭,不要對我說對不起。不管為你做什麽,哪怕為你丟掉性命,我也甘願。”
喬楚咬著唇,思緒複雜紛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雲穆看她這樣子,反而有些心疼,不舍地說:“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喬楚想到城堡那位可怕的主,心裏也很想快點回去,可是雲穆受傷才剛醒……
雲穆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已經轉頭喚了瞿皓過來,說道:“你送喬楚回家。”
瞿皓皺眉,剛正的國字臉揚起一抹意外,拒絕道:“雲先生你受傷了,我必須留在醫院陪著你。”
司家的人一直在搜尋他們的下落,萬一他離開的時候,司家的人找到這裏來,那誰來保護雲先生?
雲穆說:“阿皓,這是命令。”
他的語氣很淡,但瞿皓常年跟在他的身邊,透過他微蹙的眉心,已經知道自己把他惹惱了。
雖然下意識就要服從他的命令,可是瞿皓仍然要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堅持地說:“雲先生,就算你責罰我,這一次我也要違抗你的意願了。”
雲穆平靜的神情終於起波瀾,動了怒,“你好大的膽子。”
喬楚一看氣氛僵硬,連忙站出來說:“其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現在時間還早,也容易打車。”
“我不放心你。”雲穆搖搖頭,“萬一又碰到山路上機車襲擊那種事,你一個女孩,要怎麽應對?”
“應該不會的。”喬楚心存僥幸地說:“如果真想我死,剛剛也不會留下瞿皓報警。”
瞿皓忍不住提意見:“既然是姓司的要你回去,大可以讓他派人來接你。”
喬楚知道瞿皓一直對她有意見,兩年的時間相處早已習以為常,此時也不反駁,隻說:“這個主意倒也不錯。那雲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小丫頭等等!”雲穆急得要下床,牽扯到傷口,痛得眉心都皺成一個扭曲的“川”字。
喬楚連忙回頭去扶他。
“我不準你一個人走。”雲穆說:“我不放心你。”
瞿皓見雲穆這樣,終於有些不甘地說:“雲先生不必再擔心,我送喬小姐回去。”
喬楚嚇了一跳,連忙說:“不用不用。要不然這樣,你們派兩個保鏢送我回去就行。”
瞿皓馬上表示讚同,可是雲穆始終不放心。
又磨了小半個小時,最終,雲穆讓瞿皓至少派四個隨從送喬楚回去,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瞿皓很快喚來四個隨從,雲穆親自吩咐他們:“你們把喬楚送到暮峰森林,看到有看守的位置就離開。盡量不要讓對方知道你們的身份,不準給喬楚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四個隨從同時恭敬地說:“是。”
雲穆又對喬楚說:“回到城堡後,一定要給我打個電話。如果不方便打電話,至少給我發條信息,讓我知道你平安回到那裏。”
麵對這麽細心的雲穆,喬楚心裏充滿感激,她點點頭:“好,我會的。”
待到喬楚走後,瞿皓忍不住對雲穆說:“雲先生,你明明傷得很重,為什麽不讓喬小姐知道?如果可以讓她知道真相,說不定她會因為內疚,而留下來照顧你。”
“會讓她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雲穆盯著房門處,眼睛裏有著流連和依戀,仿佛那裏還有她的背影。
一路緊趕慢趕,總算在十一點鍾之前,回到了城堡。
還沒走進客廳,就望見門口處一片亮澄澄的,燈光亮如白晝。
喬楚放慢腳步,硬著頭皮走進去。
赫然發現一隻黑背大狗正溫順地蹲在司屹川的腳邊,它的前肢雖然有些生硬,但很明顯安裝了義肢。
那是七寶嗎?
喬楚很驚喜,正要跑上去抱抱七寶的腦袋。可是腳步才剛抬起,就發現司屹川的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她,盯著她頭皮發麻腳底發軟。
他的右手正在一下一下地撫順七寶的頭頂,七寶伸著舌頭,舒服地眯著眼睛享受這種寵愛。
就在喬楚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司屹川終於問:“舍得回來了?”
喬楚慢慢挪到他的麵前,討好地應道:“嗯,趕回來了。”
司大少爺繼續問:“是哪個重要的朋友生病了?需要你在醫院陪護?”
喬楚不會撒謊,可是更不敢說真話,支唔半天,愣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司屹川挑起她的下巴,危險地眯起來眼睛:“不說話?是不敢說還是不想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