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該怎麽回報他
司屹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喬楚臉上,沒有理會醫生。
肖原隻好對醫生說:“麻煩顏醫生了,你先去開藥過來吧。”
顏醫生連忙說:“好。”
吃過藥之後,喬楚睡得更沉了。折騰到淩晨四點多,司屹川也在她的身旁躺下,沒多久也入了夢。
肖助理卻再也不能成眠。
他守在司少的房門外麵來回踱步,糾結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把今天這件事告知司老爺子。
後來又一想,司少就算失去記憶,可還是隻對喬楚小姐有感覺。這說明他們二人的感情實在太深刻,無論是什麽原因,都不能將他們輕易分開。
就算司老爺子最後還是會知道這件事,但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肖原想通好,不必再左右為難,心中也就舒暢了許多。
天亮了。
太陽透過玻璃窗照進房裏,司屹川醒了。
一股陌生的體香突然撞進他的呼吸裏,皺眉朝旁邊看過去,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他居然吻了這個陌生的女人,還留她在城堡裏?最難以置信的是,自己居然還讓她睡在他的床|上?
這個女人,難道懂得媚|術之類的邪門歪道?讓自己一靠近她,就無法自製?
也許是藥效沒有退,喬楚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跡象,呼吸很輕很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她的皮膚很白,像雪玉一樣,讓人心生憐惜。她的五觀很美,尤其是嘴邊那一抹弧度,即使是睡著的時候,仍然是向上彎的,越看越喜歡……
司屹川反應過來的時候,唇已經落在她的額頭上。
這個舉動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這時喬楚的睫毛動了動,司屹川猛地坐起來離開她,卻發現她並不是清醒,隻是蹙起了眉心。可能睡得不安穩,她翻了個身,用後背對著他。
她的頭發也很漂亮,透著水光一般的柔軟色澤,仿佛一泓一泓的清泉,閃出耀眼的光澤。
司屹川為自己的小心翼翼覺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觸覺順滑,帶著一股冰涼的溫度。
喬楚醒過來的時候,司屹川手裏正握著她的頭發,一圈一圈地把玩著。
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司屹川身邊醒過來,喚了聲:“屹川?你怎麽會在這裏?”
“睡糊塗了?”司屹川放開她的頭發,摸向她的臉頰,“燒都已經退了,怎麽還說糊話?這是我的家,你應該問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喬楚睜大眼睛,慢慢反應過來,昨天晚上的記憶也如同慢電影一般,在腦海裏飛快回放。
她記得,自己和司屹川好像接吻了,自己還回應他了,然後——然後司屹川抱起她走進房間……
再然後呢,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一點也記不起來?
喬楚條件反射地拉開被子,看到自己的身上,竟然穿著一件男式白色襯衫。
她大吃一驚,“我的衣服呢?”
司屹川把她慌張的神色收進眼底,冷笑,“換了。”
“換了?”喬楚呆了呆,“為什麽要換衣服?”
“因為你生病了,而你睡了我的床。我愛幹淨,隻能把你的衣服換下來。”
喬楚:“……”
有沒有搞錯,難道她的衣服很髒嗎?她隻是生病,又不是沒換衣服。
司屹川的手臂突然橫過她的身側,翻身壓在她上方,盯著她的眼睛,“不然你以為是什麽原因?你還真以為我們做什麽了?或者,我們現在可以把昨天晚上沒有做完的事,繼續……”
喬楚的臉一紅,小聲地說:“司少,你別這樣,我頭痛……”
見她這樣,司屹川失去了逗她的興趣。而他還沒有饑不擇食到,這樣把一個生著病的女人要了。
起身下床,一邊對著鏡子穿衣服,一邊說:“以後,你就住在城堡裏。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離開這裏。”
這個決定,是剛剛在碰到她冰冷頭發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既然他總會夢到這個女人的背影,那就把她困在身邊,直到惡夢消失為止。
上一秒還溫情脈脈,突然之間開啟了霸道模式,喬楚聽得有些懵,連忙說:“憑什麽?我才不住你這裏,我要回家。”
就算城堡裏有她深愛的美男,她也不要住在這裏。她還要出去,很多事情等著去弄清楚。
“我不喜歡把話重複第二遍。”司屹川已經開始整理衣袖,有些漫不經心道:“你乖一點,好好討好我。也許我一高興,就把你放了。”
“你不能這樣做。”喬楚掀開被子下了地,跑到司屹川麵前生氣地說:“你這樣是非法軟禁,我可以告你的。”
“在江城,我的話就是合法。”司屹川上下打量喬楚,寬大的襯衣隻罩得住她嬌小的身體,兩條雪白的大腿從襯衫底下露出來,挺美。
“穿成這樣就跑下來,大清早想勾|引我嗎?”
喬楚沒理會他的諷刺,拉住他的衣袖,毫無預警地問道:“司少,你是不是根本沒有失憶?你還記得我對不對?不然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已經讓人去景家取衣服。”司屹川沒有回應她的話,“再等一會,你換好衣服就可以出來吃點東西。”
他的視線落在喬楚拉著他衣袖的手上,示意她放開,自己要出去了。
喬楚頭痛死了,死揪著他的衣袖不放,“司少,不管怎麽樣,我們之間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你?”司屹川的眼神一冷,“可以。”
喬楚心中一喜,“真的嗎?”
“本來,我還想著,如果你能乖乖聽話,懂事一點,我或許還可以考慮放過你那個姓雲的好朋友。”司屹川看到喬楚的神色瞬間發生變化,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慢慢說,“現在看來,我必須速戰速決,好好地回報他這一粒子彈。”
司屹川說著,慢慢摸上心口,冷聲道:“幾十年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悶虧。你說,我該怎麽回報你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