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林述又放大招
回家後,林述大發雷霆,見東西就摔,見人就罵。害得傭人們一看到她,都要小心翼翼繞著走。
景問涵放學回到家,正好碰見她又在狠狠地教訓傭人阿姨。景言琛站在旁邊,也幫著媽媽教訓阿姨。
傭人阿姨嚇得簌簌發抖,不斷認錯。
“一個仗勢欺人,一個狗仗人勢,真是沒勁透了。”景問涵實在沒眼看下去,嘀嘀咕咕,就要上樓。
景言琛耳尖地聽到妹妹的話,喝住她:“你回來,你剛剛罵什麽?現在連你也不把媽媽放在眼裏了嗎?”
“哥,媽,你們這樣有意思嗎?”景問涵不滿地說:“阿姨做錯什麽事了?你在公司受了氣,回家把家裏弄得烏煙瘴氣的,這是哪門子的本事?照我看來,喬楚姐姐對你的反擊,還算是輕的了!”
應該直接把你擊倒在地,連連求饒,這樣,沒了力氣折騰,這個吵鬧的家才會安生一些。
“喬楚姐姐?”林述撐開眼瞼,陰森森地盯著景問涵,“那個小賤人把我害得這麽慘,你居然還敢叫她姐姐?”
“媽,”景問涵跺腳,“你看看你,現在張嘴閉嘴都是賤人,賤貨,一點風度和修養都沒有了。你是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閉嘴!”景言琛怒喝:“怎麽跟媽說話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喬楚,我現在在公司也不會這麽窩囊,連代董事長一職都被撤了。”林述半眯起眼睛盯向前方,仿佛喬楚就站在那裏,承受著她如刀般鋒利的目光。
“我林述的名字,以前在江城叫出來都是響亮亮的。可因為喬楚,現在都快拿不出手了。你現在居然,還敢在我麵前,喊她喬楚姐姐。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媽?”
景問涵轉了轉眼珠子,有心再氣氣她,“既然拿不出手,那就改名字唄。我以前就覺得,林述這個名字,太強勢了,跟個男人似的……”
她的話沒能說完,景言琛一巴掌揮了過來,重重的,響徹整個客廳。
景問涵的臉火辣辣地痛,耳朵轟鳴尖銳地響。她反應了好久,才哭起來,“你打我?!你跟媽都不是好人,我懶得理你們了!”
哭著喊著,景問涵跑回房間,躲起來生悶氣。
林述也被兒子的舉動驚到了,好半晌才說道:“你太衝動了。怎麽可以這樣打妹妹?你會傷透她的心!”
“她替外人說話,難道就不怕我們傷心?我沒有這樣的妹妹。”
“媽你還不知道吧?前幾天喬楚因為她家的一隻狗出事,特意跑來質問我。還罵我們一家人,連畜生都不如。像她這種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每天不知道擺正自己的身份,還整天弄得像個公主似的,我看著就來氣。”景言琛氣憤地說:“問涵居然還不停地替她說話,我實在太寒心了。”
“你說什麽?”林述意外地問:“你說喬楚因為一隻狗,跑來質問你?她瘋了嗎?”
“媽媽,我們這陣子太姑息她了,不能再這麽安靜下去。”景言琛咬牙切齒地說:“我們要反擊!要讓她生不如死!媽,如果你不方便出手,我來。”
“這些事你不準插手。”林述陰冷地說:“我自有打算。”
一看媽媽似乎胸有成竹,景言琛也不好再說什麽,隻管等著看喬楚怎麽死。
景問涵半躺在床|上,傭人阿姨正拿冰袋給她冷敷,心疼地問:“疼不疼?”
“疼。”景問涵神情有些遊離,委屈地說:“哥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也是的,明知道夫人和大少爺在氣頭上,何苦還要去招惹他們?”傭人阿姨苦口婆心,“看看,吃虧受傷的總是你自己。”
“真的好疼啊。”景問涵苦惱地說:“之前喬楚姐姐挨了幾十巴掌,肯定更疼。她是怎麽忍下來的?”
傭人阿姨專注地替她敷臉,微笑著說:“那些事你就別再管了,免得又惹夫人生氣。”
“就算我不惹他們,他們照樣生氣。”景問涵看看外麵黑沉沉的夜色,鬱悶地說:“脾氣那麽壞,我有時候真不想回來麵對他們。”
傭人阿姨不敢回應這種問題,專注於手上的工作。
幾天後,林述突然發布了記者招待會,誠懇地公共道歉,對她以前做犯過的一些錯誤,表示深刻的愧疚。
並且,她還向那位跳樓身亡的職員家屬再三道歉,表示“十分後悔,痛惜”。
事隔多年,那個跳樓職員的家屬,早就過了最悲痛的時間段。加上那時已經拿了大筆的補償金,前兩天林述還派人送來各種安慰和禮物,又拿出大筆的錢,一再表示歉意。
職員的家屬都有些被感動了,現身招待會現場,表示早已經原諒林述。而且說:“當年是他們的母親沒有能力,才會被公司開除。這種事怎麽也不能怪到林總身上來”。
現場一派感人的氣氛,融洽不已。
最後,有個記者問:“林總,對於前陣子喬楚被打一事,你又打算做出什麽樣的合理解釋?”
“我那時確實氣糊塗了。”林述優雅而緩慢地說:“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妻子,能忍受丈夫替別的女人辦喪事。喬楚當時因為喪母心痛,又對我出言不遜,我才會做出糊塗事來。”
端出正妻的身份,這個事實獲得現場許多女性的認同。畢竟,正妻教訓小三,捍衛自己的家庭,那是再合理不過。
“可是,喬楚之前也提起過喬清然和景怡楓的戀情。若不是你借用家族勢力,也許現在喬清然才是正妻。”那位正義的記者窮追不舍,“對於這件事,你又怎麽解釋?”
林述盯著這膽大包天的記者,冷冷地回應:“這些都是她的片麵之詞。”
記者再問:“林總,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隻是喬楚的片麵之司?”
林述拂了拂額頭,壓下所有的暴戾和不悅,沉穩地回應:“喬楚單方麵的說詞,本就不是事實,憑什麽要我來證明?”
她說得凜然正氣,氣場如此強大,讓那位正義的記者,都不敢再刻意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