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得罪什麽人了?
喬楚聽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想不起在哪裏聽過,隻能說:“我是喬楚,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那邊聽到是喬楚本人,似乎鬆了口氣,報出一個地址,“這是你家的住址嗎?”
“是我家”喬楚心中升起很不好的預感,迫不及待地問:“你到底是誰?”
“我們見麵再談。”電話那頭說:“我現在就在你的家院子裏,剛剛有幾個人把你家的大門撞壞了,我已經報警。你快回來……”
喬楚的腦袋“嗡”的一下,不好的預感越發濃烈,慌忙朝外麵跑。
那位護送她的保鏢有些奇怪,隻能加快腳步,緊跟在她的身後。
電話那頭還在說:“你家是不是養了一隻黑背大狗?它被打傷了,傷勢看起來很嚴重,恐怕要救不回來……”
七寶被打傷了?那些人為什麽要對付一隻狗?
喬楚一口氣背不過去,腳下越發用力,隻希望能瞬間就來到宋菲菲他們身邊。
她無比痛恨腳下這雙高跟鞋,在第三次被細尖的跟部崴腳後,果斷地脫下鞋子,飛快地跑起來。
終於看到了宋菲菲和謝大哥他們。
宋菲菲一看喬楚出來,喜孜孜地迎上來,“怎麽這快就出來啊?向司少表白成功了嗎?怎麽連鞋子都脫了……”
謝安陽卻一眼注意到喬楚的狼狽,連忙問:“你怎麽了?那個男人,他欺負你了嗎?”
喬楚喘著氣說:“快回去,七寶出事了。”
宋菲菲驚訝地瞪大眼睛,不明白為什麽此時此刻,喬楚嘴裏談論的內容竟然是條狗。
謝安陽一聽不妙,嚴肅地說:“快上車,我來開車。”
喬楚連向保鏢道謝的基本禮儀都顧不上,上車後緊緊抓住宋菲菲的手。
她懊悔不已。
所有人都出門了,她應該把七寶也帶過來的。她最近到處得罪人,怎麽能把七寶獨自留在家中。
如果七寶出事?該怎麽辦?
可是七寶那麽強壯厲害,怎麽會出事呢?
宋菲菲看喬楚臉色發白,也不好再問關於司少的事,隻能不停地安慰她,“不會有事的。七寶多厲害啊,沒有人能傷到它的。”
這些話太勉強,連宋菲菲自己都不相信。
謝安陽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前方,離開森林邊緣後,闖了不少紅燈,引起交警的注意。
交警驅車追上,鳴哨示警。
可是謝安陽卻沒理會他們,反而把車越開越快,好幾次都差點與別的車相撞。
宋菲菲膽戰心驚,小聲地勸說:“謝大哥,隻是一隻狗而已,沒必要搞這麽大陣仗吧?你看,警|察在後麵追了。要不我們……”
“你閉嘴!”謝安陽頭也不回,車速不增反減。
宋菲菲被謝安陽惡狠狠的語氣嚇到,心髒一突,連忙捂住了嘴巴。
宋菲菲的車擋次不高,最終還是被交警追上,攔了下來。
年輕的交警同誌追了一路,心中憋著一大口惡氣,這回終於可以發泄,麵相凶狠地瞪著謝安陽:“幹嘛呢年輕人?不要命了?逞一時之快,毀一生幸福啊。”
宋菲菲剛要下車去道歉,謝安陽卻不耐煩地說:“你廢話少說,我有急事。”
交警一聽,嗬,違犯交通規則被抓包,脾氣還這麽橫?今天不好好整治整治,就對不起他神聖的職業。
神氣拽拽地問謝安陽:“你,什麽名字?證件交上來!”
宋菲菲剛要遞上自己的證件,謝安陽卻先她一步把證件遞了出來。
交警同誌拿過證件的時候嘴邊還掛著不以為然的冷笑,誰知道看過證件來,臉上由不敢置信,慢慢變得惶恐。
他恭謹地用雙手把證件遞回給謝安陽,臉上竟帶著諂媚,“對不起啊,原來是謝廳|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他還要再說,謝安陽一踩油門,車如同離弦的弓箭一般,疾駛而去。
交警同誌哪還敢攔啊,擦擦額上的汗水,仔細地回憶,剛剛謝安陽到底有沒有記下他的編號?
如果被廳|長記掛上,那他就完蛋了。
整個過程,喬楚似乎都沒有看出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倒是宋菲菲一臉懵,“怎麽回事?這就放我們走了?謝大哥,你原來還是個大官啊?怎麽沒聽你提過?”
謝安陽沒理會她,專注於開車。
他和七寶雖然沒有經曆過一起訓練和戰鬥,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實牢固的。雖然七寶沒能成為他的戰友,但是,卻是他心裏認可的家人。
家人出事,他怎麽會不著急。
同樣的,喬楚和七寶有著八年的感情,早就把它當成了家中的一份子。七寶曾經用它鋒利的爪子,保護過她和喬媽媽,這些親情,宋菲菲是不會明白的。
終於回到喬家大院,已經有警車停在外麵,院子外麵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由於大門被損壞,原本就簡陋的院子顯得更加狼籍破敗。喬楚下了車就要衝進去,警|察攔住她:“你不能進去?”
“我就住在這個院子。”喬楚著急地解釋,“讓我進去。”
警|察聽了她的話,這才說:“你是這裏的主人?等一會我們要向你錄一份口供,看看有沒有什麽財物損失……”
喬楚沒聽完警|察的話,幾步衝進去,終於看到了七寶。
它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地上有一大灘血,很明顯是它的血。七寶的旁邊蹲著個挺年輕的男人,看起來像個醫生,正在熟練地替它處理傷口。
“七寶怎麽樣了。”喬楚走過去,慌張地問:“傷得重不重?”
“傷得不輕。”那位幫忙處理傷口的醫生說:“我不是獸醫,不擅長給動物包紮。我建議你們盡快把它送到寵物醫院。”
看到喬楚回來,七寶嘴裏發出嗚咽聲,聲音很微弱很痛苦,顯然傷得很厲害。它的眼睛流露著驚恐的色彩,讓喬楚看得又心疼又害怕。
宋菲菲看到這麽慘的情景,忍不住有些心酸,低低地說了句:“我靠,太殘忍了!一隻狗而已,至於下這麽重的手嗎?”
那位醫生接著說:“能讓一隻軍犬型的大狗流露出這麽害怕恐懼的色彩,它一定是經曆了很恐怖的事情。你們到底得罪什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