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受傷的男人
酒樓的茶水也不貴,兩個大錢就是一壺上好的西湖龍井配六小碟糕點、幹果。
章夢非就這樣喝茶看熱鬧,在酒樓坐了倆小時,之後下樓叫了個黃包車,就往城中最好的酒店去了。
沒辦法,就她這倆小時探聽到的消息,她所在的位置應該算是城中的平民區,生命安全得不到太大的保障,從心的她隻能去市中心花錢買平安了。
豪華地段的和平飯店,物價可就高了,高級套房,一天一銀元,章夢非以銀條結算,一根銀條住七天。
貴是貴了些,畢竟之前探聽到的,在平民區租個房子也就一個銀元每月,而在這兒隻是一天的價格。
但為了安全,一切都是值得的。
“太不真實了!”這個世界的確很像民國,可是上層社會,跟曆史中的任何一位都對不上,很可能是架空啊。
章夢非所在的區域叫貿易區,類似民國的租界地段,在這兒有來自世界各國各種族的人群,多一個她真不起眼。
別人還有工作,有事幹,章夢非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除了逛街購物,就在酒店呆著。
七天過了也沒能回去,她於是又續了半個月的房費。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獨身一人住酒店,沒見她有任何營生,卻花錢如流水,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也就是和平飯店安保措施不錯,隻要住在這裏不出門,安全能夠得到保障,而章夢非也很警醒的晚上從不出門,要不然,有她受得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了解,這個世界可不太平,也就是她所在的地方是止戰區,外麵的世界危險著呢。
也是當局者迷吧,身處異世時,其實無法獲得很全麵的信息,尤其是沒有互聯網的時代。
這一天晚上,章夢非照例在酒店裏,沒有出去,別的不說,十天下來,她的作息規律了不少,真的能做到早睡早起身體好,戒網癮也很成功,手機、筆記本都沒信號啊。
這個時代雖然也有了電能,但是電源不適配,也是沒招的。
章夢非的閑暇也就是看看之前不知什麽時候裝進墨玉空間的紙質書。
正當她收拾收拾,準備睡覺時,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
沒有回應。
敲門聲卻在繼續。
章夢非有些怕了,她從墨玉空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電擊棒,又問了聲:“誰啊?”
這一次,敲門聲停了。
可章夢非卻不敢睡了,說到底,身處未知時空,還是會怕的。
能好好活著,誰又舍得死呢?
深夜,外頭除了打更人的聲音,萬籟俱寂,章夢非手裏抓著電擊棒,強撐著不睡。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亂了起來,間或居然還有槍聲,有人追逐的聲音,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覺得此地已經不安全了。
哐當一聲,玻璃窗被打碎,下一刻,從外頭翻進來一個人。
章夢非沒二話,直接將電擊棒的功率開到最大,懟在那人身上。
片刻,就把人電暈了過去。
從墨玉空間拿了繩子將人綁得結結實實的,章夢非才敢打量此人。
一個受傷不輕的人。
綁繩子的時候章夢非沒顧上,這會兒稍稍安心,就發現自己雙手都是黏糊的血液。
來人是個男的,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偏瘦,臉上都是血汙,看不清楚長相,體表溫度很高,應該是傷口感染引發的高燒。
沒有抗生素的年代,感染很容易會死人的。
救不救?救嘛,不甘心。
不救嘛,心腸還不夠硬。
好在墨玉空間有幾箱獸用青黴素,嗯,藥物作用差不多,侮辱性……
嘖嘖嘖!
女人的報複心哦!
青黴素不少,注射器卻是有數的,章夢非在毛估了來人的身高體重後,取了點青黴素給他打了一針。
這個時代,其實已經有抗生素了,很貴,一瓶抗生素價值半根金條,尋常人用不起的。
沒研究過,但章夢非看過書,參照青黴素的研發應用曆史,實驗室製的抗生素,單位劑量還很小呢。
不像後世,動輒成百上千萬單位。
所以,她給藥劑量很小,能不能救活,全憑運氣。
反正這個人看著也不像好人,好人不會半夜三更破窗而入。
外麵熱鬧了一宿,好不容易到了早晨,開始有人挨個房間的詢問檢查,窗戶被破壞的不止章夢非一個,她已經聽到隔壁好幾個房間的房客在投訴抗議了。
如此一來,受傷男子肯定是不能大剌剌放在地毯上的,在酒店方麵的人敲門之前,章夢非將人踹進了床底下,又將肉眼所及範圍所有的可疑物品,全收回墨玉空間。
主要是染血的東西和藥品。
章夢非鎮定地給酒店人員開了門,抱怨了一番破碎的玻璃窗戶,又問了下昨晚的嘈雜,沒問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酒店方麵隻說下午之前會派人將窗戶修好。
這天,章夢非沒有出門,餐點都是叫的客房服務,因為隻叫了一人份,也沒引起注意。
床底下那個?還沒醒呢,就算醒了,她也準備給他吃速食。
八寶粥什麽的,挺適合傷病人士的。
下午,酒店還真派人來修理了門窗。
大約是入室檢查兩回了,倒是沒引起啥懷疑。
誰知道章夢非膽子那麽大,能把人塞床底下呢。
要不是床板被踹得抖動,章夢非差點忘記自己在床底下還藏了個人。
實在是太困了,兩天沒睡,一下子沒注意,就睡死了。
爬起來將人從床底下拉出來,章夢非看到的是男人惱怒的眼睛。
“喲,這是消炎藥起作用了呀?瞪著我幹嘛,你一個三更半夜私闖進來的人,我救你就不錯了,還想要什麽待遇。”章夢非摸了下傷員的額頭,已經不燙了,看來是燒退了。
她一共也就給他注射了兩次青黴素,也沒皮試啥的,能撿回一條命,真的是對方命大。
男人聞言,這才開始打量自己,除了被綁著,身上的衣服被剪得一條一條的,傷口都處理過了,就是包紮的醜了些。
“嗚嗚嗚!”
“你想說話啊?”章夢非考慮了一下,這人應該不會喊吧,看著就像是逃犯啊。
“行吧!”說著拿開了對方嘴裏的那團布。
就地取材,他自己身上剪下來的碎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