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被帶走
他們從地底出來後,藍袍老人看了一眼遠處巍峨大山,隻見他單手一抬,“轟隆隆”作響,那巍峨大山竟然被連根拔起,經過他們頭頂時遮天蔽日,擠滿了整片天空。
“轟!”
大山砸下,直接壓向下方的大洞,頃刻間,整個大洞都被大山堵住。
此時下麵的蛟人都嚇傻了,竟然抬一座大山埋他們,如今洞裏全是亂石砸落,他們倉皇逃竄。
蛟人祭祀火燒眉毛,怒火攻心,氣得臉色發青,直接噴出一口老血。
那個老人實在太強大,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抗衡的,沒有殺他還是因為祖宗極力爭取到的機會,不然祖宗是誰封印的?
外麵的人族都呆住了,抬手間就是將一座幾千米高的巍峨大山連根拔起,太可怕了。
在他們還在愣神之際,藍袍老人身前的虛空突然扭曲,接著破碎,他帶著眾人走了進去,一瞬間出現在了另一片位置。
那邊進,這邊出,就隻有一步之遙。
“是……村子,我們回來了。”小剛抿了抿嘴,又咽了咽口水,聲音顫顫巍巍。
“謝前輩救命之恩。”秋少卿趕忙給眼前這個恐怖的老人鞠躬作揖。
“謝前輩救命之恩。”
其他人反應過來後亦是連忙鞠躬作揖,不敢怠慢,有些惶恐。
藍袍老者依舊無喜無憂,微微頷首。
此時村口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待,顧逸、玉子幾人見到秋少卿與古晨等人後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但當看到天上的藍袍老者後又緊張起來。
他不會要殺人吧?那麽恐怖的老者,他們可是在一年多以前在無界城見過其恐怖的。
當眾人落地朝他們走來時又鬆了一口氣,隻是為何多了那麽多人?難道又有人進來了?
“哥哥怎麽會跟這個強大的老爺爺一起回來?是被挾持了嗎?”花世撓了撓頭道。
“別胡說八道。”顧逸一巴掌扇在花世頭上道。
“小子回去了。”秋少卿又給藍袍老者拱了拱手,轉身走向村莊,這一次他沒有找到回去的出路還是有些小失望,不過幸好撿回了一條小命,以後還有機會。
“哎哎哎……”
他走著走著,突然浮了起來,飄回了藍袍老者身邊。
“少卿!”
貝高等人回頭一驚,想要見秋少卿攔下來,可卻被一種力量壓住使出全身的力氣也跳不了一米高。
“哥!”村口的花世與顧逸奔了過來,非常心急,不知道藍袍老者要幹嘛。
“別過來,我沒事,你們在這裏等我回來。”
秋少卿大喊著,藍袍再次破碎虛空,帶著秋少卿徹底消失在了空中。
下方眾人怔怔看著藍袍老者帶著秋少卿離去,他們隻能幹瞪著,在藍袍老者恐怖威勢下他們實在感覺無力。
如今他們隻有選擇相信秋少卿,等他自己回來了,不過還好,藍袍老者似乎並沒有敵意與殺機。
貝高飛上天空,想要尋找剛才的裂縫,卻什麽沒有了。
“老弟,相信他吧,他能回來的。”高天行喊道,搖了搖頭。
顧逸與花世心都快涼了,被這麽恐怖的強者帶走,誰知道脾氣怎麽樣?秋少卿桀驁不馴、放蕩不羈的性格肯定要被一巴掌拍死。
沒辦法,眾人隻能再次回到村內,至此,村裏又多了一些人,不知孰好孰壞。
此時此刻,一座大山靜靜地躺在地表,這裏靈氣氤氳,白霧繚繞,像是給這座大山蓋上了一層麵紗,山間植被朦朧其上,綠茵大樹爭先恐後,白色瀑布垂下,猶如一道銀光匹練。
山間鳥鳴不斷,朝氣蓬勃,這裏有一條小徑,極其崎嶇,秋少卿和老人正沿著小徑一直向上,所到之處,小草上的露珠一滴滴掉落。
秋少卿一直跟在老者身後嘰嘰歪歪,山中長鳴的鳥群以為其要與它們比唱歌,於是便鳴叫得更加頻繁且響亮了。
秋少卿臉都黑了,他在與老者說話這些鳥湊什麽熱鬧?他快煩死了這些可惡的鳥了。
“前輩,這裏那麽多鳥你都不煩嗎?不如我幫您都給燉了?給你一個清淨?”
老者依舊不語,老者此刻換了一副模樣,藍色閃爍電芒的頭發也變成了白色,那藍色的衣服也變成了一身灰袍,像是褪色了一般,全身的氣息也消失了,再也沒了剛才的威勢。
如此看去,倒更像是一個長輩帶著自己的孫子在爬山,沒有修為,像是看上去不凡的兩個普通人,修為不露,但他們的氣質還是出塵。
就因為此時老者沒了威勢,秋少卿也大膽了起來,想與之交流。
“前輩,你修為明明如此恐怖,為何要走上去啊?”
“前輩,你修為何如此恐怖?”
“前輩,你是要教小的絕世武功嗎?電視上就是這樣演的。”
“前輩,你為何要救我?那蛟人的祖宗是你封印的嗎?”
“前輩,你知道怎麽走出這個世界嗎?”
“前輩,你為何……封住……我……嘴。”
老者似乎受不了秋少卿這停不下來的嘴,直接將其封住。
一路上,秋少卿隻能“嗚嗚嗚。”
大概走了三個時辰他們才到山頂,目的地竟然是一個簡易的茅屋。
秋少卿都快哭了,一路上他無比無聊,然而老者卻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秋少卿氣得半死,這是強行拉自己幹他喜歡的事情,而自己似乎也成為了他的樂趣。
“修行之理是避其浮躁,然而修行之路卻本浮躁,你可知為何?”老者終於說了第一句話,聲音充滿滄桑,但往昔威勢卻不見了。
秋少卿此時嘴上的封印被解開,暗想終於會說話了,他轉了轉眼睛,道“小的不知,但確實難以避免,其中牽扯太多,家人、朋友、敵人,天材地寶,權利、實力等等,想要往前走就無一可避免。”
老者聽後搖了搖頭,“你所說這些合起來就是欲、貪、私、情,這就是人的本性,而修行本身就是避開這些。”
秋少卿聽後一臉不信,“隻要是人就不可能避免,聖人都不能逾越。”
“可我做到了,我一生不爭,沒有親人,沒有敵人,沒用過一株靈藥,就連武器都是我家裏麵一件很普通的東西。”
秋少卿震驚,這老頭子騙人的吧?前不久還跟那蛟祖幹了一架,現在就吹沒敵人,果然人老了愛忽悠,沒用過一株靈藥有這修為?
“小子,這些絕世老人的心境你理解不了,但你不能不信。”司青子傳音道。
“差點忘了,還有一個小家夥,你也出來聽聽吧。”
老者話音剛落,司青子幾乎透明的身體突然憑空出現,此時的他還一臉愕然,反應過來後連忙行禮道“晚輩萬幸!”
“你是天州靈心閣的一位長老,十八年前在域外被人追殺不敵後自爆命丹而死,最後在儲國與這小家夥相遇,這一切都是自有命數。”
不知道什麽時候,苗子槍出現在了老人手中。苗子槍此刻在老者手中隨意變換形態,一下子變成短刃,一下子變成長槍,最後槍刃突然伸長,隨即如開花一般“唰”的一聲變成了一把傘。
秋少卿驚愕,苗子槍在他身邊呆了那麽久他都不知道還有這功能。
司青子也是無比驚愕,這老人怎對他如此了解?他在這老者麵前他就像是被脫光了衣服,一絲不掛。
“你們不必驚訝,我不僅知道你的一切事情,還知道這小家夥的,這小家夥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星空彼岸,一個遙遠的世界。”老者淡淡說道。
秋少卿當即瞳孔一縮,連忙雙手抱拳,道“前輩既如此強大,可否送我回去?”
老者聽後微微抬頭,“你不幫他鑄體了?你不救你的女人了?你不要你外麵的爹娘了?這裏的朋友們不管了?此刻你人性中的‘私’表露無疑,你隻想回去。”
秋少卿一愣,回頭看了一眼司青子,低下了頭道“晚輩剛才隻是太過激動……”
“本性的暴露往往就是在不經意間,人之常情,我可以送你回去,但前提是你要走與我一樣的修行道路,你做得到嗎?”老者抬頭,看向秋少卿。
旁邊的司青子心驚肉跳,這無欲無求可不簡單,反正他做不到,無論怎麽樣也做不到。
秋少卿此刻一直在內心自我反問,自己能做到嗎?最終他鬆了一口氣,道“晚輩做不到。”他有親人,有朋友,有愛人,這些絕對不能割舍的,不然他活著為了什麽?
老者將手中的苗子槍放回秋少卿手中,往茅屋走去,“其實我無法送你回去,你也不適合走我的路,你的路已經被安排好了,一切自有命數,裏麵那條小龍就是你的牽引者。”
秋少卿臉色很不好看,他的命數被人定了,這令他非常不好受。
“你不用不滿,你的命數就是由心命數,隻是給了你一個起點與一個模糊的終點,其中生死或者命數終點之外的一切還是未知,幫你創造這命數的人非常了解你,沒有任何人比他還了解你,你掙脫不開的,先來吃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