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全麵開戰
整個羅馬基地市,突然的動了起來。
不管是當局的武裝力量,整個陰暗麵的社會也被調動。
前者是因為幾天的一場恐怖襲擊,那群被當局稱為恐怖分子的人炸毀了羅馬基地市幾個重要的設施。
行政大樓,科研區,總警署。
幸運的是,並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但依舊是狠狠的打了當局的臉。
因此,整個羅馬基地市開啟戒嚴,當局的武裝力量全數出動,勢必要找出所有藏在基地市之中的恐怖分子。
而另一方麵,將斯科特家族覆滅,成為了羅馬基地市新地下皇帝的盧切斯家族,其家長老約翰的親生女兒失蹤了。
盧切斯家族完完全全的運作了起來,聯合著其餘的一些小家族,在整個羅馬翻天覆地的尋找。
白天,有明麵上的武裝力量,晚上,有無數的黑手社團成員。
整個羅馬基地市,變得人人自危。
但是這種情況之下,一些地下的娛樂場所反而更加的活躍了起來。
地獄之歌,羅馬基地市北城區最大最隱秘的地下酒吧。
這裏匯集著所有羅馬基地市的灰色成員,他們和黑手社團沒有任何關係,也和羅馬當局沒有牽扯。
但是他們坐著黑手社團不願意做的生意,幹著當局不敢幹的事情。
這是一群亡命徒,黑白兩道的話都無法影響他們,他們隻為了錢和自己的命而活,就連黑手社團也輕易不會招惹這群人。
某些方麵來說,這些人比起黑手社團更加的心狠手辣,喪心病狂。
但是這幾天,這些人也收斂了很多,不再到處亂晃,而是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地盤,隻有到了晚上,才會來到地獄之歌放鬆一下。
他們隱隱都有一種感覺,這一次如果他們攪進去,那麽不管是當局還是黑手社團,都會死死的咬住他們。
地獄之歌的二樓,幾個年輕人表情玩味的走向了中央的卡座,看著卡座上獨自一人大概十歲的女孩,眼中滿是不堪。
“嘿,小妞,你一個人嗎?”
女孩抬起頭,和頭發一樣的栗色瞳孔全是冰冷。
“滾。”
“嘿嘿!別這樣,你一個人不會無聊的嗎?讓我們來陪你玩玩。”
年輕人們並沒有離去,最中間的那個更是壞笑著說道。
“對啊,我們來陪你開心一下,你想要玩什麽都可以,酒水我們賣單。”
“就是想和你認識一下,不要多想,交個朋友嘛。”
“或者你想讓我們直接一點?”
……
聽到這些話,栗發女兒眯起了眼睛,嘴角緩緩的掛起了一絲冷笑。
“怎麽玩?不玩的話,你又要怎麽直接?”
聞言,中間的年輕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剛才說最後一句話的那人,然後對著女孩笑眯眯的說道“我們來玩德州撲克怎麽樣?”
說著,年輕人就從兜裏拿出了一副撲克牌。
女孩偏頭笑了笑。
“好啊。”
話音落下,幾個年輕人的表情更加興奮起來,看向女孩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隻弱小的羔羊。
他們紛紛入座,而中間的年輕人眼疾手快的搶在了所有人之前坐在了女孩身邊,還特意湊得很近,和女孩另一邊的人一起,像是要把女孩緊緊夾住一般。
但是他們卻發現,女孩的身上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任由他們如何靠近,都無法觸碰到女孩的身軀。
“發牌吧。”
沒有等兩人多想,女孩就冷冷的開口。
聞言,年輕人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始分發著撲克牌。
在摸到屬於自己牌的時候,女孩的眼睛眯了一下。
重量不對。
似乎是為了不讓女孩多想,她身邊的年輕人趕忙催促道“上酒上酒!”
“兩杯!”
“兩杯!”
“兩杯!”
……
其餘人紛紛應允。
輪到女孩的時候,她又眯了眯眼睛。
“跟,開吧。”
“等等!”她身邊年輕人突然說道,同時按住了女孩的牌,“我們還有一個規矩。”
“什麽?”
“輸家通吃。”
女孩挑起了眉頭,眼中有些疑惑。
“很簡單。”年輕人笑了起來,嘴巴湊到了女兒的耳朵根,“這個遊戲,隻會有一個輸家。”
女孩像是不在意年輕人的舉動一樣,淡淡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最小的喝掉全部是吧?”
“就是這樣!”
“行。”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然後紛紛開牌。
輪到女孩的時候,每一個年輕人的眼中都露出了很是期許的神情。
然後,女孩麵無表情的翻開了五張牌。
“哈哈!你輸……”
最邊緣的年輕人拍著大腿,正說著臉色突然僵硬了起來。
他們幾個人的牌麵都不小,要麽是同花,要麽是順子,甚至有滿堂和四條,而女孩身邊的年輕人更誇張,是k的同花順。
隻是這些牌麵,都比不過女孩的牌麵。
紅桃10,j,q,k,a。
皇家同花順,德州撲克裏最大的牌。
女孩冷冷的掃了一遍所有人,然後看向剛剛話說到一半的最邊緣的那個年輕人。
“喝吧,總共十八杯。”
聞言,眾人也看向他。
年輕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勉強笑道“能不能算作是兩瓶?”
“不能。”女孩搖頭,麵冷如冰,“十八杯,一杯都不能少。”
“草!你出千!”
年輕人猛地一拍桌子,麵紅耳赤的站了起來,而其餘人也紛紛冷冷的盯著女孩,不懷好意。
女孩身邊的年輕人也將牌攤開,從中很是熟練的抽出了明明還沒有發出去的紅桃10,j,q,k,a,鋪在了女孩身前。
“小姐,我們是來玩遊戲的,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嗬嗬。”女孩冷笑,身子向後靠去,眼簾也緩緩垂下,“出千,又如何?”
眾人一愣,隨即眼中都出現了莫名深意,隨即女孩身邊的年輕人繼續開口。
“不如何,隻是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哦?什麽樣的交代?”
“陪我們一晚上,這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女孩搖搖頭,笑道。
“聽見了嗎?可以出手了。”
這句話,她用的是中文。
這群年輕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戴著黑色圓形墨鏡的老頭就出現在了卡座前,擋住了所有年輕人的出路。
“你,你要幹什麽!”
聞言,女孩睜開眼睛,玩味的看向一直待在她身邊的年輕人。
“不做什麽,也是玩一個遊戲。”
“什,什麽?”
“跑得快。”
“怎,怎麽……”
還沒有說完,女孩的就打著哈欠對老頭說道“開始吧。”
下一刻,年輕人終於明白了這個遊戲要怎麽玩。
跑得快,就能死的慢。
……
二十分鍾之後,女孩從遍地的血腥之中站起,伸了一個懶腰。
“福伯,辛苦你了。”
福伯搖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小姐,這多事之秋,您還是收斂一點吧,要是壞了老爺的大事,那可不好交代啊。”
女孩正是蘇瑾兒,也是地獄之歌的真正老板。
“沒事的啦福伯。”蘇瑾兒嘟著嘴,翹著眉毛對福伯撒嬌道,“這是我的地盤,還能出什麽事?”
“哎。”
福伯搖搖頭,不再說話,同時揮了揮手。
下一刻,之前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酒客們紛紛站起,將這一處宛若修羅場的卡座打掃了幹淨。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這裏就像是從來沒有多餘人來過一樣。
這時候,蘇瑾兒翹起了腿,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酡紅。
“福伯,把他叫過來。”
福伯的麵色一沉,冷冷說道“小姐,請你自重一些,老爺不會同意這樣的事情的。”
“嗬嗬。”蘇瑾兒再次伸展腰肢,媚態淋漓盡致,“他知不知道,關我什麽事?還是說,福伯你想要自己來?”
福伯沒有作聲,看向蘇瑾兒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他到現在還是想不通,來到北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當初的那個女孩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而就在這時候,一隻蒼白的手搭在了福伯的肩上。
“福伯,這麽嚴肅幹什麽?來,和我們一起防鬆一下。”
福伯頭也不回的拍掉了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的手,然後轉身離開。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這個年輕人一眼。
而蘇瑾兒和年輕人都眯起了眼睛,等到福伯身影消失之後,後者才陰笑著說道“不過是瑾兒的一條老狗,憑什麽對你指手畫腳?”
“嗬嗬,他啊,不過就是仗著我父親相信他罷了。”
說著,蘇瑾兒柔弱無骨的身子貼上了年輕人的胸口,表情迷離,像是喝了很多的酒。
“但是他哪裏又明白,自從他反對我父親了以後,對我父親而言,他早就是一個外人了。”
年輕人邪邪一笑,扶住了蘇瑾兒的腿,將其直接抱了起來,然後走向卡座往前傾到把蘇瑾兒壓在了身下。
湊到她的耳根,他吐著熱氣小聲說道“瑾兒,要不哪天,把他也吃了吧?”
蘇瑾兒眼神迷離,渾身癱軟無力,在迷茫之中不停的喃喃。
“好,好,就照你說的來。”
下一刻,樓下舞池音樂聲猛然大作,燈光晦暗,而蘇瑾兒的身子猛然顫抖,兩手緊緊的抓住了年輕人的後背。
年輕人眼中越來越亢奮,臉色呈現出病態的紅色。
而周圍的酒客們,依舊是麵無表情,好似這間卡座發生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知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