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演戲
剩下的話她並未說完,卻是拿著手上的帕子捂嘴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她哭的時候還扯動了一下梁溯額袖子。
在發愣的梁溯這才回過神來,他一個勁的點頭,附和道:“沒錯,我姐姐說得沒錯,眼前的這個人手段狠辣,我姐姐不從後,他便殺了我的父母,我跟我姐逃了出來,沒想到他還是追了上來,求求各位,救救我們芥蒂二人。”
說完,他甚至也擠出了兩滴眼淚。
秦宇徹底愣住。
他瞪大了眼睛,正準備朝著眾人解釋,然而大家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聽到這姐弟二人的控訴後紛紛憤怒不已,把秦宇給團團圍住。
“你這小夥子也太不是人了吧,人家姑娘不願意跟你就罷了,你為什麽要殺害她全家,不行,得把你這樣的人抓去見官才是!”
“對,抓去見官!”
一群人憤怒不已的吼道。
秦宇眉頭突突的跳動,他咬牙切齒。
看到容溪跟梁溯二人順著人流跑了一個沒影,他便想要追上去,結果這群熱細長的人卻把他堵得結結實實的,讓她根本沒有辦法上前。
秦宇怒了。
他黑著一張臉,開口道:“都給我讓開!”
眾人被他的氣勢震懾住,紛紛後退了奧幾步,秦宇朝著剛剛容溪離開的方向追過去,結果發現人已經消失不見。
他在城門口找了好幾圈,結果都沒找到容溪的蹤影。
完了,他把主子交代下來的事情給辦砸了。
就在他坐在椅子上懷疑人生的時候,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名男人高大的身影。
“人呢?”
若是容溪在此地的話,必定會非常的高興,因為說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一直都想要找的衛璟。
而秦宇也是衛璟的人。
秦宇本來想下跪,可是這裏人流比較多,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他並未作出那麽誇張的舉動,隻是微微垂眸,一臉狼狽。
“主子,我沒盯住聖女,她很是敏銳,在發現我盯她之後便帶著梁溯跑路,屬下準備去追的,結果被聖女擺了一通,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宇臉色黑得嚇人。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到來。
這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懲罰自己。
衛璟壓根就忘了懲治這件事了,他剛剛在山上的時候接到了秦宇的飛鴿傳書,說容溪在這,他頓時激動不已,帶著人前來。
雖然人又走丟了,但是他覺得,隻要容溪沒事便好了,他遲早會找到人的,所以心中的擔憂便是放下了一大半。
衛璟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緩緩問道:“如今她的狀態怎麽樣?”
秦宇認真的思索了一番,“聖女如今精氣神瞧著還挺好的,隻是身上略微有些狼狽,瞧著卻也不礙事。”
畢竟剛剛跑得那麽快,哪裏像是有事的樣子。
衛璟點了點頭,便讓剩下的人在周圍搜索。
他們在這鬧的動靜不小,最終還是把衛叱雲給引來了,誰知道衛叱雲也呆了一隊人馬前來,看到他後,衛叱雲冷笑了兩聲。
“戎王殿下在咱們大趙國這麽大張旗鼓的做事,知道的明白你是在找人,若是不知道的呢,還以為你這舉動是要帶兵攻打咱們大趙國呢。”
衛璟眼眸冷寒的看了衛叱雲一眼。
曾經朝夕相處的父子二人,如今相處倒是十分的像是仇人一般。
“攝政王多慮了,你不也帶著人馬來到這個地方?難道你就不怕咱們的陛下會多想,覺得你這行為是要起兵造反?”
兩個人一見麵便開始爭鋒相對。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的,紛紛躲在旁邊,閉口不言,裝作一個隱形人。
衛叱雲冷笑了一聲,“這種想法應該隻有你才會有吧,我對皇上忠心不二,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心思,再說了,戎王殿下你與聖女的關係怎麽這般要好了?聖女不見了,你這麽著急的派人來找,你們二人暗中.……”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然而,衛叱雲下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衛璟給冷眼打斷。
“你閉嘴,本王從未想過大趙國的攝政王竟然也是個心思狹隘之輩,我不過是擔心聖女殿下的安危罷了,在攝政王的眼中成了什麽了?真是可笑至極。”
衛璟站起身來,雖然衛叱雲在馬上,他站在地上,可是他渾身的氣勢卻是不落後衛叱雲半分。
“不知道攝政王你來這個地方作甚?”是來找容溪的,他知曉。
可這麽明晃晃的一問,並且還用一種威脅的眼神看著攝政王,衛璟的氣勢頓時處在了上風。
攝政王沉吟了半響,隨即輕笑著開口,“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事,隻是我府上的一名姬妾跟一個野男人跑了,如今我正想辦法把她給抓回去呢。”
他嘴角含笑,仿佛說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他居然敢把容溪比作他的急切。
衛璟手上的劍已經握緊,隻要他再敢說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話語來,他便會衝上去。
一旁的雪雲瀾瞧見衛璟情緒激動,便趕緊輕聲勸說道:“沒必要沒必要,咱們不用在這等小事上與他爭執。”
衛璟扭頭看著他,一臉高深,“你覺得這是一件小事?”
那人可是在侮辱容溪!
雪雲瀾一時間卡殼。
他幹笑了兩聲,隨即開口道:“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咱們還是先找到人再說吧,隨後再讓他付出代價。”
他的勸說還是有用的,衛璟在聽到這話之後便冷哼了一聲,扭頭走開了。
衛叱雲也讓人去找。
容溪十分的警惕,最終還是被衛璟的人找到的。
二人見麵的時候,衛璟眼睛的不悅幾乎可以化為實質,瞧見他不高興了,容溪提著裙擺跑到他跟前,略微有些心虛的開口。
“往後不會這個樣子了,你能不能別生氣,你瞅瞅你自個兒,眉頭皺起來就不好看了。”
說著,她主動伸手撫上了他皺起的眉頭,想要把折痕給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