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老實一點
看到紫霜逐漸逼近,孫姨娘這才知道害怕了。
她死死的拉住容懷穀的衣袖。
“老爺,救我啊,大小姐她向來不喜歡我,這一次她是故意公報私仇的,老爺!”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的脖子就被紫霜給抓住。
像是老鷹捉到了一隻小雞一樣。
孫姨娘在紫霜的力道米啊年,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紫霜直接把自己的手絹給塞在了她的嘴巴中。
“姨娘你安靜些,我家小姐覺得你很吵。”
孫姨娘正準備用手把手絹給取出來。
容溪瞧見這一幕,笑出聲來,“看來,她還不老實,居然還想自己把手絹給取下來,既然如此,再把她的手給綁住吧。”
孫姨娘一個勁的搖頭。
容溪並未心軟。
紫霜三下五除二的把她給綁了起來。
容懷穀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麵色鐵青。
這個時候,他心中突然冒出了危機感,看著容溪,沉沉的道。
“你當著我的麵都敢做出這樣的事,你究竟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給放在眼中,你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家門!”
容懷穀覺得自己身為容府主子的地位受到了挑釁。
眼前的這個姑娘,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中。
容溪高興的鼓掌,語調上揚,看樣子十分的愉悅,“那感情好,你以為我想呆在容府嗎,隻要你這般做了,你信不信,肅國公府會把握帶到他們那,到時候,你怎麽跟肅國公府交代,怎麽跟皇上交代呢,嗯?”
最後那個嗯字,充滿了壓迫性。
容溪含笑,隻是那笑容,在容懷穀看來,像是潛伏在黑夜中的一條毒蛇,十分滲人,他背部冒出寒氣,一瞬間,如臨冰柩。
“你,你!”
他半響說不出話來。
“嗬。”容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都這個時候了,難不成你還沒有看清,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讓你們隨意搓捏的人,如今的我,你們敢動嗎?”
的確不敢。
容懷穀一臉漲紅。
有一大半是被氣的。
另外一半,則是覺得自己十分的丟人。
當著自己最心愛女人的麵,卻製不住自己的女兒,真是丟死人了。
他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孫姨娘的表情。
她應當是是失望了吧。
孫姨娘何止是失望,簡直是震驚加上後悔。
她以前還覺得,容懷穀這個性子還好,軟綿綿的,十分的好拿捏,可現在,她看到他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了,害得自己白白的遭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她便覺得憤怒。
眼前的這個男人著實是太無能了一些!
她當初是怎麽看上他的!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容溪也不說話,隻是左愛椅子上,聽著裏麵的動靜。
一群丫鬟進進出出,送進去的,是一盆盆的熱水,端出來的,是一盆盆的血水。
再這麽下去,周姨娘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這個時候,千鈺出來了。
她眼底滿是血絲,眼睛也紅腫一片,看起來沒少哭。
她聲音嘶啞,低聲道。
“大小姐,裴大夫說我家主子需要百年老參……”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眼睛十分渴望的看著容溪。
容溪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
轉身,看著身側的吉祥。
“去,把我庫房裏麵的人參取出來,按照裴大夫的吩咐熬了吧,盡快。”
吉祥一個勁的點頭,提著自己的裙擺,快速的拋開了。
千鈺看著她的眼神裏,充斥著感激。
“多謝大小姐!隻要夫人活下來了,奴婢這條命就是你的!”
容溪淡淡的擺手,“不必,你是周姨娘的人,以後好生的照顧她就好了,我這邊也不缺人手。”
她要千鈺的命來沒用。
千鈺你沒說話。
這時候,千鈺的餘光看向一旁的孫姨娘。
頓時,露出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若不是容懷穀還在的話,估計千鈺都想衝上去,直接把孫姨娘給按在地上打。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孫姨娘脫不了幹係。
容溪按住了她的手腕,輕聲道。
“當務之急還是應該把周姨娘給救回來,至於其它的事情,等事情結束了之後再說。
這個時候病不是調查的好時機。
隻會讓容府變得更亂。
千鈺點了點頭,又進入到屋子中去。
很快,吉祥便把熬好的雞湯給送了進去。
不多時,裏麵傳來一道嬰兒的啼哭聲。
容溪鬆了一口氣。
然而,她這口氣還沒完全鬆完,便聽到嬰兒不哭了,隻是哭了一聲,便止住了,而且哭的那一聲就猶如剛出生的小貓一樣,光是聽著就無比的虛弱。
她心中便有了猜測。
果真如她想象的那樣,很快,千鈺便抱著一個繈褓走了出來。
容懷穀沒有靠近,隻是在打量。
容溪沒理會容懷穀,上前去,經過自己剛剛的那個猜測,還有如今千鈺臉龐中的悲痛,她整個人已經明白得七七八八。
這個孩子,大概還是夭折了。
“安葬了吧。”她在心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沒了。
她心中悶悶的,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並不好受。
“好。”千鈺聲音哽咽。
隨即,千鈺帶著繈褓中的小孩屍體,去處理安葬的事情了。
而容懷穀站在一旁,斟酌了許久後,便忍著怒氣開口,“夭折的小孩草草的埋葬了便是,為何要安葬?”
是有這麽一個說法。
夭折的小孩若是安葬的話,會給家中帶來厄運,因為小孩夭折,便意味著沒有福氣。
會吸走這個家的好運,留下厄運。
容溪冷笑連連。
每一次,容懷穀都刷新了她對鐵石心腸的理解。
這孩子再怎麽說,也是他的孩子,看都不看一眼就罷了,居然還不讓好好的安葬。
容溪輕嗬了一聲,“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我不是你的孩子該多好,你這人,真是薄情得緊,對女人是這樣,對自己的孩子也是這樣!”
容懷穀被她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咬牙反駁,“你怎麽說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