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救人

  經過這段時間,容青綿也比先前的時候沉穩極多,聽到這話,她頓時皺眉,遲疑著開口。


  “咱們也不知那個人的品性,若是貿然把他帶進來的話,萬一他醒了之後,對著我們出手又該如何?”


  這個擔憂,容溪也是想過的。


  她微微勾起唇角。


  “我們可以這樣……”


  不一會,他們便是從屋子中出去,手上還拿著粗壯的繩索。


  來到那人躺著的地方,容溪吩咐她們把這個人捆綁得個嚴嚴實實之後,才把他搬到了屋子裏麵。


  好在,容青綿在這居住的時間不短,屋子裏麵藥物都有備用的,他們給男人用了之後,是生是死,便全靠他自己的命了。


  忙活了這麽大半日,容溪也是累得慌。


  她坐在一邊,端起桌上的白水,緩緩喝著。


  容青綿微微頷首,神色有些不自然,“家中並未準備什麽好茶,隻能讓大姐你喝白水了。”


  容溪向來不計較這些,便是朝她擺手,開口道。


  “咱們既然是兩姐妹,何必說這般見外的話,這個男人咱們再觀望觀望,若是在我走之前醒過來,那還好說,若是我之前,他還在昏迷當中,我會把紫霜留下來保護你們。”


  她真怕這個男人會對容青綿還有自己的娘親動手。


  雖說他已經被嚴嚴實實的綁住,可但凡出現個萬一,她承擔不了這樣的痛處。


  容青綿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讚同。


  不知是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聽到了他們說話,他手指竟然弧度微小的動了動,隨即,輕咳了一聲,仿佛要把肺腑當中的濁氣給吐出來一般。


  眾人的視線都朝那男人身上看去。


  下一瞬,男人便醒來。


  男人雖然衣衫襤褸,身上還冒著一股酸臭味,頭發也油膩膩,一縷縷的粘在臉上,上麵染著血跡,臉上也髒兮兮的。


  若是撇開這些不說。


  光看那五官,卻是一個端莊的美男子。


  五官立體,眉目深邃,鼻梁高挺,睫毛竟然比在場的女子還要長。


  在他身上,容溪竟然看出了他國人的血統。


  她皺眉,詢問道:“你不是本國人。”


  男人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兩隻眼睛警惕的看著她,用一口流利的盛京話回道:“我是本國人,隻是,我娘是女兒國的,因著這關係,我從小便備受欺淩,不知小姐你是?”


  這話乍一聽沒什麽問題。


  可容溪的心卻是警惕了起來。


  她心中冒出一個念頭,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善茬。


  若是正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對旁人警惕不已,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身世說出來,這乃是他內心的傷痛,這般

  的輕易告訴旁人。


  無非就是想,引起旁人的同情心。


  他也成功了。


  除了容溪還有腦子不好使的杜飛鸞以外,其餘的姑娘紛紛露出同情的神色。


  容青綿甚至還主動回應他的話。


  “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我大姐出去消食之際,在草叢中發現了你的身影,便叫我們把你抬進來,你的傷口我們也給你上藥了。”


  “多謝。”男人聲音頗有磁性,一雙眼眸深諳猶如天上化不開的墨色,如同漩渦,吸引人的視線。


  容青綿對上男人的眼睛,頓時臉紅不止。


  容溪卻沒那麽好糊弄。


  她冷哼了一聲,“這個說辭你騙了多少人了?”


  把男人搬回來的時候,她便是發現了,男人的手上有老繭,一定是經常用武器,才會產生這般深厚的老繭。


  尋常人怎麽可能會有老繭,還會滿身是血的倒在草叢中。


  容溪這當頭一喝讓容青綿醒神。


  她一雙眼眸微微皺起,想通了其中不合理之處,便直截了當的詢問道:“你為何會滿身是血的躺在草中。”


  男人重重歎氣,神色滄桑。


  “因為我血統並不純粹的緣故,在我父親家族,我一直都備受欺淩,上個月的父親身亡,他的那些個財產,按理來說,應當都是我的,可那些個黑心的族人,他們想侵吞我的財產,便讓人來殺我,我一路跑,便是跑到了這邊,二位姑娘還有什麽疑問嗎?”


  他神色坦坦蕩蕩,並且語調極其的真誠,感情也很是到位。


  但容溪就不相信他。


  原因無他,這個人身上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尋常人家不可能會學武功,還有,他說話太過於沉著冷靜,這番話就像是已經排練了千萬遍一樣,所以他信手拈來。


  容溪給了紫霜一個眼神。


  “既然這位公子不願意說實話,紫霜,去搜身,咱們瞧瞧他身上究竟有沒有刻意代表他身份的東西。”


  紫霜點頭,準備上前。


  眼前的男人卻是慌張了。


  “男女授受不親,還望姑娘幾人自重,我向你們坦白,其實我是女兒國的商人,來貴國就是想帶點東西回去做生意,結果在半路上遇到了搶劫,所以才會滿身是血的倒在路邊。”


  容溪眼神都沒變化一下。


  他說任他說。


  她相信了,便算她輸。


  這個時候,紫霜已經來到了男人的身邊,伸手,在他身上四處摸著,隨即,摸出了一個炫黑色的靈牌,靈牌光澤感極強,在太陽下還透著熠熠光輝。


  一瞧便知,不是凡品。


  “你們怎能如此,快還給我,不然我一定要你們好看?”男人突然掙紮了起來

  ,仿佛這個令牌,是他十分重要的東西一眼。


  可惜,他被繩子結結實實的幫助,再怎麽掙紮,也是徒勞。


  而容溪,卻是看清楚上麵的字。


  “瀾。”


  她念出那個字之後,嘴角浮現起一抹笑意,“聽聞女兒國有一位男子,獨行特立,硬生生在眾多女子中殺出一條血路,得到女王的青睞,那人,叫雪雲瀾。”


  末了,容溪把手上的令牌放置在桌上。


  她輕輕伸手,在令牌上扣動了幾下。


  每一下,都好似敲打在男人的心尖。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雪雲瀾,應當是你吧。”


  此話一落,滿室寂靜。


  男人也是瞪大了雙眼,隨即,搖頭,“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不是你口中說的那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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