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應承下來
“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盡快把柳姨娘的屍身給處置了,不然,府上這群人還指不定傳出什麽言論來。”
李氏態度十分堅決。
容溪垂眸,沉思了一番,兩秒後,她抬起眼眸,眼中仿佛蘊含著星辰大海,她點頭,“好。”
許是她答應得太過於痛快,老夫人連連看了她好幾眼。
容溪眼神誠摯,跟李氏的眼睛對視。
既然老夫人堅持,那她明日便把柳姨娘的屍身下葬。
本來,人死後都要停靈七天,才會帶去埋了,她這邊不走尋常路,也不知道會不會打亂了暗中之人的部署。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奈何那人把自己隱藏得很深,到現在都沒有露出蛛絲馬跡,並且還有不在場的證據,其餘的人就沒有往她身上想過。
夏錦,等著吧。
容溪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抓住夏錦的狐狸尾巴。
“孫女答應祖母,明日便把柳姨娘的屍身給下葬,若是沒有旁的事,那孫女先告退了。”
說著,容溪一雙眼睛便抬起來,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李氏。
李氏擺了擺手,示意她離去吧。
容溪大步離開。
等她走後,李氏忍不住把目光投到了旁邊的珠兒身上,伸出手,在珠兒的手背上輕輕的拍打了兩下。
“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我私下會給你一些補償,等容溪忘了這茬事,我再把你重新提上一等丫鬟的位置上。”
老夫人一番話,說得十分柔情。
盡管如此,也抹不平珠兒心中的惶恐。
二等丫鬟不能經常在老夫人跟前露麵,沒準等過段時間,老夫人便有了更加順手的丫鬟,已經忘了她這號人存在了。
這還是其次,最令她難以忍受的,便是眾人的流言蜚語。
她當大丫鬟的時候說話直,沒少得罪人,如今她成為了二等丫鬟,指不定有多少人在暗中看她的笑話呢。
一想到當初被她嗬斥的那群丫頭,如今跟她平起平坐,她就難堪得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珠兒眉頭緊皺,仿佛能夠夾死一隻蚊子。
“老夫人,大小姐她未免太囂張了些,這.……”
她話還沒說話,就被老夫人給冷聲打斷。
“夠了,你還沒長記性?”老夫人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她的眉心,警告道,“往後見了容溪得繞道走,她已經不是往時那個唯唯諾諾的丫頭了,嗬,她啊,翅膀硬了。”
老夫人說著,陰陽怪氣的嗬了一聲,隨即朝著容溪離開的方向,深沉的看了一樣。
如實,珠兒隻好不情不願的埋頭,說是。
容溪從老夫人的上房回去後,便吩咐底下的人,處理柳姨娘下葬的事宜。
隨即,她偏頭,看著一旁的吉祥,“還有,你去告訴綿姐兒一聲,說這次讓她姨娘提前下葬並非是對她姨娘屍身不敬,而是以為此舉很有可能會釣出幕後凶手,讓她切勿惱怒。”
吉祥應了一聲,隨即福身離開。
眨眼間,柳姨娘下葬的日子便緩緩來臨。
下葬當日,所有人都早早的起榻。
出了夏錦正在被禁足外,其餘的人都在天還未亮的時候便到達了正堂中。
蠟燭在大堂中綻放著幽然冷光。
為白壓壓的靈堂增添了一抹詭異之色。
李氏和容懷穀站在人群中央,他們對視了一眼,咽了咽喉嚨裏麵的口水。
“這次下葬我這個老婆子便不去了,我身子骨不好,便不勞煩你們伺候我這個老婆子,省得在路途中給你們添麻煩。”
李氏說完後,一旁的容懷穀也是開口,“公務繁忙,我便不參加了,你們送完靈後早日回來。”
他們兩個說完後,方才還低垂著頭的容青綿抬頭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隨即,扯動嘴角,露出一抹譏笑的表情,又扭頭,瞥向了柳姨娘的棺材。
那個表情代表的意思是什麽不言而喻。
不管是李氏還是容懷穀,臉上表情刹那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祖母,父親,柳姨娘雖然是一介姨娘,卻也是為我們容家誕下了子嗣,也服侍了父親你那麽些年,再怎麽說,咱們也得給她留一份臉麵,所以祖母和父親你們還是去吧。”
這番聲音落下,大堂中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角落中那人身上看去。
人人的眼中都充滿了驚駭。
容纖月手輕輕的捏著帕子,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我,我說得不對嗎?”
容溪著實不知道她這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
她平素最是看不慣柳姨娘還有容青綿,怎麽這個時候會幫著柳姨娘說話?
難不成,其中有鬼?
容溪的眼神像是銳利的刀子一樣,投到了容纖月的身上,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個遍。
容纖月在她這樣的目光下垂下了腦袋,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大姐,你為何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著我,我不過是瞧著柳姨娘可憐,所以多說了兩句話罷了,若是大姐你不喜歡聽的話,就當我這話沒說吧。”
容溪把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來。
容纖月想要李氏還有容懷穀二人一同去,那一定有她的理由,既然如此,自己便如了她的意,也好看看接下來她想打什麽主意。
她淺笑安然的看著李氏還有容懷穀,“祖母,父親,咱們容府的人還是一同前去
吧,本來因為柳姨娘的死因外麵便有些許的風聲,隻是沒有傳播開來而已,若是你們二人再不去,豈不是驗證了外麵的流言是真的?那時候咱們容府在滿盛京的權貴中,又該如何自處呢?”
這番話可謂是說到了李氏還有容懷穀的心坎上。
他們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罷了,那就去吧。”
說完後,容溪便去一旁,吩咐抬棺的人,好生的把柳姨娘的棺材給抬起來。
隻聽哎喲的一聲,抬棺的壯漢竟然雙腿打了一個顫。
容溪不禁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詢問道:“怎麽了?”
那大漢神色頗有些為難,支支吾吾的開口,“這棺材比尋常的棺材要重傷許多,這裏麵不止一個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