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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白掌櫃被打

  衛璟彎了彎眼眸,“那又如何,我連她們的名字都不知曉,也不想知曉。”


  說到這裏,容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帷帽,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的知道是我?”


  她方才站在門口的時候,衛璟一眼就把她給認了出來。


  衛璟彎彎的眼眸中蘊含著無盡的暖意,就猶如天上的繁星一樣明亮璀璨,聲音也柔和似那三月清風一般。


  “因為是你。”


  這話說了,跟沒說沒什麽區別。


  可再那一刹間見,容溪卻是懂了他的意思,臉上頓時像火燒一樣,紅若天邊的雲霞。


  他說的是,因為那個人是她,所以不管什麽時候,他都能夠認出來。


  容溪抿了抿唇,微微的垂下頭,故作淡定的轉了一個話題,說道:“這醫館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可以打下手。”


  衛璟朝她搖了搖頭,“不需要,我們請好了小夥計的,你又不懂藥理,在一旁好生歇著便是了。”


  容溪聽了,也深覺有理。


  她坐在一旁,看著裴談不停的救治別人。


  不管什麽時候,病人冒出什麽惡劣的脾氣,裴談都能夠笑臉相迎,想必他是真的愛極了治病救人這一件事。


  她盯著這一幕,便覺得心生暖意。


  結果衛璟卻是抬手打斷了她的視線。


  “你怎的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師弟看?”衛璟露在外邊的兩隻眼睛充斥著不滿。


  饒是容溪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他為何不滿。


  她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不是盯著裴大夫,隻是我覺得這一幕無比的溫馨,他願意把自己的溫柔給予這些病人,這是一件很是了不得的事情。”


  如今的大夫,又有幾個真的能做到醫者仁心四個大字的呢?

  在高門大戶中生活了這麽些年,容溪瞧見的大夫不少,他們一個個為了銀子,能做許多事來。


  所以她才覺得裴談這一刻赤子之心尤為可貴。


  衛璟順著她的話點頭。


  他們二人在這邊說話,突然間,容溪訝然的盯著前方。


  白鸕帶著一名渾身是血的老人,正朝著這個醫館走過來。


  容溪急忙站起身來,朝著門口堵著的眾人喊道:“讓讓,你們趕緊讓一下,先讓病情重的人先看病。”


  於是人群慢慢的挪開了一條道路,可以讓白鸕通行。


  這時,裴談也把手上的事情交給了另外一個大夫。


  他走過來,麵色波瀾無驚,語氣沉穩的詢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之間這名老人渾身都是殷紅的鮮血,已經把他藍色的衣衫給染成了血紅色,特別是額頭上那個傷口,駭人無比,還能看到裏麵外翻的肉。


  這個老人,容溪見過。


  是白掌櫃。


  白鸕聲音有些哽咽,他咬著牙,忍著悲憤說道:“這是我鋪子裏的掌櫃,今日他在鋪子中待客,結果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一群人,直接拿著棍棒把他按在地上打了個半死,我聽說你們醫館的大夫醫術高超,於是就把他帶過來了。”


  說完後,白鸕無助的拉住裴談的衣袖,“大夫,求你一定要把白掌櫃給救回來,不管出多少銀子我都願意,白掌櫃他在我們白家做了三十多年的事,他已經算是我的半個親人!”


  裴談拂開他的手,正色的道:“安心,我會盡力的。”


  但是,白鸕的心卻沒有完全的安定下來。


  他張了張嘴,還想拉著裴談說什麽,一旁的容溪瞧見了,適時的打斷他。


  “白公子,咱們先去旁邊坐一坐吧,全部人都圍在這裏對白掌櫃的病情也不利,而且,你若是一個勁的拉著大夫說話,如果耽誤了治療,這可怎麽辦?”


  聽到後麵半句話,白鸕便不甘心的把肚子裏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坐在一旁,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地上的白掌櫃。


  “來兩個人,把這位白掌櫃給我帶到裏間去。”裴談叫來兩個夥計,讓他們輕輕的抬著白掌櫃的身體,一行人掀簾進入裏間。


  白鸕看到這一幕,緊張得額頭上直冒冷汗,手指也在微微的顫抖。


  容溪走到一旁,給他倒了一杯溫茶,放置在他的麵前,“來,潤潤喉。”


  白鸕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接過來,結果手上的茶杯剛舉到半空中,他增個人突然愣住了,轉頭開始打量她。


  容溪輕嗬了一聲,不由拂了拂頭上的帷帽,開嗓道:“怎麽,過了這麽久才聽出了我的聲音?”


  白鸕牽強的露出一抹笑容來,“我的心思全都在白掌櫃的病情上,一時間真的沒有聽出來,望諒解。”


  “無事,人之常情。”容溪沒有在這件小事上糾纏下去,她看出了白鸕情緒中的急躁,不由緩緩的額開口安撫他,“這大夫醫術十分高超,白掌櫃有極大的概率不會有事,如果這大夫都治不了的話,你就算請來宮中的禦醫也是無濟於事。”


  白鸕稍稍有些訝然的看了她一眼。


  “這,容小姐你所言可是真的?”他臉色上的焦急稍稍消退了一些。


  容溪朝他點頭,“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隻要白掌櫃沒有到那種必死的局麵,這家的大夫鐵定能把他給救回來,你就安心等著吧。”


  白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緩了好久後,他才恢複了一些往日的淡然。


  隨即,他又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那容小姐你這是?”


  他說完後,上上下下的打


  量了她兩眼,仿佛在看她生的是什麽病。


  容溪朝他擺了擺手,失笑道:“我沒有生病,這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我也來入股了,今日隻是單純的來瞧瞧罷了,並沒有其它的意思。”


  她說完後,白鸕朝她淡淡的笑了笑,隨即垂下眼眸,眉頭緊鎖。


  估計還在想白掌櫃的傷勢呢。


  有些事,越是去想,越是會鑽牛角尖。


  容溪又輕啟朱唇,她輕聲的詢問道:“這天子腳下,怎麽會有人那般蠻橫無理,直接衝到你們的鋪子中打人,你們最近可是得罪了誰?”


  白鸕的眼眸立馬銳利了起來,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沉聲道:“還能有誰,無非就是夏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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