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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鬱棠一回頭, 就看見了陸一鳴,未及她開口呼救,陸一鳴大步上前點了她的啞穴, 一手將她控製, “鬱棠, 你聽我說!我不會傷害你, 我今日……今日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


  鬱棠去推陸一鳴。


  紅九貪嘴,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吃酒去了。鬱棠根本不知道, 陸一鳴是如何混進來的。


  鬱棠和陸一鳴之間已經毫無幹係, 她也不可能再和陸一鳴牽扯上任何幹係。


  這裏是她和趙澈的婚房, 若是讓旁人知曉陸一鳴闖了進來, 不管是對她, 又或是對趙澈的名譽,都是極大的損害!

  陸一鳴喉結滾動, 將鬱棠困在懷中,他在她眼中看見了憤恨和厭惡。


  這種的眼神令得他內心堵悶難耐,又像是被人用了利器劃破, 疼的好不煎熬。


  “鬱棠,別這樣看著我……我並非是有意過來破壞你的婚事,但有樁事必須要讓你知道實情, 你更是應該知道趙澈為何娶你。”


  陸一鳴的話讓鬱棠怔住。


  趙澈娶她……難道還有別的緣故?

  這裏是晉王府,陸一鳴大可不必自己冒險前來, 他如此行事, 即便是被趙澈殺了,在外人眼中, 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陸一鳴將鬱棠抱起, 往箱籠走去。


  鬱棠很輕, 輕到了讓陸一鳴驚訝的地步。


  他以前隻知道她清瘦,卻不知這般柔弱。


  這也是陸一鳴第一次抱著鬱棠,他舍不得放下,對上鬱棠慍怒的水眸,陸一鳴喉結一度哽咽,道:“鬱棠……你我之間怎會到了今日的境地?”


  將鬱棠放入了箱籠裏,陸一鳴雙臂的重量頓時減輕,抱著鬱棠的感覺甚好,令他心神向往,也不知道趙澈有沒有這樣抱過她。


  “鬱棠,別怪我……但今晚此舉,我並不後悔。”


  說著,陸一鳴將箱籠合上。


  門外傳來響動,趙澈來的比他預想的還要早。


  趙澈就這樣等不及麽?!

  陸一鳴遠離了箱籠幾步,門扇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時,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暴露了。


  趙澈將鬱棠看的很緊。


  陸一鳴的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倘若當初他也如此這樣重視鬱棠,是不是如今她還是自己的妻?

  趙澈長袖一揮,將門扇合上,男人一身火紅色吉袍,眼中仿佛冒著火,趙澈一慣理智,但此刻他隻想殺人,“棠兒呢?!”


  陸一鳴今晚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


  他看著趙澈一身吉袍,隻覺無比刺眼,“沒想到王爺來的這麽快,王爺該不會是心虛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陸一鳴,不要以為你是朝廷命官,本王就不會殺你!”趙澈環視了一遭。


  整個晉王府設下了天羅地網,陸一鳴想要將鬱棠帶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能讓陸一鳴混入婚房,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失誤。


  他知道,鬱棠一定還在屋內。


  再者,他一靠近這間屋子,腦中嗡鳴一下就好受了不少。


  陸一鳴沒有被趙澈的威懾所嚇到,“王爺,你娶鬱棠不過隻是為了治病,對麽?今日隻有你我在場,王爺敢作敢當麽?鬱棠不喜被人利用,更是不會被人當做藥引子,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娶她!”


  趙澈腮幫子鼓動,眼中充斥著殺意。陸一鳴的話,並沒有當場激怒他,此刻,找到鬱棠才是最重要的。


  他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牆角的箱籠上,之後大步往箱籠走去。


  陸一鳴怔住。


  趙澈就這樣便找到了鬱棠,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似乎趙澈能輕易猜出旁人心中所想。


  果然,一打開箱籠,趙澈就看見了鬱棠,他給她點穴,將她抱了出去,“棠兒!”


  對付陸一鳴固然重要,但他更急著找到鬱棠。


  這時,見鬱棠全須全尾的站在自己麵前,趙澈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陸一鳴,單手從腰上取下了軟劍,“陸一鳴,你找死!”


  陸一鳴絲毫不懼,他看著鬱棠,道:“鬱棠,我不曾騙過你,不管你信不信,那些傷害你的事皆是我無意促成,但晉王娶你,卻是另有目的,他是為了治頭疾!鬱棠,你好好考慮清楚,無論你何時回頭,我都在。”


  這話無疑是對趙澈的挑釁,他到了此刻還沒有殺了陸一鳴,不過是看在今日是他和鬱棠大婚的份上,他不想見血!


  僅此而已!


  趙澈正持劍,鬱棠低喝,“放他走!”


  趙澈側頭看了一眼鬱棠,探聽了她的心思,發現她內心雜亂無章。


  今晚,陸一鳴的話,讓鬱棠心裏有了旁的想法了。


  趙澈突然開始急了,對陸一鳴爆喝了一聲,“滾!”


  陸一鳴卻直直看著鬱棠,“鬱棠,我今日所言無半句假話,我陸一鳴曾經負了你,但從今往後,你要我的命都行!”


  鬱棠知道趙澈的為人,且不說她該不該信陸一鳴的話,她現在腦中非常亂,她更是知道,若是陸一鳴再不走,下一刻就會成為趙澈的劍下魂。


  倒不是她護著陸一鳴,相反的,她是在護著趙澈。


  趙澈本就身份特殊,朝中多少人都在暗中盯著他,一旦他手上沾染上了朝廷命官的人命,對他而言,沒有半點好處。


  陸一鳴背後牽扯的人太多。


  鬱棠不想,也不能讓趙澈牽扯其中,“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陸一鳴喉結滾動,鬱棠再一次喝道:“你出去!”


  陸一鳴默了默,隻好暫時離開,他以為,是鬱棠用心良苦,讓他離開是為了救他。


  ……


  鬱棠腦中浮現出她和趙澈從第一次開始撞見時的畫麵,還有自那之後趙澈的所有反常行徑。


  她以前想不通的事,今日陸一鳴所言似乎正好解釋了一切。


  她又被人利用了。


  屋內的丫鬟方才都被陸一鳴打暈了,此刻,房中隻有趙澈和鬱棠兩人。


  大紅火燭燃的正旺,偶爾發出“刺啦”一聲,桌案上擺著係著紅繩的鴛鴦杯,窗欞外的風拂過,撩動薄透的輕紗帳。此刻,床榻上用大紅色錦繡裝飾的涼席呈現在了兩人麵前。


  但並沒有旖/旎之意。


  趙澈和鬱棠對視,兩人之間隔著兩丈之遠,又宛若跨不過的鴻溝,趙澈的眼神有些急,又像是害怕什麽。


  是鬱棠先開口,她異常平靜,道:“陸一鳴所言都是真的?你有頭疾?靠近了我才能治愈?”


  如果方才不是親耳聽見陸一鳴的話,鬱棠根本不可能相信這種神神道道之事。


  她又不是什麽神丹妙藥,趙澈的頭疾豈會靠近了她就能好?


  趙澈喉結滾動,大紅色吉服沾了細汗,貼在他修韌的肌膚上,他道:“是。”


  聞言,鬱棠還想繼續問,她真希望一切隻是陸一鳴耍的把戲,“所以,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治病?”


  趙澈的嗓音愈發喑啞,沒有騙她,更不解釋,“是。”


  鬱棠笑了,“所以,這才是你娶我的原因?”


  趙澈承認一開始隻是為了治病。


  他又不是情聖,即便鬱棠的容貌再好看,他也不可能一見麵就非她不娶,“棠兒!我不是那種人!若隻是為了治病,我大可以把你囚/禁在我身邊!”


  趙澈不敢靠近,但也不敢遠離,他更不能將這樁事留在第二天再去解決。


  鬱棠竟然沒有歇斯底裏的怪他。


  更奇怪的是,她覺得趙澈所言句句屬實。


  一開始,趙澈接近她的確是為了治病,但後來他大可不必娶她。


  但人總是杯弓蛇影。


  尤其是鬱棠這樣的人,她經曆了上輩子的種種,一旦對一個人的信任喪失,極難再重拾。


  又是一陣無邊的安靜,趙澈往前邁了一步,這個時候自是會窺探鬱棠的心思。


  發現鬱棠雖是失望,但並沒有離開之心,趙澈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棠兒,我娶你,因為我心悅你,我趙澈絕不會敷衍自己的終身大事,你要信我。”


  他往前邁了一步,但鬱棠當即後退,她心太亂了,需要靜一靜,“王爺……今晚就這樣吧,容我想想。”


  她已是和離婦,不可能和趙澈成婚的頭一天又和離。


  趙澈沒離開,目光在喜榻上掃過,眼中有什麽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逝,“好,我給你時間想清楚。”


  鬱棠的態度沒有他所預料的那樣壞。


  他知道鬱棠是個聰明人,陸一鳴的話到底值得信多少,她自己心裏有數。


  趙澈不敢逼的太緊,兀自抱著一床薄衾打了地鋪,大紅吉袍不知幾時已經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露出薄透的雪緞。


  鬱棠無意瞄了一眼,當即移開視線,成婚第一天,她自是不能將趙澈驅趕出去,就自己上了榻,拉下了幔帳,將趙澈隔絕在外。


  趙澈:“……”


  ……


  遠處的筵席處漸漸歸為安靜,賓客陸陸續續離開了晉王府。


  此時,婚房外麵站著幾個守夜的丫鬟,紅九掛在懸梁,側耳偷聽良久,也是毫無動靜。


  奎老告訴她,洞房花燭夜必然會有一場驚心動魄,尤其是以她家王爺的體格,今晚有棠姑娘哭的。


  可她偷聽了半天,任何動靜也沒有。


  紅九蹙著小眉頭,“嗖”的一聲離開了後院。


  見到奎老時,老人家正抱著酒壺在院中踱步,一張老臉喝的通紅,一看見紅九,就問道:“王爺那邊怎麽樣了?”


  晉王府早就該有子嗣了,奎老很焦慮。


  趙氏皇族中人,誰到了晉王這個歲數,早就妻妾成群了!

  獨獨他家王爺直至今日方才娶妻。


  紅九醉醺醺的,很誠實的說,“老先生,我不曾聽見動靜呀,王爺和王妃是不是已經睡覺了?”


  奎老瞬間酒醒了三分,“……”沒動靜?沒有理由啊,王爺惦記棠姑娘……哦不,王爺惦記王妃已久,如今終於大婚,婚房豈會沒有動靜?


  奎老再三確認的問道:“當真沒有動靜?你可聽見什麽響動?”


  紅九更加誠實的搖了搖頭,“沒有響動啊,王爺和王妃大婚之夜不睡覺,為什麽會有響動?”


  奎老倒吸了一口涼氣。


  作為府上唯一的過來人,他覺得,他必須要出手了,“無妨,待我給王爺研製一副強勁的藥方子,保準王妃三年抱兩。”


  一聽到生孩子,紅九就來了勁頭,她也盼著王爺開枝散葉,小郡主和小世子的武功,必須由她來教!


  紅九對奎老的醫術十分信任,“好啊,那事不宜遲,老先生你今晚就開始研製!明個兒早上就讓王爺吃上藥!”


  奎老捋了捋胡須,突然覺得肩頭壓力甚大。


  一直隱在暗處的北焱僵住了,北焱:“……”-_-||

  他家王爺需要服藥才能和王妃……生孩子?!

  不!他什麽都沒聽見,王爺在他心目中始終是處處出類拔萃,無人能及的能人!


  ……


  是夜,鬱棠聽見外麵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本就心煩意亂,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鬱棠不知該如何與趙澈相處,更是輾轉反側。


  她聽見水聲,似是趙澈去了淨房沐浴。


  鬱棠麵對著床榻裏側,半晌才轉過身來,床榻上掛著的簾子很是薄透,映著外麵的燭火,她看見趙澈坐在地鋪上,盤腿而坐,衣裳都是敞開的,隻披著一件雪色中衣,露出大片結實修韌的胸膛。


  “棠兒,你也睡不著?”趙澈的聲音傳來,“我也睡不著。”


  鬱棠沒答話,又轉過身去。


  趙澈:“……”


  ……


  次日一早,鬱棠醒來時,趙澈已經不在屋內,侍月昨夜被陸一鳴打暈了,今晨揉著發脹的脖子,納悶道:“姑娘……哦不,王妃,昨個兒您和王爺是幾時睡下的?婢子一早大天還沒亮透,就瞧見王爺在院中練劍了。”


  鬱棠昨夜隻是小憩了一會,她也不知趙澈是幾時出去的。


  見鬱棠失神,侍月又疑惑道:“王妃,您和王爺……昨個兒……”


  鬱棠與陸一鳴和離時,便已公然提及過,她和陸一鳴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趙澈乃親王,鬱棠和他的大婚之夜,自是要留下元帕的。


  此時,鬱棠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瞧見了一條被她壓的褶皺的雪白元帕,她怔了怔。


  趙澈從門外走來,對屋內婢女吩咐了一聲,“你們都下去吧。”


  侍月領命,她現在是鬱棠身邊的主事大丫鬟,帶著眾婢女紛紛魚貫而出。


  待屋內再無旁人,鬱棠無意中瞥見趙澈,就見他隻披著一件雪色中單,上身幾乎是赤著的,身上的汗珠子順著結實的胸膛往下,一直延伸到深處……


  “你、你……”鬱棠隻看了一眼,當即撇過臉去。


  男人很委屈,“棠兒,我熱……”他是真的很熱,從昨日熱到了此刻,隻要看鬱棠一眼,就更是熱的難以自持。


  眼下正值盛暑,即便是晨間,也的確悶熱。


  趙澈的目光落在鬱棠身上,那件豔紅色薄紗睡裙很適合她。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喑啞道:“棠兒,你可想好了?”


  鬱棠痛恨自己此刻對趙澈的感覺。


  她甚至懷疑,根本不僅僅是因為在地宮中了幻/藥的緣故,即便昨日從陸一鳴那裏獲知真相,她也沒有下定決心要和趙澈決裂。


  趙澈知道她對自己有情,也知她動容了,遂趁熱打鐵,他走上前,將結實修韌的胸膛就呈現在了鬱棠麵前。


  又道:“棠兒,我給你時間冷靜,但這個時間也有個限度。我趙澈昨晚與你說過的話,句句屬實。我娶你,隻有一個原因,那是因為我心悅你。你如今是我的妻,也該履行晉王妃的義務。”


  鬱棠:“……”


  她猛然轉過來瞪著他,好些日子沒有與他對視,此刻這樣一看,竟發現趙澈的眼眸比之前還要深邃,好像一眼就能讓人沉溺其中。


  “你、你怎麽滿腦子都想這些!”


  趙澈太委屈了,他看著對方的眼睛,聲音變的柔和,“棠兒,我是一個正常的男子,你是我最心悅的妻子,你我昨日大婚,我當然滿腦子想你。”他難道錯了麽?

  鬱棠:“……你不要再說了!”


  她早就領教過趙澈的嘴皮子功夫,她不能淪陷,不能失了自己的主見和堅持。


  趙澈擰眉,又將上身唯一的一件雪色中單褪下,他的用意昭然若揭,道:“棠兒,我第一天見到你時,當真是歡喜,以為你是老天賜給我的。那時我總不能直接告訴你實情。如今你我心中皆有彼此,萬不能中了陸一鳴的奸計。”


  “棠兒,看著我……”


  趙澈彎下身子,雙手放在鬱棠肩頭,將她掰正,迫使她看著自己。


  鬱棠的小臉瞬間漲紅,即便他二人已經成婚,她這還是頭一次瞧見趙澈赤/著膀子。


  男人的肌膚白皙,但寸寸結實有力,尤其是修韌的腹部,塊狀的肌肉條理十分清晰。


  “你將衣裳穿好!”鬱棠試圖去撇過臉。


  趙澈非常誠實,“棠兒,我真熱……不信你摸摸。”


  鬱棠:“……!!!”


  鬱棠不想與趙澈胡鬧,有件事她必須要問清楚,與趙澈對視,問道:“你的頭疾是怎麽回事?為何我能治你的病?”


  這是鬱棠疑惑了一整晚的事。


  若是換做以前,趙澈自己也疑惑,但美人在側,他好不容易娶到手,鬱棠為何能治他的病已經不重要。


  趙澈知道鬱棠“饞”他,男人毫不吝嗇的展示給她看,低笑著說,“是老天把你送到我手上的,既是命中注定,當然隻有你能治我的病。”


  鬱棠:“……”


  罷了,她還是不要多問了,以前就發現趙澈厚顏無恥,如今成了婚,她還能指望趙澈能像君子一樣不成?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來人是魏嬤嬤,“王爺,王妃,時辰不早了,該去宮裏敬茶了。”


  趙澈沒有長輩,唯有一個皇太後是他名義上的皇嫂。


  他和鬱棠成婚第二天,按著規矩,的確是要入宮給皇太後請安。


  趙澈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像是有備而來,當著鬱棠的麵,去拾起了床榻上的雪色元帕。


  那條元帕幹淨素白,不染半點汙漬,男人的眼神暗了暗,表麵上看似是在安撫,實則還是故意撩/撥鬱棠。


  “棠兒莫要擔心此事,我會處理好。”


  看著那條元帕在眼前晃過,鬱棠又氣又囧。


  這人怎麽總是這樣?!

  趙澈取了寶劍,割破的手指,然後將鮮血滴在了元帕上,這才放入了錦盒中。


  鬱棠估摸著,這元帕是要交給魏嬤嬤的。


  ……


  奎老曆時一夜時間,終於完美的將他的“十全大補”藥方融入了茶水之中。


  以免傷了王爺的自尊,奎老將“補藥”調製的無色無味,縱使趙澈武功高強,也無法察覺。


  親眼看著趙澈飲下一盞茶,奎老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王爺,時辰已到,您和王妃啟程入宮吧。”


  趙澈點頭,此時的他已經沐浴更衣過,穿的是一身月白色錦緞長袍,薄薄的衣料襯的身段修韌挺拔,整個人仿佛容光煥發,氣質卓絕,不知道是不是奎老的錯覺,他總覺得王爺眼裏有一團火,而且越燒越旺。


  鬱棠是新婦,穿的是一套粉色裙裳,她年紀尚小,粉色顯得人格外稚嫩,仿佛能掐出水來。


  馬車搖搖晃晃從晉王府出發,才稍稍走一會,趙澈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搖著手中折扇,俊臉呈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棠兒,你熱麽?”男人啞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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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老:十全大補plus了解一下~王爺值得擁有^_^

  趙澈:……


  北焱:(⊙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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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們,今天的奉上,感謝大家的支持和留言,麽麽麽噠呀~新年快樂~

  祝福大家新的一年一切順利,武漢加油!祖國加油!姑娘們加油!作者也加油!新的一年,大家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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