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白征的脖子細長白皙, 在紅九眼前晃了半天,也不見紅九按著他說的做。
他很納悶,紅九一慣是風風火火, 他是請她“咬一口”罷了,又不是讓她上刀山下火海, 白征勸道:“你快些,待我恢複武功,你我二人才能更方便去打探情況。”
看著白征將他自己送到她嘴邊,紅九炸了毛,“快什麽快?!我是不會碰你的, 你自己想法子吧!”
白征:“……”
這人怎的這樣難搞?若非是地牢內隻有他二人, 他也不會讓紅九幫他。
白征:“你真不咬?”
紅九轉過身子,從白征的角度去看,“少年”腰肢纖細,悶哼哼的轉過身去的樣子, 有些孩子氣。
紅九背對著白征, 道:“不咬!不咬!你自己咬!”
白征:“……”他自己如何能夠到?
……
大梁京都, 柳府。
如今已經入了夏, 院中枝頭的鳥蟲開始騷/動/了。
柳文澤手持一把折扇,不斷地賣力給自己煽風。他麵前跪著一排黑衣男子, 柳文澤喝道:“一群沒用的東西, 這一路都不曾有機會殺了慕容焦?”
自北燕使團離開大梁境地開始, 針對慕容焦的刺殺就連續不斷, 然而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其中一男子道:“大公子, 我等根本就近不了北燕皇帝的身, 暗中早就埋伏了一股勢力, 未及我等動手, 就被對方率先截殺!”
柳文澤:“……!!!”
如此大好的機會,隻要一切順利,非但能除去晉王趙澈,還能掀起北燕和大梁之間的戰事,為了此次暗殺,他調遣了身邊一切可以調遣的武力資源。
但即便如此,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讓柳文澤如何能不氣憤?!
“晉王府那邊如何了?”柳文澤問道,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心腹如實稟報:“晉王府近日大門緊閉,屬下無法探知。”
趙澈犯了“眼疾”之後,已經向朝中告假,他已數日不曾上朝。
柳文澤似想到了什麽,又問,“可知在暗中埋伏的是誰人?”
心腹道:“回大公子,應該是白指揮使安排派遣的人。”
柳文澤眯了眯眼。
白墨池,你又為什麽會插一腳?
……
鬱棠不知慕容焦到底想做什麽,他還擄來了趙澈。
以鬱棠對趙澈的了解,這人絕對不會這樣簡單就被人困住。
天色已黑,鬱棠讓那十幾個少年先退下,正準備沐浴,宮人過來稟報,道:“小殿下,皇後娘娘攜後宮眾嬪妃來看您了。”
鬱棠晃了晃神。
她差點忘記了,慕容焦是北燕皇帝,他當然是有三宮六院的,隻是……為何慕容焦沒有子嗣?
鬱棠不知如何應對,她自己是否是慕容焦的親生女兒,還未必可知呢。
不多時,北燕的皇後等人一應到了偏殿,鬱棠起身行禮,卻是被皇後一把抓住了手腕,“好孩子,無需多禮,你就把這裏當做是自己家,莫要客道。”
鬱棠看著皇後,她驚訝的發現,皇後這張臉實在是眼熟,待她又掃了一遍殿內的其他嬪妃,她猛然間發現了一樁事。
這些嬪妃竟然多多少少都有幾分像明書瑤。
尤其是皇後的容貌,五官和眉眼之間的神韻像極了。
鬱棠內心震撼了,心道:幾個爹爹都是癡情人,沒想到慕容焦找來這樣多的替身……
除卻震驚之外,她還有些無法抹去的感傷。
皇後是個性子溫和的女子,拉著鬱棠的手,問東問西,“棠兒可有哪裏住的不習慣?你到了北燕皇宮,就是本宮的孩子了。”
一屋子的嬪妃都在打量著鬱棠。
恨不能在她身上看出一個窟窿出來。
這時,不知是誰道了一句:“臣妾瞧著棠兒真真像極了皇後呢。”
皇後這下笑的更美豔了,道:“可不是嘛,本宮也覺得呢。”
鬱棠:“……”
她們對情敵生的女兒還真是包容……
“皇上駕到!”殿外,宮人朗聲稟報。
不多時,鬱棠就見慕容焦大步走來,他已經換上了帝王所穿的常服,發髻微濕,看樣子是剛剛沐浴過了。
皇後和眾嬪妃當即起身行禮,鬱棠亦然。
慕容焦上前一把拉住了鬱棠,對皇後等人低低斥責了一句:“你們怎麽來了?棠兒初到北燕,旅途勞累,經不住叨擾,你們下去吧!”
皇後和眾嬪妃戰戰兢兢,皇後當即就道:“是!皇上,是臣妾考慮不周了,臣妾這就帶姐妹們下去。”
說著,皇後領著眾嬪妃,一眾人半垂眸,魚貫而出。
鬱棠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頓時覺得這種卑微讓人心疼,她們知道自己隻不過是慕容焦找來的替身麽?
鬱棠若有所思,慕容焦拉著她坐下,聲線突然變得柔和了起來,道:“棠兒,她們可有吵到你?都是寫沒眼力勁兒的東西,朕的棠兒豈是她們說見就能見的。”
鬱棠看著慕容焦,問道:“爹爹,皇後她們和淑妃娘娘好像。爹爹是不是按著淑妃的樣子……”
鬱棠欲言又止。
她自己也曾被陸一鳴當做是替身,她明白替身心裏的苦。
慕容焦也不隱瞞,他像是想起了陳年過往的種種,臉上溢出一抹歡喜,道:“棠兒,你的娘親她是一個奇女子,如果沒有她,也就沒有爹爹的今日。那些人的確是按著你娘親的模樣找的,爹爹離開大梁之後,每天都在想她,爹爹後來才發現,若是失去了你娘親,爹爹即便坐擁江山也不快樂,所以這些年,爹爹一直在和炎帝作對。”
鬱棠:“……淑妃她對您做過什麽?”她一直很好奇淑妃和幾個爹曾經的事。
能讓男人數年都不忘記,淑妃當真是奇人了。
慕容焦看著女兒乖巧的待在自己是身側,心中百感交集,若是那個人也在,他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慕容焦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對鬱棠說起了他年輕時候的事。
“爹爹當初在大梁為質,每日都在擔心性命之憂,那會你娘親還沒有嫁給炎帝,她是大梁第一美人,京都的男子都喜歡她,她雖是明家的掌上明珠,但處事風格極為豪爽。爹爹多次險些被刺殺,都是你娘親救了爹爹。”
此言一出,慕容焦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就好像明書瑤現在就站在他眼前,又接著說,“棠兒一定很好奇,為何你娘親是個弱女子,她卻能救了爹爹。其實,你娘親雖是長相嬌美,但實在最擅謀略,她救爹爹的目的不純,但爹爹依舊感激她。爹爹之所以能安然回到北燕稱帝,也都是她的功勞。你娘親對京都局勢了如指掌,她救爹爹的目的,便是讓北燕護著明家,若是有朝一日大梁容不下明家,那北燕便是明家的歸屬之地。”
鬱棠震驚之餘,就更好奇了,既然淑妃這般厲害,那為何又要入宮,看得出來淑妃並沒有對炎帝傾心。
而且,像淑妃這樣的女子,又豈會容忍自己的丈夫左擁右抱?
不過……
淑妃好像對哪個男子都一樣,她的心始終隻屬於她自己一個人。
慕容焦眼中閃爍著晶瑩。
看樣子又要哭了。
鬱棠:“……”這位爹真的是太多情善感了-_-||。
慕容焦伸手,摸了摸鬱棠的發心,紅著眼道:“棠兒,這世上很多事都太難了,當初爹爹的母妃被人陷害入獄,在爹爹回北燕之前,她就撒手歸西了,爹爹悲憤至極,奈何毫無辦法,你娘親就對爹爹說:“慕容焦,你站起來!你這次如果不站起來,你就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她幫著爹爹出謀劃策,又在大梁朝中給爹爹疏通關係,幾番周旋,爹爹才得以回北燕。可以這麽說,沒有你娘親,也就沒有你爹爹。”
“你也看到了,爹爹的後宮,都是在照著你娘親的樣子找來的,但假的終究是假的,誰也不能取代你娘親在爹爹心目中的位置。”
鬱棠:“……”
一番掏心挖肺的話之後,慕容焦從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已經濕潤的眼眶,“爹爹以前隻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爹爹從未想過能登基稱帝,這些都是你娘親的功勞。棠兒,你說,爹爹是不是應該一輩子記著你娘親。”
鬱棠的內心一時間五味雜陳。
聽了慕容焦一番話,既是感慨淑妃的厲害,同時也好奇淑妃和其他幾位爹爹之間的故事。
“爹爹,您……如何會沒有子嗣?”鬱棠問道。
一代帝王,沒有子嗣是不行的。
此言一次,慕容焦僵住了。
他也很納悶,為什麽後宮那些嬪妃沒有一個懷上孩子的。
他選擇不去多想。
絕對不是他不能生!
他的乖女兒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若不能生,又哪來的女兒?!
慕容焦柔聲道:“朕有了棠兒,還需要其他子嗣作甚?朕會說服趙澈當贅婿,但他是外邦親王,自是不能繼承朕的大統。朕會在北燕給棠兒物色幾個良婿,棠兒將來的子嗣,可繼承朕的皇位。”
鬱棠:“……”
她震驚的無言以對了,道:“爹爹,我……我不能留下。”
她還有太多的事沒有去做,慕容焦如今安全了,可她在意的其他人不久之後都會遭遇滅頂之災,而且……她可接受不了三夫四妾。更是不能繼承慕容焦的大統。
她是不是慕容焦的親生骨肉還有待考究。
聞此言,慕容焦登時更焦慮了,“棠兒,你如何不能留下?難道就是為了一個趙澈?你這個傻姑娘,這天下的男人都靠不住!”
是麽?爹爹自己不也是男人麽?
鬱棠也不全是為了趙澈,她道:“棠兒倒是覺得,男子也有靠得住的,幾位爹爹對淑妃不就是情深義重麽。”
慕容焦啞然。
鬱棠一直喚明書瑤為淑妃,還沒叫過娘親,他大概明白鬱棠的顧慮,眼眶更紅了,“棠兒,爹爹向你保證,總有一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認娘親。”
鬱棠一怔。
慕容焦雖是看著不靠譜,卻是明白她的心思。其實認不認娘親倒是無所謂,隻要她在意的人都好好的活著便好。
父女兩人沉默了片刻,慕容焦道:“棠兒,爹爹帶你去一個地方,今晚過後,你再考慮要不要跟著趙澈離開。”
鬱棠很好奇,但並沒有多問,她乖巧的跟著慕容焦離開了偏殿。
……
鬱棠和慕容焦藏在了屏風後麵。
透過屏風上的菱花紋暗格,鬱棠看見一抹月白色身影,正是趙澈端坐在案幾邊,因著隔的太遠,她無法看出趙澈的表情。
“棠兒,一會你能知道趙澈的為人了。”慕容焦壓低了聲音,在鬱棠耳邊低語。
鬱棠覺得不太妙,總感覺慕容焦對趙澈做了什麽。
趙澈端坐筆直,一襲月白色錦袍幹淨清冽。清爽脫塵的像晨間一抹白雪。
門扇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來人是慕容淑芷,她身上換了一件薄紗裙,還領著幾名美人進來。
慕容淑芷的目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屏風,又看了看額頭溢出了薄汗的趙澈,她唇角才抽了抽,心道:皇兄這樣做,也不擔心會傷了他女婿的根本。
趙澈中了/媚/藥,不出意外的話,他根本就受不住。
慕容淑芷嬌媚道:“你們幾個好生伺候晉王殿下,今晚一定要讓晉王殿下盡心。”
那幾個美人當即領命,“是,公主。”
說著,美人們朝著趙澈走了過來,但見男人五官俊挺,氣質孤傲,他坐著紋絲未動,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決絕。
要知道,趙澈這樣的相貌當真是少見的,其中一個膽大的美人已經躍躍欲試,上前道:“王爺,奴家伺/候您就寢。”
美人伸出手來,正要去碰觸趙澈的麵頰,卻是被趙澈一手推開,“滾!”
男人似是慍怒了,他力道過大,雖是沒有碰觸到美人的身子,卻是依舊將女子推倒在地。
趙澈內心冷笑。
慕容焦非要在鬱棠明前試探他,他也隻能將計就計,但中了/媚/藥/的滋味也著實不太好受。
這個仇,他記住了。
美人們嚇了一跳,即便趙澈俊美無儔,也是無人敢靠近了。
慕容淑芷隻好自己親自上陣,“趙澈,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放心吧,鬱棠是不會知曉的。”
慕容淑芷剛要上前,人就被趙澈逼退。
趙澈也不知道對她使了什麽武功,慕容淑芷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退,胸口一陣疼痛,最後堪堪跌倒在地。
“公主大可以再靠近一步試試。”趙澈冷冷道。
慕容淑芷知道趙澈的冷硬和無情,天曉得,若非是皇兄命令她,她才不會過來自討苦吃。
“趙澈,你當真是好狠的心!”慕容淑芷道了一句,又瞄了一眼屏風的方向。她知道,如果自己來硬的,趙澈有可能會殺了她。
慕容淑芷站起身,道:“皇兄,該試的已經試了,我走了。”
說著,慕容淑芷帶著幾位美人離開了屋子。
慕容焦似乎大失所望,他給趙澈下了/毒,但即便如此,這人還是能坐懷不亂。
無法,他隻好帶著鬱棠從屏風後方走了出來。
鬱棠一靠近,趙澈的頭疾雖是突然大有好轉,但與此同時,媚/藥/帶來的影響亦是更大。
鬱棠見趙澈的狀態並不太好,但她並不知/媚/藥/一事,男人的額頭布滿細汗,他是端坐著的,此時稍稍仰著頭,即便蒙著雙眼,也似乎是在與鬱棠對視,喑啞道:“棠兒,我難受。”
鬱棠不明所以,側過頭問慕容焦,“爹爹,王爺他怎麽了?”
慕容焦俊顏微怔,他一點不想讓女兒知道自己的卑劣手段,“好棠兒,你先出去,爹爹有話跟晉王說。”
鬱棠沒有強行留下,此時的趙澈給她一種強勢的威壓感,若是讓她和趙澈獨處,她當真是會怕的。
鬱棠點頭,離開之前又多看了一眼趙澈,無意中發現他置於膝蓋的手掌上騰起了醒目的青筋。
鬱棠一離開,慕容焦就從袖中取出一隻細頸小瓷瓶,之後拋給了趙澈,“這是解藥。”
趙澈一手借住,打開瓷瓶,火速將藥丸服下。
慕容焦冷笑,“王爺就不怕這藥有毒?”
趙澈服下解藥後,運功調理了一下身子,但那處仍舊/囂/張/挺/立,讓他備受煎熬。
他道:“皇上還不想讓棠兒守寡,故此,皇上不會/毒/殺我。”
慕容焦哼了一聲,“王爺未免太將自己當回事,我慕容焦的女兒,難道還會愁嫁?”
趙澈毫不相讓,又說,“棠兒心中有我,皇上即便想讓我死,也要掂量著些。”
慕容焦氣鼓鼓的,他對趙氏皇族中人本就沒甚好感,“朕且問你,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準備來北燕皇宮?所以才將計就計被朕擄來?”
趙澈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我無法光明正大的來,可被你擄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如皇上所言,我的確是故意的,否則又豈會輕易被皇上抓住。”
男人冷硬孤傲。
慕容焦語塞,“你、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趙澈輕笑了一聲,道:“我想要什麽,皇上還能不清楚?我想要北燕軍力的全力支持,屆時若是大梁發生政變,還望皇上及時出手相助。”
慕容焦腮幫子鼓動,這人倒是一點都不跟他客氣。
慕容焦哼笑了一聲,“朕再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利用過棠兒?你知道棠兒身份,所以才接近她,才要娶她?”
趙澈不喜歡被人質疑。
尤其是他和鬱棠之間的事。
他承認一開始接近鬱棠,隻是為了治愈頭疾。
可他如今對鬱棠卻是真心實意,容不得旁人質疑。
“沒有!”
慕容焦不信,鬱棠的身份太惹眼,即便他身在北燕,很多事都無法插手,但鬱棠的那幾個爹已經足夠位高權重,不管是誰娶了鬱棠,必定得到幾個爹的鼎力相助。
“趙澈,朕將棠兒視作掌上明珠,倘若讓朕知道你負了她,就算是耗盡北燕一切兵力,朕也一定會毀了你!”
趙澈無視慕容焦毫無來由的憤恨,唇角一勾,笑道:“今日你我洽談很愉快,日後可進一步合作。”
慕容焦:“……”趙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不過,的確是很難找到比趙澈還要優質的女婿,慕容焦雖是防備趙澈,眼下也隻能暫且接受。
“趙澈,你給朕記住,朕一直都是棠兒的靠山!”慕容焦再一次威脅。
……
慕容焦親自將鬱棠送到了後宮偏殿。
若非是時辰已經不早,慕容焦還想跟女兒多說會話。
鬱棠沐浴過後,剛從淨房走出來,就看見那十幾個少年恭敬的站在殿內,像是靜候良久。
鬱棠訕了訕,道:“你們都下去吧,我不喜人伺/候。”
那十來個少年似乎很猶豫,為首的一位道:“小殿下,是皇上讓吾等伺/候小殿下的,若是小殿下讓吾等離開,隻怕會讓皇上不高興。”
鬱棠:“……你們都下去,我明日會親自跟爹爹說,不會讓爹爹怪罪於你們。若是再不退下,我當真會怪罪了。”
一路顛簸至北燕,今晚總算是能得睡個好覺,她已經很乏。
更重要的是,她可不想讓一群男子“伺/候”……
少年們隻好排著隊伍退了下去。還有幾個頻頻回頭看了鬱棠幾眼。
待走出殿門,少年們開始七嘴八舌。
“小殿下人美心善,吾等日後跟著小殿下,必然大富大貴。”
“我可不求富貴,能伺/候像小殿下這樣的神仙人物,便是讓我一輩子素衣淡食,我也十分願意的。”
“你們可知道,小殿下的未婚夫就是大梁的晉王,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容得下咱們。”
“咱們是皇上賜給小殿下的,晉王再怎麽位高權重,他也管不了北燕的事。”
“……”
此時,鬱棠正準備睡下,已經入夏了,她穿的是輕薄的睡袍,隱約可見裏麵小衣係帶的顏色。
身後傳來一聲悶響,鬱棠一回頭就看見殿內的幾個宮人相繼暈倒了過去。
她一驚,突然想到了什麽……
下一刻,果不其然,她就看見趙澈朝著她大步走來,男人俊臉微冷,劍眉稍稍蹙著,似有千般埋怨。
鬱棠本能的緊張了起來。
待趙澈一靠近,鬱棠後退了一步,卻發現身後已經是床榻,她根本無路可退了。
趙澈繼續上前,逼著鬱棠身子傾倒,兩人直接倒在了榻上。
雖然趙澈的眼睛是蒙著的,鬱棠還是攏了攏衣襟,撇開臉不去看他,有些明知故問:“你怎麽來了?”
趙澈埋臉嗅了口楚楚女兒香,外麵那些少年的話,他都聽見了。
這才幾日未見,鬱棠就已經有“男/寵”了。
趙澈覺得,他很有必要讓鬱棠弄清楚,她到底是誰的人。
“棠兒,我今晚留下,好麽?”
男人聲線低迷至極,無限喑啞,仿佛是在循序漸誘,每一個字都帶著勾子,鑽入了鬱棠的耳朵裏,每一個音調都是蠱惑。
趙澈為人陰騭狠辣,但聲音卻是磁性好聽。
鬱棠慢了半拍,險些就中了他的溫柔陷阱。
“不、不行!趙澈,你且放開我吧。”鬱棠被他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趙澈像是醉了。
他蠻不講理,“為什麽不行?棠兒你就這般心狠?”
鬱棠推了推他,趙澈身上太//燙,肌//膚/無時不刻都//灼//燙//著她,“你我尚未成婚,不能這樣!”
趙澈得到了一點甜頭,也沒打算在北燕皇宮就對鬱棠如何。
他說,“你我到底哪樣了?我不過就是想留下陪你一宿,你腦子裏天天都在想些什麽?”
鬱棠囧了。
他已經說得那樣直接,難道不就是那個意思麽?
鬱棠稍一走神,脖頸上傳來一陣刺痛,她去推趙澈,卻是怎麽都推不開,感覺到他那裏/親//吮/,鬱棠渾身都有些輕微的顫栗。
她仿佛是被人吸盡了力氣,就連腳指頭也忍不住曲卷了。
半晌之後,趙澈才抬起頭來,俊臉酡紅,道:“這一路玩夠了麽?”
“什、什麽?”她哪裏有玩耍?
趙澈又說,“玩夠了就能跟我回去了,北燕皇宮並非是你想的這樣太平。慕容焦沒有子嗣,皇室旁支那些人早就盯著他,你留下來會很危險。再者,你我大婚之日就要到了,棠兒乖些跟我回去成親。”
鬱棠拉了拉薄衾,將自己蓋上。
趙澈每次和她和親密,總會不自覺的褪/下她的衣裳。
她以前即便嫁過人,也不曾遭遇過這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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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焦:趙澈!你怎麽敢?!
趙澈:你最好盡快適應。
鬱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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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大家晚上好呀,今天的一更奉上。每天看的人還挺多,可是留言的好少呀,墨墨打滾求評論~包包掉落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