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鬱棠, 跟了我,嗯?”


  他呼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酒意, 一手捂著鬱棠的唇, 掌心感受著她嬌軟的唇形,卻故意在她耳邊低喃, 逼著她去回答。


  鬱棠生的嬌弱,被趙澈這樣強勢對待,她大口呼氣, 趙澈能感覺到掌心傳來的一次次碰觸。


  其實,如此這樣對待美人的唇,著實是暴殄天物。


  趙澈竟然鬼使神差的羨慕自己的手掌心。


  “三個月過去了, 一百零九天,你也應該想清楚了吧?棠姑娘風華絕代, 如今也已然和離, 年紀輕輕總不能一生不嫁。京都適婚的男子之中, 論起相貌、身段、地位,有誰能與本王相提並論?本王近日除卻思念棠姑娘之外,還幫著棠姑娘羅列了京都所有尚未婚配的男子, 最後得出結論,隻有本王才是全京都最好的男人, 以棠姑娘之聰慧, 不選本王, 你還能選誰?”


  趙澈弓著身子, 額頭都快要貼著鬱棠的了, 他在她緊張的神情中看見了排斥和防備,依舊沒有任何愛意。


  晉王殿下覺得,棠姑娘可能自持清高了些,以至於根本看不見他的好。


  一言至此,趙澈沒有鬆開鬱棠,唯恐那張誘人的小嘴又會說出怎樣拒絕的話出來。


  挨近了鬱棠,趙澈渾身心的舒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太久沒有抱過她,此刻除卻治愈了頭疾之外,趙澈還感覺到了前所有為的爽快。


  他是一頭豺狼,沒有任何理由對美味視而不見。


  被他盯上了的獵物,他當然不會放手。


  男人貪婪的呼吸著楚楚女兒幽香。


  轉瞬又被自己的行徑逗笑了,他趙澈竟然也有為了博女人歡心,而特意大肆抬高自己的時候。


  換做以往,他根本不屑。


  感覺到懷中人試圖掙紮,趙澈空出的那隻手直接就捏住了鬱棠的小細腰。


  其實,鬱棠根本不知,她穿著男裝的樣子,在趙澈眼裏更是別樣的誘/惑。


  趙澈控製住了鬱棠,又說:“鬱棠,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處境?古天齊將你帶來京都,其實是另有目的,你如今名揚天下,各方勢力都會盯著你,你不要以為白墨池和徐衛騫就能護著你,這世道遠比你想的要艱辛。但是本王不一樣,本王有能力護你周全,你必須跟了我。我趙澈有錢有權,你想要什麽,本王都能給你弄來!晉王府什麽都不缺,就缺一個王妃!”


  他將一切說的明明白白,隻差將房契地契,連帶著俸祿也都奉上了。


  鬱棠今晚喝了梅子酒,酒勁上來,腦子不太情緒,不遠處回廊下的燈籠裏溢出清淺的光線,她能看見趙澈眼中極致的熱度。


  趙澈……


  要娶她當正妻?


  他是瘋了麽?

  她不過是個和離婦,真實身份可能還是見不得光的卑/賤/私生女,況且她還沒有來得及立戶,雖說義父提出要讓她入白家的族譜,但鬱棠還沒考慮好。


  晉王是皇親國戚,身份地位駭人,即便是炎帝,也要尊他為叔。


  趙澈這樣的人,豈能娶她為正妻!


  鬱棠腦子裏亂哄哄,梅子酒的後勁,讓她眸光朦朧,加之受趙澈幾番話的刺激,她的心狂跳不已。


  鬱棠無法開口,她使勁搖頭。


  她配不上趙澈。


  她的心早就涼了,對這世間的男女之情沒了任何期盼,她這樣的人給不了趙澈夫妻合鳴。


  鬱棠倒不是自認品行高潔,她隻是不想吊著趙澈。


  她始終覺得,如果不喜歡,那便不招惹。


  若是為了自保和權勢,而答應了趙澈。


  那她和陸一鳴有什麽區別?!


  她敬重趙澈,絕對不會敷衍他,又或是誆騙、辜負他的情義。


  趙澈看著心上人搖頭回絕,他似乎早有預料,但同時也備受打擊。


  他已經表白了數次了,沒有哪一次是成功的!

  當初在北燕謀劃,到後來帶兵打仗,和一幫魑魅魍魎陰謀陽謀,都沒有現在耗精力。


  兩人四目相望,呼吸相聞,趙澈深吸了口氣,語氣微冷:“是本王對你太溫柔了?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不喜歡本王,你就能直接拒絕?”


  鬱棠:“……”


  她要如何說,趙澈才能明白?


  她上輩子所經曆的一切,讓她不可能再將全身心交付給一個男人。


  而趙澈對她而言,是恩人,是師叔,是值得她敬重之人。


  她更是不能騙他。


  趙澈對上鬱棠清澈的眸子,他的棠姑娘幹淨的像極寒之地的一捧白雪,純淨至極,但也冰寒至極,就算是塊石頭也應該被他捂熱了吧?!


  趙澈哼笑,像是在自嘲,但又有幾絲戲謔的口吻。


  道:“鬱棠,你真是個壞姑娘,你對本王做過的那些事,本王都知道。”


  鬱棠一怔,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就聞男人又說:“上次本王劫獄帶走你之後,你偷偷/親/過本王,還脫/過本王的衣裳,抱著本王睡。你和本王之間早就有了肌膚之親。還有醉仙樓的酒宴之後,你在馬車上喚過本王的小字。”


  鬱棠:“……”


  前麵幾樁事,她的確做過,但也是因為事出有因。生死關頭,她如何能畏畏縮縮!


  可喊了趙澈的字是怎麽回事?


  她根本就不知曉他的字呀!


  鬱棠怔然時,趙澈索性將一切都告訴她:“你我不僅有過肌膚之親,還同榻而眠過,本王不妨告訴你,本王也親過你,你猜猜看如何親的?”


  鬱棠:“!!!”


  她除卻震驚,還是震驚。


  鬱棠感覺到呼吸不順,她就要被活活悶死時,趙澈捂著她的唇的手掌終於移開。


  鬱棠大口喘/著氣。


  然而,就在下一刻,趙澈的臉圖突然靠近,在鬱棠始料未及時,他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


  鬱棠吃痛,呼吸在一瞬間被人剝奪,她大腦一片空白,像擱淺在岸邊的魚,在生與死的邊緣不斷掙紮。


  上輩子雖是有過一個孩子,可鬱棠完全不記得那日的事情,隻記得她醒來時渾身的痛感,還有陸一鳴冷漠無溫的眼神。


  故此,鬱棠對這種事並不喜歡,甚至有些排斥,她更是毫無經驗。


  又豈會知道,親吻……竟是這樣的!

  ……


  不知過了多久,鬱棠隻知自己可以重新呼吸時,她一陣頭昏目眩,依靠著趙澈,勉強支撐自己。


  唇邊的異樣讓鬱棠不適。


  她從未與人這樣……


  鬱棠本能的抬袖去擦拭,趙澈方才嚐了甜頭,心情大有好轉,一看鬱棠這樣嫌棄,立刻捏住了她的手腕:“你敢擦試試!”


  就這樣嫌棄他?!


  他從未和別的女子親密過,雖然今天不是第一次了,可鬱棠就是他第一個親密的女子。


  上回在馬車上,鬱棠是昏睡著的,所以今晚親她的感受截然不同。


  如果說上次他差點走火入魔,那麽方才他已經立地成佛,鬱棠就是他的信仰。


  而就在這一刻,趙澈才剛剛好轉的心情,再一次被鬱棠的嫌棄動作刺激的千轉百回。


  鬱棠眼眶微紅,她不喜歡這樣的強勢和逼迫,趙澈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洪水,讓她招架不住。


  鬱棠:“王爺!你……”


  趙澈突然打住了她的話,她的這張小嘴還是發出其他聲音才更悅耳。


  這時,趙澈的耳垂微動,他眼神一閃,一手抓著鬱棠的手腕,將她帶離了此處。


  少卿,鬱棠剛站定,腰就被趙澈摟住,驚愕之餘,她被點了啞穴,隨即是她從未感受到的刺激。


  趙澈抱著她“嗖”的一聲,飛上了一棵百年蒼木之上。


  “唔——”


  鬱棠發不出聲音,隻能可憐巴巴的望著趙澈。她現在隻要挨近了趙澈,就會控製不住的心慌無措。


  方才又被他那樣對待……


  其實,雖然鬱棠和趙澈已經不止一次親密。


  但對鬱棠而言,今晚才是第一次。


  她雖極力佯裝鎮定,試圖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但一時間難以平複心情。


  趙澈能清晰的聽見她狂跳的心髒,還有紊亂的脈搏,男人總算是得到了一點安慰。


  最起碼,他對她造成了一絲半點的影響。


  一想到自己的親吻,被人如此嫌棄,晉王殿下強大的內心,總有那麽一絲絲的酸脹。


  罷了。


  不跟她計較。


  誰讓他喜歡她呢!

  樹幹離著地麵過高,鬱棠迫於形勢,隻能任由趙澈緊緊圈著她的細腰。


  她瞪了他一眼,此刻除卻慌張之外,還有些生氣了。


  趙澈任由她的瞪著,他又不能直接對她就地懲罰。


  打不是,罵也不是,還不能隨心所欲的欺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當真不假。


  趙澈默默的想著。


  這時,從不遠處走來兩人,今日宮中設宴,宮人皆在禦花園伺/候著,此處偏僻,倒是無人經過。


  少卿,鬱棠就認出了鬱卿蘭。


  而另一人在機關大賽開場時也見過,就是當今太子。


  鬱棠知道,上輩子的時候,鬱卿蘭便是入了東宮,成為了太子的侍妾,後來太子妃難產血崩,鬱卿蘭又在半年之內成為東宮女主人,深得太子歡心。


  就在她納罕,鬱卿蘭已然早就勾搭上太子時,碩大的梧桐下麵,鬱卿蘭突然被太子抵在了樹幹上,鬱棠還未看清狀況,他二人就糾/纏在了一塊。


  她一低頭,入眼便是男女瘋狂/癡/纏的畫麵,而方才趙澈也這樣對她……


  天!

  鬱棠自己經曆,和親眼看著別人也如此,感受完全不同。


  她仿佛能想象的出來,方才她和趙澈也是這樣的姿勢。


  鬱卿蘭的聲音驚慌失措,又明顯帶著嬌羞的聲音傳來:“太子殿下……嗯……”


  這聲音古怪,似是帶著勾子,尾音被人故意拉長,與嬌/嗔無異。


  鬱棠:“……”


  她一直知道鬱卿蘭心狠手辣,而且是個極其古怪深沉的人,竟是沒想到她也會這般……放/蕩?!


  這時,鬱棠的耳朵突然被人捂住。


  她被趙澈一手摁入了懷裏,她左耳貼近了趙澈的胸口,右耳被他用手捂著,如此一來,她再也聽到下麵的聲音,趙澈強而有力的心跳卻是蕩入了她的左耳。


  鬱棠抬頭,她看見趙澈眼眸微紅,那裏麵有什麽危險的情緒一觸即發。


  鬱棠:“……”


  她是聽不見了,可趙澈能聽見呀。


  此情此景甚是尷尬。


  良久之後,久到了鬱棠快要站不住了,趙澈才放開了鬱棠。


  鬱棠低頭一看,發現樹下已經沒了人影,但附近的花圃卻是被壓的雜亂不堪,她再一次抬頭時,看見趙澈有些異樣的目光。


  鬱棠不能講話,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方才趙澈隻是擔心她發出聲音,他解開她了穴道,指尖落在她的脖頸上時,稍作停留才離開。


  鬱棠站在枝幹上,不敢亂動:“王爺……師叔,能下去了麽?”


  趙澈此刻並不太好受,雖說,在他看來,太子和鬱卿蘭的那事沒甚美感,但佳人在側,他又不是柳下惠,積壓了二十四的情/欲沒有那麽容易消散下去。


  趙澈深吸了一口氣。


  對旁人而言輕而易舉之事,對他趙澈卻是這樣艱難。就連太子那廝也是左擁右抱,他自己卻連一個小女子都搞不定。


  “鬱棠,你還想要本王怎樣?”趙澈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鬱棠才從一個坑裏跳出來,如何會跳入另外一個坑?上輩子經受了太多,她對男女之情的那顆心早就荒廢了。


  她很堅定,說:“鬱棠會一直將王爺當做師叔,這輩子都會敬重您。”


  又是這句話。


  趙澈明顯慍怒,但忍著沒有表露出來,他哼笑:“嗬嗬,棠姑娘以為,本王很想給你當師叔?”


  鬱棠無話可說。


  但她必須拒絕。


  片刻沉默,趙澈道:“如果讓本王發現你和其他男人好上,本王就先殺了那人,再囚禁你!你聽明白了麽?”


  鬱棠:“……”


  趙澈終是敗給了那雙水潤的眼眸。


  他將鬱棠抱下之後,送她去了偏殿,就離開了。


  ……


  趙澈無心參加宴席,他離著偏殿的位置很近,對月獨飲。


  人心可以揣測,權勢可以謀劃,唯獨這情/愛這東西,讓人捉摸不透,不知從何下手。


  不遠處的聲音引起了趙澈的注意。


  “子青,我對令妹甚是崇拜,不知可否幫我在令妹麵前說幾句好話?”說話的人便是前陣子向鬱棠挑戰的魏寶坤。


  這時,白征直接回絕:“不必了,糖糖她不喜交友。”


  魏寶坤登時噎住:“不是……子青,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好歹也是機關師,令妹這次奪魁,乃我大梁之俊才,我仰慕她不也是常事麽?!”


  白征和魏寶坤正爭執著,一道絳紫色身影突然閃現。


  趙澈手中拖著一隻酒壺,一把揪住了白征的衣襟:“子青(卿)?方才他是在叫你?”


  趙澈的出現,讓白征一驚。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鬆口氣。


  要知道,他留意到了鬱棠不在席上,又發現趙澈也不在,這才過來尋找。


  男人之間敵意甚重。


  白征回道:“正是下官,子青是下官曾經的名字,不知王爺是什麽意思?”


  趙澈嗬嗬冷笑了幾聲,他放開了白征,還給他理了理衣襟,之後提著酒壺,轉身離開,背影蕭索。


  魏寶坤看的一愣一愣的,問:“子青,晉王殿下這是對你……有什麽想法?”


  白征臉一沉,轉身就走,半句不願意和這廝多說。


  魏寶坤聳了聳肩,揚聲道:“那我改日再登門造訪!”


  ……


  鬱棠穿的是月白色錦緞,梅子酒印在衣擺上,汙漬明顯。


  她一時半會不想回筵席處,就將偏殿內室的房門栓上,再褪下了外裳,用了清水洗了洗衣擺。


  殿內燒著爐子,用不了多久,衣擺就能徹底烘幹。


  做好這一切,鬱棠坐在錦杌上發呆。


  唇上尚存麻麻的感覺,舌尖還有些疼。


  現在回想起來,她總覺得趙澈是要把她給吃了。


  窗欞突然被人推開,鬱棠抬頭去看,就見趙澈又折返了,他鬢角一縷發絲微亂,俊顏仿佛憔悴了不少。男人反手關好了窗欞,就朝著鬱棠大步走來。


  鬱棠還沒來得及站起,就被他拉著衣襟。


  趙澈一手將鬱棠給提了起來。


  男人的力氣甚大,臂膀也強如烙鐵。


  鬱棠的雙足就要離地了,她去推趙澈,卻是無濟於事,男人像失了智一樣,死死的盯著她:“本王問你,你那日在馬車上到底喚的是誰的名字?”


  鬱棠那日醉酒,什麽都不記得,她更是不知道自己喊了誰的名字。


  她的一臉茫然給了趙澈一切答應。


  鬱棠感覺快要窒息了,雙手去打趙澈揪著她的那隻大掌。


  趙澈目光冷冷的,自嘲的笑:“鬱棠,你是不是覺得我趙澈很賤啊,隨你如何輕視都可以?!”


  鬱棠完全不知狀況。


  見她麵色開始發白,趙澈意識到了什麽,忙鬆開了她,即便盛怒至極,也掩蓋不了他的擔憂。


  但趙澈也是要麵子和自尊的,他沒有去問鬱棠如何了,又或者有沒有傷到。


  兩人四目相對,鬱棠猛咳了幾聲,方才蒼白的臉也轉瞬間漲紅。


  鬱棠稍稍平複,就問:“師叔,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嗬嗬……


  男人又是自嘲一笑。


  他都快被她逼瘋了。


  她卻完全不明白他怎麽了。


  他們兩個,一個像是初春小雪,另一個則是盛夏驕陽,完全不在一個點上。


  趙澈深吸了一口氣,一拳頭朝著鬱棠砸了過去,不過卻是越過了鬱棠,直接砸了鬱棠背後的欄柱上,那欄柱斷裂,發出聲響。


  鬱棠被嚇到了,她耳邊甚至還聽見了骨節碎裂的聲音,一側頭,就看見了趙澈的拳頭在流血。


  “師叔,你流血了?你、你有沒有事?”


  趙澈總算是看見了鬱棠臉上的擔憂。


  但他需要的不是她這樣的關心。


  “你問本王有沒有事?本王究竟有沒有事,你心裏難道一點不清楚?!”


  鬱棠根本不記得那日醉酒喊了白征的小名,她也不知趙澈的字就是“子卿”。


  更是不明白趙澈這樣激動是為什麽。


  她茫然的看他,又有些驚嚇。


  趙澈仰麵笑了兩聲,胸膛在顫抖,之後轉身去開了門扇,徹底離開時,隻側過半張臉,對鬱棠道:“鬱棠,放心吧,本王不會再來見你。”


  鬱棠看著他離開,秀眉緊蹙,也不曉得是怎麽了,心頭隱隱不安。


  ……


  回到晉王府,趙澈叫來奎老喝酒。


  晉王府已經修葺的差不多了,庭院裏還建了一座秋千,種上了妖嬈牡丹。


  奎老其實很想和趙澈說說近日京都發生的幾樁事,但見趙澈毫無心情,便沒有提及。


  “王爺,喝酒傷身啊。棠姑娘的事,或許還有回旋餘地,王爺若不再給棠姑娘一些時日?”奎老勸道。


  趙澈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也從不會在還沒得到之前就選擇放棄。


  但是對鬱棠,趙澈已經暗暗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去找她。


  “嗬~本王豈是為了那個負心人而傷神!”言罷,趙澈又仰麵灌了一杯梨花釀下腹。


  奎老:“……”


  他很想告訴自家王爺,棠姑娘並未與王爺好過,也並未始亂終棄過王爺,“負心人”三個字似乎不太合適。


  這時,趙澈手中的酒壺突然掉地,破碎之後,撒了一地的酒水。


  簫聲無孔不入的鑽入他的腦中,痛得他幾/欲/殺人。


  “王爺!您可是又聽見了簫聲?”奎老急忙問道。


  王爺總說有簫聲,但他們從未聽見過。


  趙澈雙手捂著頭顱,因為忍受強烈痛苦之故,清雋的麵容突然有些猙獰。


  紅九在暗處咬著唇。


  見王爺如此,少年憤憤然。


  棠姑娘怎麽能拒絕王爺呢?!

  他今晚就要把棠姑娘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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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澈:愛情有毒,本王已經毒入骨髓,無藥可救,放棄治療。


  反派:男主不行動,怎麽襯托我們當反派的呢?哭o(╥﹏╥)o

  導演:澈哥啊,你要搞事業!你的戲份是搞事業!

  趙澈:不~本王已經看破紅塵,權勢對本王而言,已是過眼雲煙,本劇殺青,都散了吧~

  讀者:(⊙o⊙)…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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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奉上,聖誕快樂呀^_^明天早上六點見啦,麽麽麽噠~

  這一章是男女主感情戲,沒有波折就不會進展,小虐男主一下,大家不要心疼。得來不易的,才知道好好珍惜。兩個人都是感情新手,一開始不知道如何應對也會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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