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千金
話說柳照乃當朝左相,肯定能力過人,為官負責,怎麽就想逃避這件事呢?
因為他也是年輕氣盛過來的,年輕時候肯拚,肯吃苦,加上能力超群。自然一步步爬上了左相的位子。但是現在他上了年紀,有兒有女,也家庭幸福,事業穩定。何必去找麻煩事呢?
柳照聽完夏侯凜的話就立馬站了出來說:“臣確實是在柳州當過知府,可臣畢竟和當地有過淵源,全盤接手恐怕不被百姓信服,要是有心霍亂的野黨煽動民心說老臣官商勾結,斷然判不出個真相。那豈不是白費功夫!”
左相畢竟是飽經風霜過來的,又那麽能說,夏侯凜想要讓他入套也沒那麽容易。
但夏侯凜也知道柳照會推脫,但他就打算說出來而已。他不便再去添油加醋說什麽,這會弄得像是他故意為之一樣。畢竟最終決定權隻有皇帝擁有啊。
他們發表完了意見,就是皇帝的事了。
“柳州一事,”墨祁淵微微思慮,他確實有他的想法,“主審交給楚臨閣閣主,左右相分別輔助。”
這才是真的厲害,主審誰都不是,直接甩鍋給楚臨溪。他們倆明爭暗鬥的也不能好過,那就一起共事吧!也安排給楚臨溪兩個監視的人。
至於具體還有什麽目的,隻有皇帝一人知道。
果然弱雞慕雲兮和皇帝僵持了一會的結果是她乖乖跟著他去了露乾宮……
這不是她弱,真的。就是不熟悉這個地方反而被套路了而已。
某女有點困,她跟著墨祁淵一路走到目的地都是沒有一個人敢經過靠近的,慕雲兮又不想看周圍的風景。所以就稍稍打了個哈欠。
他自然注意到了,當即就側身將慕雲兮摟到懷裏給她一個依靠,嚇的慕雲兮僵硬了身體。
但是這個暖心的動作讓人感到舒適,不過初兒還是拒絕了他的靠近。然而她又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可知墨星遙在哪?”慕雲兮接觸過的皇室除了他也就隻有小世子了。所以她還是想知道小世子現在在做什麽的。
皇帝聽後略微凝神,他不知道那個小崽子在哪,但是那個小崽子和夢星冥是一夥的。所以他要是猜的沒錯的話,是跟夢星冥去浪了吧!
“皇後要是想知道,一聲吩咐就會有密衛處稟告。”
額,他好冷漠。慕雲兮是不是發現這個人不太好相處了?!
不過話說為何他總是皇後皇後的叫她?她不隻是皇妃而已嗎?斷片的記憶到底是什麽?
然而不多時,慕雲兮就感覺到有些風吹草動。那種感覺是說不出來的,她無意識的就停住了腳步……
墨祁淵也停住了。他看向初兒的疑惑的表情,問有何事!
“誰在跟著我?”慕雲兮好奇的往後看,竟眼尖的捕捉到一個黑影閃過。
誰?還能有誰?除了初兒的死侍還能有誰敢跟著初兒?不過在初兒逃出皇宮的那段時間確實也把死侍給甩掉了。
他沒有說什麽。他知道死侍不會出現,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所以就霸道地牽起初兒的手拉著她走。
“唉?!”初兒很無奈好嗎?這是想反抗又不能反抗的感覺。
初兒默默的撅唇想著她今後又會有一場鬥智鬥勇的生活。入了這個傳說中的宮廷,應該會很可怕吧!
但是她現在的態度已經很佛係了。麵對不能惹的人,她不敢惹來著。
……
露乾宮。
初兒看著大門上那個匾額就有點害怕。這個地方看起來富麗堂皇的,是不是皇帝的寢宮哦?
這樣一位年輕好看的皇帝要寢宮好看新穎點也正常吧。因為這個掛在威嚴的房簷上無處安放的風鈴真的是破壞了這個皇宮嚴肅的氛圍。
感覺有故事唉,初兒近看這個風鈴就隻有一個鈴鐺,還是有鏽跡的就莫名感覺很滄桑。
她也就盯了一會。表情神秘莫測了點。
“初兒……”墨祁淵都湊到她麵前提醒她該進去了。可是她就是沒啥反應。
他也就看著看著就看向了初兒略微有點紅腫的唇。唇在宮殿裏的火光照映下顯得格外好看誘人。
可是這裏好歹是有侍衛宮女伺候的。想做什麽也得等會。
於是墨祁淵就一個眼神給了守在門口的侍衛,侍衛秒懂的向皇帝行了一個告退的禮儀,然後就手一揮帶著所有人走了。
所以等初兒在反應過來時就隻能看見一個帶著慵懶的眼神覬覦她的人。
額,這個眼神似曾相識,盯得她發毛。
“你……”試圖找個話題,但是一鬆口就不知道找什麽話題。
眼前這個人如果真的對她沒什麽意思的話,怎麽會一伸手就劃上她的臉?怎麽眼露狼光?怎麽四周如此陰冷?
“什麽?”初兒一看四周就激靈了一下。
全程都是初兒在茫然中,還有點小可愛。雖然在墨祁淵看來是有點無語的,但是想著他的初兒是失憶了的就……
失憶?嗬,他怎麽會忘了初兒失憶了?那剛才說不愛他之時的時候,又是正常的嗎?
而現在的初兒是失憶狀態的吧!對初兒失憶這個事,他不全信的。但是想來以前那麽清高的人也裝不出這麽隨意的樣子。
所以看在眼裏,知道了什麽,自己清楚就好。
“你還記得這個鈴鐺嗎?”皇帝直截了當的問,也沒必要和她話裏有話。
記得還是不記得?事實是不記得,所以慕雲兮就淡定的說她不記得!
不過話說回來,慕雲兮失憶的事,這個人是知道的吧!那麽她要以怎樣的態度對他?
皇帝淡然的說了無妨兩個字,沒有過多的表情,總讓人摸不著頭腦。這帝王的情緒多變是真的……
他們最終進了這座宮殿。裏麵的擺設以及風格明顯就是家居風。
當初兒走到了內殿,看到了對麵正中間那個巨大的帶著青色簾帳的床就害怕他會對她做什麽。
果然。
“幹嘛?!”初兒本來想裝高冷,可是當大豬蹄子的手按住了她的肩,她就條件反射起來了。
墨祁淵不慌不忙地點了點初兒的眉心,唇輕啟:“既然初兒答應成為我的皇後,就算沒有正式冊封,也可以行夫妻之禮不是麽?”
唉?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這個夫妻之禮是那個羞羞的事吧!
果然今晚是要搞事情嗎?她還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就要被擺弄來擺弄去。她能拒絕嗎?
不,她不想。初兒皺眉移開了身體:“不願。”別看她一本正經,心裏其實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過墨祁淵也覺得她不會答應,但是他想,就要。
而且都已經到這裏了,他想做什麽當然顯而易見。
這個老色鬼(好吧,雖然他有這個資本,但是對初兒來說,這可是強迫。)不依不饒的繼續摸上了初兒的肩膀。
不願,天呐!初兒內心在咆哮,誰來救救她?這個皇帝看起來好拒絕,其實一個說話語氣就很明顯了。他想,他要。
“你再敢近一步,後果自負,”可這關乎初兒的清白,她想都沒想什麽就直接後退,“我來是霸占這裏的。你不許與我同寢。”帶著點傲嬌與撒嬌,初兒自己都不知道情急之下她會這樣說。
氣氛有點尷尬。墨祁淵沒有說話,立馬慕雲兮也不知道說什麽了,但也不敢看他有什麽表情,就是有點感覺馬上要發生什麽。
如果是原主,那麽她不願的事她會怎樣拒絕?就開打嗎?還是用內力壓人?
不過說起來這樣還是有點心平氣和的感覺。因為小說中霸道總裁是會霸王硬上弓的。至少皇帝沒有一開始就把她拖到寢宮那個那個。
也是佩服這個老色鬼還有點皇帝的君子樣。隻不過下一秒可能就會嚴重打臉。
初兒想過她會強迫,可是沒有想過他不僅強迫還威脅。
“朕知道皇後暫時不能接受朕,”他悠然的“勸道”,還用了朕這個稱謂,“不過初兒剛才也說了,願意當朕的皇後。
朕不拿宮廷禮儀拘束皇後,但要告訴皇後,自皇後進宮成為皇妃就有義務侍寢。
當初朕尊重了你一次,所以這次你不願也要試著接受。
來日方長,難道皇後不打算陪朕做這國家的統治者嗎?”
這個解釋真的是,為什麽他一個皇帝要這樣解釋給皇後聽?他就不會對她動手嗎?難道皇帝不知道她慕雲兮不僅失憶了還成為了武功廢材嗎?
那為何之前那樣狠的強吻她?這時候又改了態度?要善變也不是這樣善變的吧!
初兒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讓她魚死網破,從了他唄!幹嘛說這好聽的蠱惑她?
不過抱歉,可能這話對原主來說是有利益可圖的,但是對現代慕雲兮來說,這就是廢話!
她不喜歡爭權奪利,她隻想和少主浪跡天涯,比翼雙飛。
但是仔細想來,她這一天天淨碰到倒黴的事,到現在還沒有適應原主的身份,根本沒有主角光環的樣子還有可能對抗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嗎?
慕雲兮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已經心急如焚,可表麵還要裝出點憂鬱的樣子。
“我乏了,恕不奉陪。”這關頭,初兒的腦子裏還就出現了這幾個字。
想來這是厲害的回絕。不過這要說出來可不是要惹怒皇帝?
裝?裝柔弱?額?
初兒突然落了一口氣,捂著胸口哀聲道:“這心不知道怎麽回事,慌得很。”
很明顯的暗示吧?不,某人竟然抓住了她胸前的手腕,一副我就看著你演戲的樣子說:“初兒不是會自愈嗎?要實在難受,朕渡你真氣。”說罷便上手要脫她的衣服了。
這這,是自投羅網,自討苦吃嗎?還有他是多有耐心?陪她玩,還耍她玩?
初兒是真的難受,她心累。為什麽到這個地步?她是怎麽把自己送到這裏來的?
“你是魔鬼嗎?”初兒忍不住阻止他的淫手的時候吐槽。
這話一說,他就明顯愣了愣。突然又細瞧起了初兒,半天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她一開口便極其可怕。
“影越不會說謊,皇後自失憶後性情大變,更有人情味了,”他說著這人情味的時候竟然壞壞地笑了一下,“初兒也不擅長說謊。失憶前的你何曾把我放在眼裏過?”
是啊,之前的初兒根本不可能讓他這樣帶著,還有調戲。通常都是拒之千裏的。
額,聽這話,初兒還是不懂他想要表達什麽。
“皇後早些歇息。”他,他竟然?
在說了這話的時候,墨祁淵非常溫柔的低頭親了親初兒的臉,而不是唇。也沒有強迫,是很輕很溫柔的。
隨後他便與她擦肩而過走了。還沒有任何留戀的眼神。他自覺得讓人感到害怕。
就這樣?神經病啊?!
初兒一臉懵逼與無語,古人的腦子可能和現代人結構不同,腦回路異常複雜卻又簡單。這個皇帝的性子也是很有個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