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祭奠故人
右邊從頭頂到耳邊壓著用珍珠和紅色寶石穿的紅梅金絲鏤空珠花,蜿蜒盛開,更有幾朵開到了或是額邊、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烏黑的頭發從間隙處露出來,更襯得“梅花”紅豔,而左側是那梅花琉璃釵,玲瓏剔透。
渾然天成的紅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兒,下麵墜著三股水晶珠和紅玉珠間隔的珠串,最下頭匯合在一起,懸著一顆東珠,竟有龍眼大小,更難得的是,那東珠的色澤竟泛出粉紅光暈。
最外麵罩著石榴紅織錦麵的披風,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並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窩窩裏,左手上用打磨得圓潤的紅玉珠串,過中指交叉經手背到手腕裝飾著,襯得肌膚勝雪;領子是火紅的狐狸皮,襯著那嬌豔如春花的臉蛋兒。
臉上還是不施粉黛,但卻用胭脂染了紅唇,顯得紅豔欲滴就如那頭上身上的紅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紅梅!
這些達官貴人見的女人多了,這梅花妝也見過不少,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原來縱橫眉心的紅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貼成的,雅意悠然、大氣婉約,遠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來得嬌豔。而縱橫就似一支傲雪紅梅,瞬間使得在場所有的誥命夫人、親貴小姐們黯然失色了。
慕雲兮也是厲害了居然穿旗裝和花盆鞋,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穿這種服裝了,不過慕雲兮這一打扮居然掀起了潮流很多皇族居然紛紛找裁縫做這種衣服,這裏人貌似不知道曆史的清朝存在,隻不過她們的服裝不同的地域有著不同的風格這種風格隻會出現在另一個區域。
這次慕雲兮可所謂是在宴會上麵引人注視大出風采了,她知道這些宴會上麵的事情絕對會穿出去到時候整個京城就又知道了她慕雲兮的事情。
慕雲兮拿起酒杯走到軒轅湘麵前然後說:“既然剛剛敬酒沒有成功,那麽這次換成我敬你吧!”慕雲兮假裝手滑,然後把酒潑到了軒轅湘的身上,直接淋成了落湯雞,然後假惺惺關心道:“哎呀,真是對不起啊,我剛剛手滑弄髒了你的衣服,要不我借你一件?反正燁熠夫君給我準備了好多件呢!”
軒轅湘有話說不出氣的,就像啞巴吃了黃連,直接離開了宴會。
這下慕詩韻看了完全不敢招惹慕雲兮了啊,這可不是好惹的主兒,軒轅湘都被慕雲兮解決了,而她自己更不可能多付的了慕雲兮,宴會上麵顯然大家的重點全在慕雲兮和軒轅燁熠身上,完全沒人注意到跑龍套的軒轅景勝和慕詩韻,亮點是慕雲兮軒轅燁熠那麽配角也就非剩下的幾個人莫屬了。
宴會臨近尾聲了,軒轅燁熠和慕雲兮回了王府:“怎麽樣?今天開心了吧!”
“嗯,原來搞事情這麽開心啊!”
“別,兮兒娘子搞事情太可怕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哦?有嗎?我覺得還好吧!”
“不過今天的你真的很漂亮!”
“嘿嘿,就你嘴甜。”
“好了快點休息吧!”
“不要我餓了!”“那我去給你做蛋包飯?”
“好啊,我好久都沒吃到了!”軒轅燁熠來到廚房給慕雲兮做蛋包飯,三下五除二飯就做好了。然後拿回房間給慕雲兮吃,慕雲兮對此讚不絕口:“太好吃了!”吃完以後兩個人便休息了,然後愉快的一天過去了。
“蓉櫻夫人……你大可放心。憐兒她過得很好……謝謝你當初信任我,也感謝你救了我。送我這麽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我任無殤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護她周全。”任無殤站在墓碑前,神色有些莫名。
“娘親……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了,你可知道憐兒很想你?”撲通一聲,尉遲憐跪在了蓉櫻的墳前,“憐兒過得很好,有爹爹,清然哥哥,鈺師父他們陪著,倒是你,孤單了吧……有好幾次,憐兒都想去陪你呢……你一個人一定很冷吧……”
說著說著,尉遲憐開始哭起來。任無殤也任由她哭泣,是的,尉遲憐的的確確有輕生的念頭,想到那時候,任無殤覺得有些後怕了。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聞人鈺才救的尉遲憐,那麽現在,他是完完全全把尉遲憐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看。
“憐兒她自知道你的忌日是她的生辰的時候,就再也沒有過過生辰了……在你墳前守著,一守就是三天。”任無殤在心裏默默的說,抬頭看了看天,“如果你泉下有知的話,托個夢給她也好啊。”
天上劃過幾顆星,月亮也悄悄爬了起來,尉遲憐用完膳之後,就一直坐在院子裏,此時她對麵坐著一個紅衣男子,藍血上次跟清然來了任府就一直待著,隔三差五的找人家麻煩,偶爾打個架什麽的,這不帶著傷坐在院子裏麽。
“在想什麽?”藍血有些好奇,眼前這個憂鬱的女子還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個調皮的女子嗎?“在想我娘。”
“逝者已矣,請節哀。”對於尉遲憐他還是知道一點點的,他不會添油加醋,也不會出口安慰,“人走了就是走了,回不來的永遠回不來,與其這般模樣,倒不如活出一片天地。”雖然前麵有點喪氣的話,但是尉遲憐知道藍血在用別的方法鼓勵她。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的想死了一了百了,拖著這具半死不活的身體,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脫吧。”尉遲憐淡淡的笑著,置生死於身外,讓人看了好不心疼。
哪成藍血說道:“你這條命不是你自己的,是你娘用自己的命換來的,是任無殤用盡心救來的,也是清然守護來的,豈是你說死就能死的。而且你也不想想,任無殤一直沒有妻子,都無後了,如果你死了……以後他怎麽養老,誰給他……”
送終?!雖然藍血知道任無殤不是一般凡人,不過咋覺得自己有詛咒他的嫌疑呢?一定是錯覺,錯覺罷了。藍血心裏這樣想著。
“爹爹……”尉遲憐喃喃自語:“不然呢?你有膽子去死,怎麽沒有膽子活下去?”藍血單手撐著下巴,笑了,“你們人的生命壁如朝露,去日苦多,也就短暫的幾十年時間,難不成你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