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尉遲憐的秘密
“知道京城在哪裏嗎?
呃……”這人真是……英俊瀟灑啊。
少女看得如癡如醉,這男子麵如潔白瑩潤的美玉,目光裏有逼退寒冷的暖陽,用綠筠製成的簪子盤棺住鬆散的頭發,卻還是有幾捋隨意的散在額前,率性中不失優雅。
男子看著女子的眼睛,不由得愣住,慢慢想要觸碰她的眼角。
“是你嗎,憐兒……”因為聲音有點微小,女子一臉懵的看著他:“你幹啥呢你,別是個傻子吧。醒醒啊喂……”
男子似乎沒有聽到女子的叫喚,手起麵紗落,少女露出姣好麵容,櫻桃小嘴因為沒有得到自己的回應感到鬱悶而不滿的嘟起,雙目清明透亮,閃閃發光的樣子,看著這雙眼睛,恍若隔世。
“你看著我幹什麽,這麽沒禮貌啊你,上來就動手動腳的,你是誰啊。”少女不滿的說道,要不是因為他長得帥,早就幾個耳光伺候了。
身後的婢女看這情況怪怪的,連忙跑了上去,拉上少女的手:“小姐,我們還是走吧。萬一先生找不到你可怎麽辦?”
“在下,聞人鈺。”男子一回神,終於是開口了,同樣的話,同樣的情況,人卻不一樣了,但是她的眼睛真像憐兒啊,比慕雲兮還要像……
“哦,名字不錯,就是人有點傻。”少女翹著小嘴說道。
“敢問姑娘芳名?”聞人鈺拱手問道。
“我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尉遲憐。”
“小,小姐……”丫鬟看著聞人鈺傻眼了。
“嘛呢你,這麽沒出息,一個男人就把你驚成這樣。”
“不,不是,你剛剛沒聽他說嗎,他叫聞人鈺啊。”丫鬟有些頭疼尉遲憐的記憶了。
尉遲憐不以為然;“哦,咋了。”
“現在,有一位懸壺濟世的神醫,也叫聞人鈺啊,會不會是他。”丫鬟問道。
“誒,那個誰,你是神醫嗎?”尉遲憐指著聞人鈺問道。
“姑娘覺得呢。”
“應該不是,神醫不都是老頭子嗎,你這麽年輕,應該不是。”
“呃,這還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聞人鈺嘴角微微一抽:“誰跟你說神醫就要老頭子的。”
“呃……”尉遲憐有點尷尬的看著他,“難不成你真的是啊。”
說完她又湊上前細細去打量他,有點自來熟的拉著聞人鈺的袖口:“那個,你教我醫術唄。”
聞人鈺一愣,她也跟憐兒一樣,那麽調皮搗蛋,那麽古靈精怪,可是……她終究不是憐兒,想到這裏,他神色一冷,問道:“為何要學醫術?我為什麽要教你。”
“因為我想學啊,不行嗎?”慕容憐不依不饒。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不然先生就到府上了。萬一看見你不在,他可能又要大發雷霆的。”
“我不要回去。”尉遲憐嗔怒的說道。
“小姐,這可使不得啊,萬一又舊病複發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丫鬟急紅了眼。
“哎呀,我不就是不回去嘛,哭什麽啊。”
“奴婢還不是擔心你嘛。”
“好了好了,我回去總可以了吧。”尉遲憐心裏一軟,苦哈哈著臉,丫鬟一聽,喜笑顏開:“大夫,敢問尉遲姑娘得的是什麽病?”聞人鈺忍不住上前問道。
“沒有,本姑娘好著呢,你就算是神醫,也不是什麽都會治啊,相思病,你管的著嗎你。”尉遲憐嘴硬道。
“神醫,是這樣的,我家小姐天生心髒有隱疾,時常犯病,疼痛難忍。”丫鬟見狀趕快上前補充道,說不定這個病神醫會治,那樣小姐也就可以跟別人一樣有健康的身體了。
“這……”
“好了,我要走了,哼,臭雀兒,白養你了,你現在到底是誰的人。哼。”尉遲憐開始哼哼唧唧的,別過頭去,提步就走。
雀兒無奈隻能追上去了。留下聞人鈺一人在那裏風中淩亂,心裏麵五味雜陳:“就這麽把我無視了?”
“又偷跑出去了?”男子看著現在耷拉著著頭,楚楚可憐的尉遲憐,橫眉冷眼道。
“我隻是去賞景而已。”尉遲憐癟著嘴巴,嘀咕道:“而且,你看我現在不是好了嘛。”
“還敢嘴硬,如果不是我剛好要過來,你可能就死在荒山野嶺了。”男子很是生氣,卻對尉遲憐無可奈何。
他視尉遲憐如己出,舍不得打,舍不得大罵,總是很擔心她的身體,尉遲憐自然把他當親爹一樣看待。
他比她那個不負責任的爹好多了,好出了一個銀河係。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亂跑了。”尉遲憐可憐兮兮的看著男子的臉:“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身體著想,以後,我,我保證我不亂跑了。”
“哎,你這瘋丫頭,你能深居簡出就不錯了,還想以後不亂跑,我看是不可能的了。”男子了解她的性格,疼愛的摸了摸尉遲憐的腦袋說道。
“嘿嘿,還是你最好了,比我那個不靠譜的爹好多了……”尉遲憐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以後你做我爹,可以嗎?”
“為何這樣想?”男子有些困惑。
“因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跟著我娘一起死去了。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我能活多少年,你是我的再生父母,雖然我姓尉遲,但是上天如果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寧願不要這個姓……”
尉遲憐紅著眼眶:“別人有爹有娘疼,萬千寵愛於一身,我雖然有爹,但是他不寵我,甚至連我是不是活著都不關心。”
男子心疼的理了理她淩亂的發梢::“乖孩子,你終於肯訴苦了……這些年你一直強顏歡笑的,如今終於開口了……隻要你願意,我隨時都是你爹……”
“爹……爹爹……”尉遲憐突然大哭,撲進男子的懷裏,“嗚嗚……”
“乖,乖女兒…”男子抱著她,心裏有些酸澀,他如膝下無兒無女,待尉遲憐也是視如己出。
一直在角落的雀兒很是欣慰,這些年來,小姐表麵上過的很好,天天都是春光滿麵的樣子,可是誰知道深夜她房裏總是能傳來抽泣哽咽的聲音,她很想念夫人,想念老爺,又痛恨老爺。
有多少次病發作了都不說,用一種淡然若素的笑容掩飾著疼痛,她看得出來,小姐有輕生的念頭。
有一次尉遲憐病再次發作了,當時雀兒不在身旁,而尉遲憐在屋裏沐浴,尉遲憐沐浴並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著,病發作了也沒人知道。
如果不是雀兒擔心她,及時進去發現尉遲憐暈倒在浴缸裏的話,怕是尉遲憐早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