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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1章最毒美人心

  李家大院。


  當鬼仆把“炸天幫”被剿滅的事,跟卓王孫說了一遍後,卓王孫波瀾不驚的臉上,也浮現出掩飾不住的愕然之色。


  向鬼仆問起,是誰滅了“炸天幫”。


  鬼仆誠惶誠恐的搖頭表示說,“截止目前為止,還沒收到任何情報。”


  “這是個多事之秋啊,山雨欲來風滿樓。”


  盤膝而坐的卓王孫,在鬼仆的攙扶下,緩緩起身,意味深長的感慨道,“‘炸天幫’的覆滅,肯定與邪神有關。


  誰都知道,‘炸天幫’這股勢力,是邪神的嫡係。


  滅了‘炸天幫’,這分明就是公然向邪神宣戰。”


  鬼仆遲疑著小聲征詢卓王孫的意見,“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要不要火上澆油,通過這件事,徹底激怒邪神?”


  卓王孫擺擺手,“不可。


  我們現在隻需靜觀其變就行了。


  還不到主動出擊的時候。”


  鬼仆連連點頭稱是,低聲道:“還有兩天時間,咱們的人馬,就能齊聚江城。”


  說出這話時,鬼仆的眼中,躍動著熠熠精光,體內更是熱血沸騰,鬥誌昂揚,恨不得與葉天的交戰的時間,早些到來。


  “查到是誰劫持夏翠芝和夏清瑤母女倆了嗎?”


  卓王孫心平氣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鬼仆身形一顫,臉色慘白,“還沒。”


  頓了頓,又補充道:“今日白天,邪神和蕭媚,兩人曾在古園林會麵。


  不知道這兩人會麵時,談了些什麽。


  隻知道,邪神離開古園林後,又去了夏家母女失蹤的兩個事發現場。


  當時的邪神,似乎依舊一無所獲。”


  卓王孫呼出一道濁氣,無盡的寒意,凍得瑟瑟發抖,他下意識地蜷縮起身子,眉峰緊蹙,憂心忡忡的道:“這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麽做的目的,難道就僅僅隻是為了把邪神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


  以此來挑起我和邪神之間的仇怨?”


  “會不會是卓少您以前的仇家?”鬼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卓王孫搖頭,很肯定的道:“我的仇家,沒一個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夏家母女,而且不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


  鬼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夜色漸濃。


  一輪明月映照下的遠山,猶如巨蟒般,橫臥在天邊。


  卓王孫望著遠處的山脈,悠悠出神。


  夜色漸深。


  寒氣更重。


  卓王孫體內的寒意,也隨之變得更加濃鬱。


  鋪天蓋地般,將他淹沒。


  鬼仆已經離去。


  卓王孫再也無法站穩身子,撲倒在地,渾身顫抖,口鼻之中傳出“荷荷……”的怪異聲響。


  ——


  天色大亮時,許曉雨才被從窗外映入的陽光,刺得一下子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此時的她,還是不著寸縷的原始人狀態。


  雪白嬌嫩的肌膚,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段,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


  隻是,她的身上,赫然有著道道抓痕和咬痕,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床上,一片零亂。


  昨夜的鏖戰,讓她直到現在還頭暈目眩,手腳無力。


  先是在池塘中,被朱澤楷給霸道的征服了。


  後來又被朱澤楷抱入房中,又是一場天雷地火般的短兵相接。


  她都不知道昨夜自己究竟跟朱澤楷交鋒了多少次……


  在沒把自己奉獻給朱澤楷之前,她處心積慮的思考著,改怎樣讓朱澤楷得到自己的身子。


  如今,已經達成所願。


  可是她卻有些患得患失:


  朱澤楷會不會因為昨夜的事,對她負責到底?

  畢竟這年頭有情有義的男人,並不多見。


  絕大多數都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之輩。


  想要牢牢拴住朱澤楷的心,恐怕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時間,許曉雨心念電轉,想到了無數個主意,卻始終無法為他解決眼前麵臨的困局……


  突然,睡在她身邊的朱澤楷,在這個時候醒來。


  許曉雨嚇了一跳,隻是本能的慌忙道:“主人,您……您醒了……”


  朱澤楷的臉色,白得嚇人,嘴唇發紫,無聲的點了下頭。


  “主人,昨夜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您放心吧,我絕不會糾纏著您,更不會以您強行奪了我的身子,就要您負責到底。”


  許曉雨決定以退為進,欲擒故縱,讓朱澤楷為昨夜的行為,對自己心生愧疚,從而想要彌補自己,如此一來,自己就能順理成章的留在朱澤楷身邊了。


  這個辦法,是否可行,許曉雨的心裏,也沒底,她隻能冒險一試……


  朱澤楷沒有搭理她,而是翻身坐起,這讓她不免心神一沉,緊張得額頭都沁出了一層汗珠。


  半晌後,朱澤楷才嘶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許曉雨滿臉大寫加粗的懵逼表情。


  即便是她這種高材生,也無法理解朱澤楷這話的意思。


  朱澤楷究竟明白了什麽?

  “他以為我剛才這話,是真不要他對我負責?還是……”


  許曉雨心中暗暗思量著。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雄渾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回蕩在房中:

  “徒兒,為師今日就要返回山門了。


  你的事,你自己處理,為師絕不再插手。


  或許,當初為師就不該貿然下山入紅塵。


  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道聲音,越來越微弱,最終細不可聞,徹底消散。


  許曉雨驚得目瞪口呆,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而朱澤楷卻是恭敬有加的跪倒在床,低垂著頭,直到這時,才喃喃自語道:“師尊一路走好。”


  盡管這段時間以來,許曉雨不止一次的見到朱澤楷施展神通絕技。


  眼前所見一幕,還是讓她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以她的見聞和知識,根本無法解釋眼前的場景……


  朱澤楷再次坐直身子後,目光轉動,直勾勾的鎖定在許曉雨驚慌失措的臉上,“昨夜的事,我會為你負責到底。


  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


  你無非就是想抱住我這座靠山?


  我可以成為你這一生的依靠,但我的心裏,絕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


  你在我心裏,隻是一條母狗而已。


  隻能用來承接我的原始想法。


  我不會把你當成我的女人。


  但,隻要我不死,我就保你平安,不受風吹雨打,給你一個溫暖安穩的窩。”


  許曉雨素手掩口,瞪大雙目,滿臉駭然,她根本沒想到朱澤楷竟會說出這種話,她更沒想到的是,朱澤楷遠比她想象中,還要精明得多。


  這一場,不見烽火硝煙的暗戰,到了這一步,她隻能承認自己落了下風。


  但,不管怎麽說,至少達成了部分的目的。


  “主人,您的話,既然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哪有不順從的道理呀?”


  許曉雨自然不敢得寸進尺,趕緊風情萬種的柔聲回應道。


  說話間,她伸出白嫩的纖手,試圖觸碰朱澤楷。


  不料,卻被朱澤楷躲過。


  “我昨晚神態有異時的言行舉止,你要是敢對外宣揚……”


  朱澤楷回頭,惡狠狠的瞪著許曉雨,“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就連你父親,也會受到牽連。”


  許曉雨深知朱澤楷這話的意思,連忙心驚膽戰的道:“不敢,不敢,絕對不敢……”


  說話間,朱澤楷已經穿上衣服,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許曉雨的視野中。


  許曉雨身子一顫,癱倒在床。


  她雪白的肌膚上,布滿道道冷汗,匯聚成涓涓細流,沿著身體曲線,往下流動……


  ——


  淩空懸浮,站在江城上空,雲天深處的李不二。


  一張老臉,滿是鬱悶和沮喪之色。


  當初,他意氣風發的離開昆吾山,進入紅塵,試圖化解命格之戰的浩劫。


  沒想到,卻是處處碰壁。


  最終,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最讓他咽不下這口惡氣是,葉天竟然半點麵子也不給他,將他虐得體無完膚。


  幸虧當時的現場,沒有第三人在場,否則的話,他是真沒臉活下去了……


  李不二又望了一眼,腳下盛世繁華的江城。


  目光落在天府,咬牙切齒的嘶聲道:“惡人自有惡人磨,邪神,你別太猖狂,總有一天,你會受到教訓的……”


  話音未落,李不二意念一動,身形化作流光,向著西方疾馳而去,眨眼間就到了數十裏外,在一眨眼,流光消散得無影無蹤。


  ——


  一夜靜坐入定的葉天,卻在這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頃刻間,從入定狀態中,回到現實中來。


  由於諸事纏身,他實在沒心情跟身邊的如花美眷,進行深入淺出的交融,於是,昨夜在吃過晚飯後,就獨自來到落落姐專門為他量身打造的禪房中,靜坐修煉。


  一夜入定,讓他精神百倍,眼中光芒暴射,渾身上下更是仿佛有使不完的力量……


  “剛才該不會又是哪個混賬在詛咒我吧?”


  葉天摸著下巴,麵露苦澀,喃喃自嘲著。


  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他也懶得追根溯源。


  若是連這種事,他都要追究的話,他覺得自己真會活活忙死……


  禪房內,一片祥和。


  檀香馥鬱,香遠益清,更有活水沿著四周牆角流動時的叮咚聲響,源源不斷的回響著。


  葉天深吸一口氣,長身而起,向禪房外走去。


  昨夜在進入禪房前,他耳提麵命的跟眾女說過,隻要他在禪房中,誰也不許來打擾他,即便外界,天翻地覆了,也得等他離開禪房後再說。


  剛走出禪房,他就看見千麵和白凝冰兩人,行色匆匆的向他迎麵而來。


  這讓葉天不免心神一凜,暗自想到,莫非昨夜在我靜坐期間,外界又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


  葉夢色突然在這一刻醒來。


  她一睜眼,就看見: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也聽不到任何的人聲。


  隻有隆隆的沉悶聲響,源源不斷的傳入她的耳中。


  還伴隨著陣陣顛簸,讓她感到頭暈目眩。


  這讓她隱約意識到,自己此時就在一架飛機上。


  而且,還被裝在一個袋子裏。


  眼上蒙著眼罩。


  嘴巴被膠帶封住。


  手腳四肢也被繩索牢牢捆綁。


  身子蜷縮著,就像一隻煮熟的蝦米。


  從後腦勺上,隱約傳來絲絲縷縷的疼痛,讓她的思緒,再次回到意識模糊之前……


  見識了天府盛事後,當天晚上,經不住千麵的挽留,她也留在天府過夜。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接到同學的生日聚會邀請。


  參加完聚會後,她匆匆回家。


  她看到一臉是血的父親葉冬青,跪在地上。


  還看到一個邪魅妖異的青年,端著一杯紅酒,優雅的吞雲吐霧,麵帶邪氣的笑容。


  再之後,她就覺得眼前一花,頃刻間,意識喪失,直到現在,才悠悠醒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長時間。


  更不知道飛機要把她送到什麽地方。


  她最擔心的還是父親的安危。


  父親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是生?


  還是死?

  想到這兒,她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從小就和父親相依為命,根本沒見過母親長什麽樣。


  父親也從來不說有關於母親的事。


  這些年來,她對父親,極為依戀。


  如今,父女二人,或許是天隔一方,或許是陰陽永隔,讓她忍不住淚如雨下……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明顯的感覺得到,顛簸加劇,顯示是飛機正在下降。


  直到這時,她還是無法聽到任何人聲。


  ——


  天府。


  禪房外。


  當葉天聽千麵說完葉冬青和葉夢色父女二人的遭遇後,也是臉色陰沉,怒不可遏。


  根據千麵收到的情報顯示:

  葉冬青昨天離開天府後,直接回了家。


  緊接著,離開同學生日宴的葉夢色,也回到了家裏。


  再之後,父女二人神秘消失。


  葉家的客廳地麵上,有著斑斑點點的血跡。


  經過比對驗證,那些血跡,來自葉冬青。


  也就是說,是葉冬青流下的血。


  沒有人知道,當時的葉家客廳裏,除了葉家父女二人外,還有什麽人……


  “我要是知道會發生這種事,說什麽也不會讓大伯和小夢,離開天府,我一定要把他們留在天府。”


  葉天拍著腦袋,一臉懊惱,嘶聲道。


  想起昨天和葉冬青分開時,葉冬青的音容笑貌,葉天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葉冬青和葉夢色父女倆,與他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僅僅是同姓為“葉”,但,葉冬青當年對他的照顧,這些年來,他一直銘記於心,從不敢忘記。


  正打算著,要好好照顧葉家父女二人時,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葉天血紅的眼眸,望著千麵,低聲懇請道:“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


  幫我查出葉家父女的下落。”


  千麵知道葉天和葉家父女的感情,非常深厚,重重點頭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早在八個小時前,我就已經派出一支秘密眼線,四處查探葉家父女的線索了。


  隻要一有蛛絲馬跡,我的眼線,就會在第一時間內,向我匯報。


  這件事,你就放心吧。”


  聽到千麵這話,葉天這才輕輕點頭。


  葉天並不知道,千麵還有多少底蘊,沒展現出來。


  但他卻知道,以柳家當年留下的底蘊,足以讓千麵暢通無阻的縱橫於當今世上的每一個領域。


  追蹤線索這種事,對於千麵而言,並不是什麽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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