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0章美人的考驗
“我跟邪神剛才發生的事,你全都看見了。”
落落姐的臉色,突然在這一刻,變得嚴峻認真起來,稍作沉吟後,又繼續開口道,“我若是輕易讓你離開,誰也不敢不保證,你不會把自己看的事,對其他人宣揚。
我本人倒是沒什麽的。
但邪神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這種事情,一旦讓外界知道,將會對他的名譽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我想了想,隻有一個辦法最穩妥……”
落落姐的話,說到這兒,戛然而止,神秘兮兮的打量著陳秘書。
這讓陳秘書不由得心裏發毛。
即便早就習慣了落落姐古靈精怪,從不按常理出牌的葉天,此刻也被落落姐這話,勾起了興趣。
幾秒種後,落落姐又意味深長的問陳秘書,像個知心大姐姐的似的,“小陳啊,據我所知,你今年也應該有二十二歲了吧?”
陳秘書茫然不解的點了下頭,徹底懵圈了。
“我還知道,你截至目前都還沒有男朋友。”笑意盈盈的落落姐,又補充了一句。
而葉天卻在此時,突然意識到落落姐的用意。
但在這種場合中,他也不好意思讓落落姐為難,隻能保持沉默……
黛眉緊蹙的陳秘書,疑惑的小聲回應道:“董事長,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邪神怎麽樣?”落落姐笑吟吟的問。
陳秘書頓時愣住,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複落落姐的提問。
葉天雖然已經猜到落落姐的用意,但也依舊感到老臉一紅,極為尷尬:
落落姐又要給自己介紹女人了!
當年,落落姐不止一次的將其她女人介紹給葉天,但十之七八都被葉天給婉言謝絕了,即便留下的那十分之一二,也隻是在春風一度後,老死不相往來……
落落姐下了床,腳步輕盈的來到陳秘書麵前。
將陳秘書從沙發上拉起,柔聲道:“就連我這種向來對男人極為挑剔的人,也認為邪神是個非常不錯的男人。
小陳啊,跟了邪神,你絕不會吃虧。
隻要你成了邪神的女人,那麽,咱倆就是姐妹了。”
落落姐的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蠱惑之意,語氣真摯誠懇,令人有種若不答應她的訴求,就是大逆不道的感覺。
陳秘就羞得通紅的臉色,此刻愈發的麵紅耳赤,就連耳根也是一片緋色。
落落姐的提議,瞬間顛覆了她對落落姐的認識。
這都什麽年代了,落落姐竟然還有這種封建腐朽的思想?
“別不好意思嘛,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又都是女人,你若是再不表態,我就當你是默認了。”落落姐的語氣中,露出幾分強勢意味。
陳秘書一臉為難之色,猶如受驚的小鹿般,心驚膽戰的向葉天這邊望了一眼,支支吾吾的道:“董事長,我……我不知道……”
先前,在葉天麵前的倔強和冷傲氣質,也在此時,蕩然無存。
“那就這麽定了!”
落落姐大大咧咧的拍拍陳秘書的肩膀,很認真的做出總結。
說話間,攬著陳秘書的纖腰,向葉天這邊走來。
葉天也被眼前這一幕雷得差點吐血。
他還以為落落姐隻是跟他開個稍微過分的玩笑,他也意味以場麵倔強的脾氣,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落落姐的要求。
然而,事實卻……
“落落姐,不要強人所難,她是挺好的一個女孩,讓她走吧。”為避免事態擴大,葉天趕緊開口打圓場,製止落落姐的行為。
不料,落落姐一翻白眼,輕哼道:“邪神弟弟,既然你都認為,小陳是挺好一個女孩,為什麽不要她?”
葉天頓時滿臉黑線,一陣無語,隻能連連搖頭。
“難道是因為她的臉蛋不夠漂亮?”落落姐很不甘心的質疑道。
“……”葉天還是隻能無語的搖頭。
“難道是因為她的身材不夠火爆?”
“……”
“難道是因為她的氣質不夠知性優雅?”
“……”
“難道是因為她的性格不夠溫和聽話?”
“……”
葉天始終都在無語的搖頭。
落落姐故作生氣的瞪了一眼葉天,不解的問,“我知道你對女人的眼光也非常高,既然她這麽好,那你就把她留下吧。
更何況,你的身邊,又不隻她一個女人。
再多一個她,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葉天尷尬得無地自容,澀聲道:“落落姐,別再為難她了,趕緊讓她離開吧。
實話跟你說,我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
我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
求你放過我吧。”
落落姐嫣然一笑,深情如水的眼眸,端詳著葉天,似有所悟。
片刻後,素手掩口,發出猶如銀鈴般悅耳動聽的的嬌笑聲,輕拍著陳秘書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歉意,“小陳啊,對不起,我剛才隻是想利用你來試探一下邪神。”
葉天和陳秘書兩人麵麵相覷,相對無言。
特別是葉天,差點被氣得吐血。
同時,也深感僥幸,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幸好這隻是落落姐對自己的考驗。
倘若落落姐真要強行撮合他跟陳秘書好上,他還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董事長,您……”陳秘書紅著臉,雖然對落落姐心有埋怨,但當著落落姐的麵,並沒有將這種情緒表露在臉上。
落落姐笑嘻嘻的回應道:“沒事了,虛驚一場,沒嚇著你吧。
真是不好意思,為了試探邪神對女人的態度,無奈之下,我隻能出此下策。
還請你原諒。”
落落姐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陳秘書心裏的怨氣,也在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搖頭道:“沒什麽的。”
“你現在可以回公司了。”落落姐一聲輕歎,吩咐道。
直到陳秘書離開後,落落姐才又再次回到床上的葉天身邊,黛眉輕蹙,目不轉睛的打量著葉天,柔聲道:“邪神弟弟,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
葉天重重點頭,“如有半句假話,寧可遭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唉,你們男人啊,動不動就喜歡發誓,你雖是邪神,卻也不例外。”
落落姐白了一眼葉天後,將她動人的身體,猶如小鳥依人般依偎在葉天懷中,意味深長的感慨著,“殊不知,隻有十七八歲,不諳世事的無知少女,才會把男人的誓言當真。
到了我這個年紀的女人,卻堅信:
男人的一個行動,遠比一萬句擲地有聲的誓言承諾,更有說服力。”
葉天把玩著落落姐雪嫩柔膩,精致得像是藝術品般的肩頭,蹙眉道:“隻可惜這世上,絕大多數女人,都沒有你這樣的覺悟。
不然的話,男人也就不會活得那麽累了。
在我接觸過的那些女人中,十之八九都把男人的花言巧語當成真的。
明明活在異常草蛋的現實中,卻總把自己代入狗血的言情電視劇裏,要求男人每天對她百依百順,說情話,把她當公主……
唉,不說也罷,沒有公主的命,公主病卻病入膏肓而不自知。”
話鋒一轉,葉天好奇的問,“為什麽要試探我?”
“我高興,我樂意,我就想這麽做,你管得著麽?”落落姐胡攪蠻纏,卻又理直氣壯的回應道。
葉天的手,又開始不老實的在落落姐的身上遊弋起來,口中卻問道:“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明明已經看見你們……
可是,你現在卻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身邊?
還有,秦剛、狂狼和林秋他們三人,是不是也有著和你一樣的遭遇?”
落落姐的神色,隨著葉天這話的問出,變得疑惑茫然,陷入了沉思,一句話也不說,時而蹙眉輕歎,時而扼腕長歎,半晌之後,才嘶聲道:“當年的事,我現在想起來,也依舊覺得難以置信,詭異驚悚……”
——
黃堅曉踩著兩條神魚,出現在紅珊瑚莊園的上空時,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三裏之外的名苑華府別墅群。
他根本沒想到,溫紅提供給他的地址紅珊瑚莊園,就讓就在名苑華府附近。
此刻,他腳下的紅珊瑚莊園內,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亭台樓閣全都巨細無遺的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紅珊瑚莊園的規模非常大,足有一百多畝的麵積。
莊園內的建築物也修築得氣勢雄渾,錯落有致,猶如一尊蟄伏在大地上的巨獸般,正在等待著將入侵者吞噬。
沒有任何修為的黃堅曉,根本無法感應莊園內的氣機,隻是憑著肉眼的感官,謹小慎微的觀察著莊園內的情況。
突然,眼前一亮,他赫然看到三個死黨,正平躺在莊園西北家的一個幽靜院落中。
那個院落的麵積很大,足有五百多平米,四周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亭台水榭,假山流水,應有盡有,極盡古典園林的風格。
讓黃堅曉感到意外的是,偌大的院落中,隻有兩個花匠正拎著大剪刀,在修剪花木。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黃堅曉心中暗暗感慨,意念一動,神魚的速度,陡然加快衝向院落……
——
按照落落姐的說法……
當年在藍石大峽穀中。
她和秦剛、狂狼、林秋三人。
眼見得葉天在他們的掩護下,突圍破陣成功。
就在這時,腳下的地麵,劇烈震蕩起來,再之後炮彈炸響。
狂暴的衝擊波,將四人,以及“北極熊傭兵團”的成員,全都席卷得衝向天空。
再之後,她突然看到一道白光,覆蓋在自己的身上,猶如一道護身的鎧甲。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爆炸聲靜止後,她就暈死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身在從數十萬裏之外的藍石大峽穀,來到了華夏江城……
“我醒來的那一天是八月十七號的下午六點四十三分二十九秒。”
落落姐對於醒來時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但她臉上的疑惑神色,卻也愈發強烈明顯,連連深呼吸著,試圖以這種方式平息內心的慌亂情緒。
而葉天則因為落落姐說出的這個精準時間點,瞬間色變,顫聲道:“當年我們的傭兵團,進入‘北極熊傭兵團’埋伏圈的時間,也是八月十七號的下午六點四十分左右。
我清楚的記得,我們跟對方的交戰時間,也就三分鍾左右,再之後,霍姆斯引爆埋在地上的炸彈。
也就是說,在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內,你就從藍石大峽穀,來到了江城。”
葉天的臉色,因為這個推論,變得煞白。
這種結論,即便是他這種見多識廣之輩,也感到不可思議。
“我後來查過,藍石大峽穀與江城兩個地點的直線距離,大約有二十七萬裏。”落落姐當然知道葉天聲音顫抖的原因,適時補充道。
葉天輕拍著額頭,喃喃道:“究竟是什麽力量,能夠在三十秒內,跨越二十七萬裏的空間距離?”
“我也想不明白,或許隻有神話傳說中的仙人,才有如此神奇的仙家手段吧。”向來講究事實依據的落落姐,此刻也隻能將這件神秘之事,歸結於子虛烏有的仙家手段……
葉天倒吸一口涼氣,對於落落姐的這個解釋,雖然不敢苟同,卻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這段時間,相繼與王文華、魯道難等人的接觸,以及貓仙人、不死神族、鳳凰族的出現,在無形中改變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範疇。
特別是粉紅娘娘楊花提到的另一重空間,雖然隻是隻言片語,但卻在葉天眼前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葉天幾乎是本能的想到,將落落姐從藍石大峽穀瞬移到江城的人,或許與王文華等人,來自同一個空間。
但這個猜測,葉天並沒有對落落姐說。
“秦剛他們呢?”
葉天非常好奇的追問道。
落落姐黛眉緊蹙,沉吟半晌後,才搖頭嘶聲道:“我也不知道。
當時,我隻是看到自己身上覆蓋著白色的光圈。
那裏,似乎是另外一重空間。
安靜如死,沒有生命力,甚至連死亡的氣息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