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戚雲洛拒絕了馬岩鵬的邀約,換了個人皮麵具,悄然的跟著趙良出了門。再次來到奴鎮時,戚雲洛眸中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期待。
奴鎮上的奴市都分布在東側,西側則是不對外開放。剛剛運到的奴隸都會被送往西邊,在那裏進行調教,而後才會被劃分等級的送到東側的各個奴市上去。可趙良對奴鎮並不熟悉,與人攀談詢問後,才確定了方向,帶著戚雲洛直奔西邊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西邊,不多時便看到一處黑色的建築物,從外形上看,與之前的奴獸場相差不多。隻是門前一排排的黑衣護衛,讓人還未靠近,就感到一種壓抑之感。
趙良本就是窮苦出身,他對這種地方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可是想到昨日在戚雲洛麵前撂下的話,隻得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他們二人還未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一個黑衣護衛沉聲道:“二位,這裏不對外開放,請回。”
與在戚雲洛麵前不同,此時趙良的目光透出幾分犀利之色,朗聲道:“在下趙良,來此求見你們管事胡遠。”
黑衣護衛上下打量了下二人,他們衣著雖普通,可身上的氣質卻出挑的很。心下一番計較後道:“請在此等候,我等前去通傳。”說罷,他便轉身走向了門內。
不一會兒胡遠就走了出來,當看到趙良的時候,眸中明顯有幾分詫異。他快步走到二人麵前,笑著道:“哈哈哈,趙兄,你可真是稀客啊!”
從胡遠靠近開始,戚雲洛就敏銳的嗅到他身上濃重的血腥之氣,熏的她一陣蹙眉。難怪趙良會不喜歡他。
趙良一見他心下有些煩躁,可是想到此來的目的,隻得拱手道:“胡兄見笑了,我可是無事不登你這三寶殿啊。”
胡遠眸光微閃,豪爽的笑道:“哈哈,趙兄哪兒的話?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但凡小弟能伸上手的,一定義不容辭啊!”
“哎,最近事多,我這裏人手不夠,這不想著到胡兄這裏看看,是否有能用的人手。還望胡兄行個方便。”趙良說著便從袖中抽出一張銀票塞進胡遠的手裏。
“誒?趙兄,你這罵我麽?你來照顧我生意,我哪兒還能這麽幹!?快收回去,收回去。”胡遠把銀票塞回趙良的衣袖裏。
趙良可不想欠他人情,誰知道他來討時會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隻是他的力氣明顯比不上胡遠,推拒了幾次終是無果,隻得作罷。胡遠帶著二人走到了建築物內,找了個房間安頓好趙良,而後吩咐人帶些好貨色上來。
戚雲洛在趙良的身後,垂手而立,目光在一批批的奴隸身上遊走,隻是越看她眉皺的越緊。胡遠給他們帶來的確實是他們眼中的好貨色,品貌端正且都有一技之長,可這些並不是她想要的。
戚雲洛勾起手指,在右手的戒指上輕輕劃了下,瞬時趙良手上的扳指微弱的動了一下。這是戚雲洛以前做的小物件,本來是用做她與戚雲夢之間應付花嫡柔的,自從二人分開後,這物件便放在箱底落灰了。昨日她想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從箱裏翻找出來。
感覺到手上的異動,趙良開口道:“胡兄,這些確實都不錯,可是我要的都是些做活計的人,他們在我那兒有些大材小用了。”
胡遠笑道:“嗨,瞧你說的,你能看上他們就是他們的福氣,哪兒有什麽大材小材,不過都是些物件。”
聞言,趙良攥緊了手,把人比作物件,也隻有他們這種人能幹得出來。舒了口氣,趙良道:“嗬嗬,胡兄說的是,不過你也知道,我雖負責烏商國的事務,可畢竟是要聽上麵吩咐。我聽說昨日你們新近了一批?若是方便的話,能否帶我去看看?。”
見趙良困窘的模樣,胡遠眸光晃動,道:“趙兄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莫不是……因為價錢?”
趙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並未作答。可是他的反應已經給了胡遠答案,胡遠拍著趙良的肩膀道:“嗨!我還以為什麽呢!不就是銀子麽?!趙兄你盡管挑,權當小弟送你的了!”
趙良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可不行!胡兄,你雖是管事,可我們都一樣是給主家做事的,如今這般已是讓你壞了規矩。兄弟的好意,我心領。”
戚雲洛覺得她需要重新給趙良定位了,他這老實憨厚的嘴臉,騙起人來都讓人無知無感。曾經在自己麵前的老實木訥,大概隻是因為他對自己並無戒心。
胡遠還是想要趙良接受自己的好意,然而趙良卻死活不鬆口。思量一番後,他便帶著兩人來到地下的暗房內。初一入這裏,戚雲洛就聞到空氣中的血腥之氣,耳邊還隱約聽到一道道的哀嚎聲,若不是這裏光線不錯,還真是宛若到了地獄。
胡遠帶著二人,左拐右拐走了約莫一刻鍾才停了下來。他們來到一處猶如庫房的地方,胡遠命人打開大門。門剛開啟一道縫,戚雲洛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刺鼻的腥臭味撲麵而來,險些把人熏吐。
胡遠領著他們走了進去,不好意思的道:“趙兄,你多擔待,這裏的都是些還沒調教好的東西,環境上自是差了些。”
趙良捂著鼻子擺手道:“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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