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遠卓帶著一家人回到院子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弄的一愣。原本就不大的前院,此時一座大大的鐵籠立在當中,侍從們裏一圈外一圈的圍在邊上,謹慎的盯著鐵籠。看著鐵籠內的男子,戚遠卓一拍腦門,剛剛隻顧著帶家人離開,完全把這個小子給忘了,連忙吩咐人把鐵籠打開,撤下他身上的鐵鏈。
一陣嘩啦啦的聲響,不出片刻侍從們便把鐵籠內的鐵鏈全部解開了,隻是他肩頭的琵琶鎖讓他們犯了難,雖說珍寶閣的人把鑰匙都送到他們手上了,可是這琵琶鎖若是拆卸不好很容易死人,他們比量了半天也沒敢下手。
戚雲洛見此,一個縱身跳上鐵籠,一邊的侍從趕忙道:“大小姐,我們來就好,這裏麵髒兮兮的,您快下來。”
戚雲洛無視那人的話,眼帶戲謔的看向鐵籠中的男子,道:“你姓屠?”
男子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並未開口。戚雲洛嗤笑一聲道:“怎麽?是個啞巴麽?不會說話?問你呢,叫什麽!”
聽著戚雲洛的語氣,花嫡柔一陣不滿,不管怎麽說也是這小子幫她換來那救命的東西,她怎麽能這麽跟人家說話。花嫡柔皺著眉剛想開口教訓,就被戚遠卓拉到一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花嫡柔仍是有些不讚同的看向他,卻聽話的沒有出聲。
戚雲洛不再說話,站在男子麵前,與他對視。片刻後,男子唇瓣微啟道:“屠皓琅。”
“皓琅?嗯,好名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戚雲洛也不再墨跡,欺身靠近,打量著他肩膀上的琵琶鎖。不看還好,這一看,戚雲洛的眉頭皺了起來,給他上琵琶鎖的人,明顯是想讓他成為一個廢人,鎖的位置貼合著他的經脈,若是想卸下,必然會傷及經脈,不小心的話自此就會變成廢人,若是盡量避過經脈就很容易會傷及下動脈,那麽此人必死無疑。
戚雲洛自言自語道:“嘖嘖,可夠狠的。可惜了……”伸手摸了摸琵琶鎖,戚雲洛轉身跳下了鐵籠,頭也不回的奔著後院走去。
戚遠卓與花嫡柔對視一眼後,縱身來到鐵籠內查看,當看到他的情形時,當下喝到:“這是誰下的手?這麽狠辣?!這是要你的命啊!”
花嫡柔一聽,趕忙也進了鐵籠,她雖從小喜歡舞刀弄槍,可畢竟是在百花穀長大,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多少懂上幾分,此刻見他的傷勢,終於明白為何戚雲洛突然轉身離去。看著這個沒比自己孩子大上多少的青年,有些心疼的道:“孩子,別怕,等回去以後,我去百花穀請人,不行就去藥穀請人,他們總會有辦法的。”雖然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信,可此時她也隻能這麽安慰他。
正在夫妻倆安慰著屠皓琅時,戚雲洛去而複返。戚遠卓詫異的看著她身後的紅鸞等人,她們手中拿了一堆的小玩意,不知要做什麽。
戚雲洛招手讓戚遠卓他們下來,而後自己進入鐵籠內,帶著幾分調皮的看向屠皓琅道:“你現在這個狀況,要麽死,要麽廢,我呢,死馬當活馬醫,看看能不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賭一把?”
屠皓琅看了她良久,突然扯著嘴角笑了起來。“老祖讓我跟著你,你若是想要收個廢人的話,就讓我賭輸吧。”
戚雲洛眸光一亮,這家夥的性子倒是讓她有幾分好感。佯裝懊惱的道:“哎呀,怎麽辦,我這萬裏征程還沒踏出一步呢,你就想讓我收個廢人啊?那可不成,哎,可是我又答應婁老前輩了,嗯,看來你和我一樣,這場賭都輸不起啊!”
聞言,屠皓琅笑容更大,語調輕快的道:“看起來是這樣,那你還敢麽?”
“嘖嘖,姐怕過麽?真搞笑!”戚雲洛看了眼琵琶鎖,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若是別的東西可能我不行,這玩意,小意思!”想當年她的朋友中既有醫學奇才,又有審訊逼供的好手,她不敢說所有刑具都懂,可琵琶鎖這麽複古的東西,她可說見一個開一個。
戚雲洛也不囉嗦,招呼著紅鸞給她遞東西,擼起袖子就動起手來。
戚遠卓與花嫡柔就在下麵緊張的看著,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她已經拆下一個,而後迅速的上藥,用布緊緊的裹好,固定在屠皓琅的脖子上。而後如法炮製的卸下另一邊的,看她手腳麻利的樣子,好似經常做這種事一樣,戚遠卓下意識的看向花嫡柔。花嫡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也好奇著她怎麽做到的,百花穀雖醫毒雙修,可卻沒教過怎麽卸這東西。
戚雲洛看似輕鬆的解決了琵琶鎖,可隻有她知道她剛剛要有多專注,才能保證他不死不廢,此刻她的裏衣都被汗水侵濕了。固定好屠皓琅的兩個手臂手,戚雲洛呼了口氣,抹著頭上的汗珠道:“喂,我說兄弟,我可是盡力了,接下來你可要老實點,不然出了什麽紕漏可怪不到我哈!”
屠皓琅此刻已經疼的臉色發白,額頭上的汗一點都不比戚雲洛少,勉強的扯了下嘴角算是回應。戚雲洛身子往前靠了靠,避開他的傷口,讓他可以倚在自己身上。雖然她沒受過這種刑法,可是她卻聽人形容過,這種疼痛比生挖子彈還要疼。為了不讓他經脈受傷,她連麻痹散都沒用,而他卻生生的忍了下來,一句疼都沒叫過。這種毅力,不得不讓人佩服,戚雲洛也慶幸自己的手法雖然生疏了些,卻是沒有忘,不然她真的可能會失去一個得力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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