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劉琴病危
雖然索羅斯很想知道傅斯年說的大禮是什麽,但他轉身就回房了,隻好按下了好奇心。
翌日。
傅斯年帶著法務部的人出去了。
嚴溫夏陪著米婭在逗弄孩子。
剛喂好奶,方林雅走了過來。
“索羅斯先生,請你過來一趟。”
方
嚴溫夏直起腰,看了過去。
方林雅向她示意沒什麽大事,隨後帶著索羅斯離開。
米婭抱緊了孩子,有些擔心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些心裏不安。”
嚴溫夏安慰道:“沒事的,我跟過去看看,你好好照顧孩子。”
她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
客廳裏,方林雅打開了電視機。
索羅斯疑惑的問道:“是我家裏有什麽動作了嗎?”
方林雅點了點頭。
索羅斯麵色平靜的看向新聞。
昨天夜裏他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情況,此時倒也並不慌張。
鏡頭中,歐根正對著記者侃侃而談。
“……正因為以上事件,對我們家族及集團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因此我們決定將索羅斯逐出家族,從今往後,他的一切行為都與我們無關。”
嚴溫夏大驚,擔心不已的看向索羅斯。
她知道,索羅斯這一次帶著米婭私奔,一定會引起家族的震怒。
本以為隻是略施懲戒就行,卻沒想到事態會如此嚴重。
索羅斯神色淡淡,關掉了電視機:“我知道了。”
方林雅問道:“傅總想問您需要出麵應對嗎?雖然他已經有了其他的安排,但如果你想……”
索羅斯搖了搖頭,打斷她的話:“就這樣吧,這種情況是最好的,沒必要再多做回應了。”
見到索羅斯是這樣的態度,嚴溫夏也就沒說什麽,悄悄的退回房裏去了。
米婭看見她回來,連忙問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嚴溫夏搖了搖頭:“他們不知道去哪裏說事情了,我沒追上。”
這種事情,還是讓索羅斯自己來說吧。
米婭哦了一聲,神色間頗為擔憂。
嚴溫夏勸道:“不會有什麽事的,你放心。還有什麽問題是斯年和索羅斯兩個人聯合起來,都不能解決的嗎?”
聽到這樣的話,米婭鬆了一口氣:“你說的對,以他們兩個人的能力,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無法解決的問題。”
嚴溫夏走後沒一會兒,凱恩的電話就來了。
方林雅聽完內容,隨後掛斷電話。
對索羅斯說道:“有件棘手的事情,恐怕需要你來解決。”
索羅斯向她投以疑問的目光。
“劉琴病危了。”
得知米婭被索羅斯帶走,而索羅斯又被家族驅逐出去,劉琴一口氣上不來,竟然到了搶救的階段。
索羅斯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劉琴雖然是米婭的養母,她所安排的人生也是米婭不願意接受的。可不管怎麽說,米婭都承受了她的恩惠。”
“米婭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如果知道劉琴現在病危,她一定會很心急。可她剛剛才生完孩子,如果憂思過度,會對她的身體不好。”
方林雅看著他,並沒有表態。
這是別人的家事,隻要不是涉及到嚴溫夏和傅斯年,她都不會隨意發表自己的意見。
索羅斯倍感茫然的揪了揪自己的頭發。
最終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米婭都是她的女兒,她有權知道這個事情。”
有了決定之後,索羅斯不再為難,徑直向著房間走去。
嚴溫夏見索羅斯回來了,知道兩人有事要談,便匆匆離開。
方林雅正在樓下準備水果。
嚴溫夏走過去,輕聲問:“索羅斯怎麽了?”
他的臉色和自己離開之前完全不同。
方林雅小聲的說道:“劉琴不行了。”
“不行了?是那個不行了嗎?”
方林雅點了點頭。
嚴溫夏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雖然很討厭劉琴對傅斯年的覬覦,以及曾經做過的事情。
但嚴溫夏一直認為,她受到了那種藥物的反噬,就已經得到了懲罰。
從來沒想過要奪取她的生命。
忍不住問道:“不是說她的病情已經受到控製了嗎?”
“是索羅斯的事情刺激到了她。”
嚴溫夏了然的點了點頭。
劉琴花費了那麽多的心血來培養米婭,為的就是要將她嫁入索羅斯的家族。
她看中的從來都不是索羅斯這個人,而是他身後的勢力。
如今就連索羅斯都已經失去了一切,那麽她前半生的努力全都化為泡影,自然接受不了。
樓上,索羅斯已經將劉琴的事情告訴了米婭。
她呆坐在床上,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的孩子,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下。
索羅斯心疼不已,走上前抱住她,輕聲問:“要我陪你去看她最後一麵嗎?”
米婭流著淚,點了點頭。
沒多久,凱恩就在傅斯年的安排下回來了。
“米婭小姐,索羅斯先生,傅總讓我帶你們去見劉琴。”
嚴溫夏擔心地問:“Aidan家族那邊怎麽辦?”
索羅斯自嘲地笑道:“一開始是因為要悄悄地離開,所以才需要防備他們。現在我已經被放棄了,那邊也就沒必要擔心了。”
嚴溫夏也不知該對這種情況說些什麽,沉默著送他們離開。
米婭怕刺激到劉琴,沒有將寶寶帶去。
很快,兩人就見到了病榻上彌留的劉琴。
她形銷骨立,全身包著厚厚的紗布,整個人氣若遊絲。
米婭走過去,想要去拉她的手,卻又怕弄疼她。
隻能一邊哭著,一邊輕聲喊:“媽媽,我是米婭,我來看你了。”
劉琴此時的眼睛已經失明了。
隻能勉強根據聲音轉了過來。
視線空洞地投向米婭的方向,蠕動著唇說不出話來。
米婭哭道:“媽媽,請你意誌堅強些,不要放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一行血淚從劉琴的眼中落下。
她的喉頭滾了滾,終於發出沙啞的聲音:“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媽媽,什麽都不要想了,求你好起來吧。把那些仇恨都放下,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
劉琴虛弱地搖了搖頭:“他應該是我的,為什麽會是這樣……”
事到如今,已經沒人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