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咱倆絕交了
電腦記錄上,清清楚楚地記錄著,傅斯年的存入和取出的日期。
看到這裏,傅斯年的心中已經了然。
袁回卻呆住了:“這是怎麽回事?我明明檢查完就倒掉了呀!”
傅斯年問:“那天是哪個護士把東西交到你手上的?”
“是小玉,怎麽了?”
“立刻讓她過來。”
小玉很快就被叫了過來。
一看見傅斯年陰沉著一張臉,頓時嚇得不敢大聲呼吸。
小心翼翼地打了個招呼:“傅總。”
傅斯年盡量麵色和藹地點了點頭。
問:“我來做檢查的那天,你把東西交給誰了?”
小玉一臉茫然:“什麽東西?”
袁回著急道:“哎呀,就是那天傅總和少奶奶來做體檢,然後傅總不是在取精室把瓶子給你嗎?”
小玉“哦”了一聲:“交給你了呀。”
傅斯年搖頭:“在這之前,遇到過誰?”
小玉低頭想了好一會兒。
忽然眼睛一亮:“對了,那天遇到方院長了。他聽說是傅總來做檢查,還擔心我弄錯資料,親自檢查了一番呢。”
傅斯年和袁回對視了一眼。
到了這裏,袁回終於明白傅斯年想問什麽了。
袁回追問:“醫院裏最近有做過人工授精嗎?”
小玉搖了搖頭:“最近沒有,我們醫院本來就不是專業治療不孕不育的,所以這些病人很少。”
傅斯年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袁回忙道:“既然最近沒有做過,那取精記錄就很可疑了。”
傅斯年站起身,解開了衣領上的扣子。
眸色陰暗:“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袁回氣憤不已:“他怎麽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有妻子的,傅斯月也是你名義上的妹妹。”
說著,擼起了袖子:“走,我們去打他!”
傅斯年將他拉住:“不著急,這些都隻是猜測,不能作為證據。”
“你去將培養胚胎和親子鑒定的記錄調出來,然後再去找方俊赫。”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
心底裏,是對方俊赫滿滿的失望。
雖然和他的友情不如袁回,但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是極少的朋友之一。
卻想不到,竟被他在背後捅了如此致命的一刀。
袁回很快就搞定了一切資料。
交給傅斯年的時候,滿眼擔心:“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過去嗎?說真的,我很想去打他。”
傅斯年給了他一個眼神:“我還需要你陪?”
袁回點了點頭,給他一個加油的姿勢。
把傅斯年送到方俊赫的辦公室門口之後,袁回守在外麵走廊上。
然後開始給方林雅打電話,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沒辦法,隻能讓傅斯年自己去解釋了。
方俊赫正在辦公室內批閱文件,門忽然被撞開。
他頭也不抬,問:“是會議時間到了嗎?”
傅斯年將門關上,走上前。
邊走邊鬆開扣子,將衣袖挽起。
方俊赫見來人並不說話,這才抬起了頭。
一看是傅斯年,頓時站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心虛,主動說道:“怎麽忽然過來了?”
看傅斯年神色平靜,不像是有什麽事的樣子。
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傅斯年走到他的麵前,忽然勾唇一笑。
方俊赫正要開口,卻被他驟然一拳打在臉上。
方俊赫摔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後的檔案櫃上。
艱難地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問:“怎麽了?”
傅斯年冷笑:“你問我怎麽了?”
走上前,一把拎住他的領子。
從口袋裏掏出資料,重重地拍在他的臉上。
方俊赫一眼就看清了紙上的內容。
臉色一變,正要解釋。
傅斯年的拳如狂風驟雨般襲來。
方俊赫用手抵擋著他的拳,有苦難言。
明明是他的孩子,卻要裝作毫無瓜葛。
如今還要承受傅斯年的怒火,簡直快要崩潰。
傅斯年不是來聽他解釋的。
一拳又一拳,將他打的癱倒在地。
這才拿起桌上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
目光狠厲地說道:“方俊赫,從此我不再有你這個兄弟。”
方俊赫坐在地上,無聲地笑。
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淚水混合著鮮血緩緩落下。
袁回見傅斯年出來了,小心地探頭看了一眼裏麵的情況。
見方俊赫被打的滿是傷痕,狠狠地罵道:“活該!”
又追上傅斯年,說道:“我聯係不上方林雅,怎麽辦?”
傅斯年拍了拍他的肩:“你可以繼續之前做的事情了。”
至於嚴溫夏那裏,當然要由他親自去解釋。
先是聯係了一下江寒,得知嚴溫夏和方林雅並沒有離開山村,這才坐上直升機過去。
山村內,嚴溫夏正小心地為方林雅換藥。
當初放毒血的時候,因為太緊張,劃的口子大了一些。
導致方林雅的傷口到現在還沒愈合。
嚴溫夏小聲地問:“你真的不打算帶我走了?”
方林雅搖頭:“我們還能躲到哪裏去?江寒肯定沒有離開,我相信他一定躲在哪裏監視著我們。”
“既然這樣,不管走到哪裏都是白費力氣,一定會被傅總找到的。既然你不肯回去,就在這裏等傅總來給你一個解釋吧。”
嚴溫夏搖了搖頭:“解釋?哪裏還需要什麽解釋……不管他說什麽,都改變不了現在的狀況。”
“傅斯月肚子裏的孩子是真實存在的,孩子是屬於傅斯年的,這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方林雅沉默著,不再勸說。
這樣的事情,她也無法接受,又怎麽能去勸說嚴溫夏?
守在外麵的江寒,接到了傅斯年的電話。
“她們現在怎麽樣了?”
“夫人之前跳車的時候身上受了點輕傷,方姐又好像被毒蛇咬了,所以兩人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
傅斯年放心了一些。
他不怕嚴溫夏離開,反應有江寒跟著,她也走不到哪裏去。
隻是擔心她一路奔波,也不知道會受些什麽苦。
“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應該能在今天夜裏趕到。”
江寒立刻說道:“知道了,傅總。我現在就去找一處可以降落的地點,給你們照明。”
夜,漸漸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