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你的馬腳露出來了
嚴溫夏的臉被燙紅了,全身也早已濕透。
幸好屋子裏有暖氣,她才沒有感覺太冷。
陳冰冰不耐煩道:“這點事都做不好,你趕緊回屋把衣服換掉,省的斯年以為又在這裏受了什麽委屈。”
傅斯月哼哼唧唧地哭道:“媽,我被燙的好痛。”
嚴溫夏爬了起來,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先去檢查傅斯月的情況。
“你怎麽樣,剛才燙到哪裏了?”
手還沒伸過去,直接被推開。
傅斯月大喊:“不用你管!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陳冰冰催促道:“你先回去,這裏有我就行了。”
嚴溫夏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婆婆,你的腰……”
陳冰冰臉色一黑:“我自己會處理!”
嚴溫夏隻得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浴室裏,對著鏡子看了看。
臉紅的像是燙熟的蝦子。
她趕緊用冷水把毛巾打濕了準備敷在臉上。
還沒來得擰幹,傅斯年回來了。
一聽見動靜,就走了進來。
口中問道:“還沒洗完呢?”
走進門,臉色立變。
上前一把將她拉過,擰著眉問:“怎麽了?”
衣服全都濕透了,臉也紅的跟什麽似得。
嚴溫夏怕他誤會。
勉強地笑道:“沒什麽,隻是沒調好水溫,不小心才這樣的。”
笑意牽扯了臉部,疼的厲害。
她不由自主地“嘶”了一聲,就連自己都沒發覺。
哪有人覺得洗澡水燙,還會一直對著臉衝個不停的?
傅斯年不信:“衣服怎麽也濕透了?”
“我、我就是被燙到了想要躲,結果腳下一滑就摔倒了,然後就變成這樣樣子了。”
解釋不清,嚴溫夏隻好硬著頭皮胡說。
傅斯年心疼地捧起她的臉仔細看了看。
用手背一觸,發燙的厲害。
“先把濕衣服脫掉泡在浴缸裏,我去拿冰塊。”
目光閃爍,他轉身出去了。
經過二樓的時候,視線向著傅斯月的房間飄了過去。
她白天才說自己被燙傷,晚上就輪到嚴溫夏。
以她過往的行徑,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
他匆匆拿了冰塊,又叮囑廚房熬一些薑湯。
回來的時候,嚴溫夏已經坐在浴缸裏打了幾個噴嚏。
看見傅斯年進來,下意識地往水裏躲了躲:“我一會兒就好了,你就放外麵吧。”
傅斯年忍不住輕笑:“怎麽,怕我看?”
嚴溫夏耳根子紅的發燙。
想用水潑他,又怕他沾了水著涼。
轉過頭去不看他。
傅斯年放下冰塊,直接上前檢查。
輕輕撩起她的頭發。
可以清晰地看到,脖子下麵連著後背的一塊皮肉都有些紅了。
心疼不已,手指微微一觸:“這樣疼嗎?”
嚴溫夏搖搖頭:“還好,隻有臉上有點疼。”
傅斯年沒說話。
也不管她有多羞,直接動手給她飛快地洗幹淨。
然後用浴巾一裹,抱回床上。
用冰塊小心地敷了一會兒,嚴溫夏臉上的燙紅才消退下去。
傭人又把薑湯送了過來。
傅斯年守著她喝完,這才又說道:“剛才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你仔細給我說說。”
嚴溫夏愣愣地看著他:“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傅斯年就這麽看著她,不說話。
嚴溫夏沒辦法,隻得重新講了一遍。
擔心傅斯年不相信,又特意添加了一些細節。
傅斯年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了。
自己則去翻藥箱,為她找燙傷藥。
背過身去,眼中的神色卻越發冷了。
審訊的時候有一種手法,就是不停地逼問犯罪嫌疑人同一件事情。
嫌疑人在不斷的追問中,為了讓事件變得可信,隻好不停地去圓謊,到最後反而會因為細節不一致而穿幫。
嚴溫夏因為這種方式露出了馬腳。
為了讓傅斯年相信自己是不小心才導致了受傷,她借用了傅斯月的經曆,說自己是因為沐浴液滑倒的。
然而她之前連衣服都還沒脫,擠沐浴液幹什麽?
更何況,傅斯年之前根本就沒有聞到沐浴液的味道。
為嚴溫夏上好藥之後,傅斯年去找方林雅。
“我不在的時候,讓你寸步不離溫夏,剛才幹什麽去了?”
方林雅解釋道:“傅總那些被替換的衣服,少奶奶讓我拿出去捐贈。因為需要清洗消毒,手續比較繁瑣,所以我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她聞到傅斯年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心中警鈴大作。
忙問:“少奶奶受傷了?”
傅斯年沒有多說,隻是吩咐道:“以後她讓你做的事情,你都安排給其他人。”
方林雅點頭,為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惱。
傅斯年揮揮手讓她離開,轉身去找傅斯月。
走了兩步,想到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承認,便又折了回來。
嚴溫夏皺著眉躺在床上,傷處隱隱作痛。
聽見傅斯年回來的聲音,睜開眼睛問:“不是說有事嗎,這麽快就回來啦?”
傅斯年走過去握著她的手,淡淡地說道:“有份邀請函,以為忘在車裏了,剛才去看了一下,可能是忘了帶回來。”
嚴溫夏好奇,問:“什麽邀請函?是有人結婚嗎?”
傅斯年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臉。
半路又縮了回來,拍了拍她的手背:“是一個慈善晚宴。”
嚴溫夏興致缺缺地“哦”了一聲。
參加過幾次宴會,都沒什麽好的體驗。
因此,她對這場所謂的慈善晚宴沒什麽興趣。
傅斯年解釋道:“這是全國最大的慈善晚宴,隻邀請名媛。現在嚴氏做的這麽好,你名下的產業又多,自然在邀請之列。”
嚴溫夏有些失望:“你不去?”
傅斯年淺笑:“我又不是名媛。”
一句話,惹得嚴溫夏也笑了起來。
忍不住打趣:“你扮女裝一定好看。”
傅斯年故作嗔怒地掃她一眼。
等她笑完了,才繼續說道:“以你現在的身份,如果不去會落人口舌,對企業的形象不好。”
嚴溫夏摸了摸臉:“什麽時候去?”
“這個晚宴在每年的立春那天舉行,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放心,到時候你一定會美美的。”
沒有他陪伴,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那就隻有我一個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