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忽如其來的挑釁
傅斯年並沒有帶著嚴溫夏去米婭那邊。
雖然他說境外公司的那幫老家夥愛折騰,其實都翻不出米婭的手掌心去。
帶著嚴溫夏出去,其實是因為他早已準備了一個驚喜。
當初是想等孩子出生之後送出的禮物,現在提前送了也是一樣。
嚴溫夏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左右張望了一下:“方林雅沒有跟在身邊,還真是不習慣。”
傅斯年將她摟緊了:“看來你是習慣有個電燈泡跟在邊上了。”
方林雅被他留在國內,隨時跟進劉琴的事情。
她想怎麽折騰陳冰冰,傅斯年不會去管。
但如果她想把手伸到其他地方去,那也要問一聲他答不答應。
很快,嚴溫夏就沒有空再去想方林雅了。
傅斯年帶著她去酒店辦了入住手續之後,本想讓她倒個時差。
但是嚴溫夏覺得自己精神挺好的,兩人幹脆放下行李直接出門了。
路線是傅斯年規劃的,嚴溫夏隻要跟著走就是了。
路上想要問問去哪裏,傅斯年卻閉著嘴怎麽都不肯說。
吊足了她的胃口。
車子一直開到了某個莊園門口。
嚴溫夏下了車,站在莊園的大門外,有些發懵。
傅斯年淡淡地掃了一眼莊園上掛的牌子,一臉嫌棄:“ROSE,名字有點土。”
“你帶我來這裏度假嗎?”
嚴溫夏指了指大門裏邊。
她已經看到了裏麵有大片大片的植物。
因為是冬天,所以那些植物都已經枯敗了。
但是更遠一些的地方,還有巨大的玻璃暖房。
裏麵鬱鬱蔥蔥,看不清種了些什麽。
傅斯年對著她淺淺一笑:“進去看看吧。”
“可是現在是冬天啊,這裏麵有什麽?”
嚴溫夏牽著他的手,有點迫不及待了。
按了按門鈴,立刻有人過來開門。
對著傅斯年恭恭敬敬地打了個招呼,帶著兩人往裏走。
嚴溫夏這才看清楚,那些已經枯敗的植物是葡萄。
忍不住問:“這裏是葡萄園?”
傅斯年點頭:“這個酒莊有三百多年的曆史,雖然不是最頂級的,卻是所有的葡萄酒莊園中最美的一個。”
繞過這些枯敗的葡萄藤,嚴溫夏終於明白他說的最美是什麽意思了。
整個莊園的後半部分,被巨大的玻璃覆蓋,裏麵極為溫暖。
不但開滿了鮮花,更有各種水果掛在枝頭。
與其他葡萄酒莊園不同的是,這個莊園的後山還有一大片跑馬場。
晴空之下,美的好似一幅山水畫。
嚴溫夏輕輕地嗅了嗅。
讚歎道:“好濃鬱的果香,還有各種花香夾雜其中,這種芬芳簡直無法描述。”
傅斯年輕笑:“你喜歡就好。”
見嚴溫夏跑到一棵葡萄藤下麵,墊著腳尖去聞果香。
伸手摘下一串,遞到她的手裏:“嚐嚐看,這是今年的新品種。”
嚴溫夏有些緊張:“被主人看見了不好吧?”
傅斯年失笑:“你就是這裏的主人。”
嚴溫夏捧著葡萄愣在原地,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麽可能?”
傅斯年帶著她一路往裏走:“確實不可能。”
眼看著嚴溫夏的表情變得沮喪起來,才笑道:“手續還沒完全辦好,一周之後才真正地屬於你。”
嚴溫夏若有所思地問:“怎麽想起要買莊園的?”
傅斯年牽著她的手,沒說話。
腦中卻想起當初的構思。
藍天白雲之下,綠植蔬果之間,她和孩子嬉笑著玩鬧,整個莊園裏滿滿的都是他們的歡聲笑語。
收回思緒,嚴溫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怎麽不說話?”
傅斯年淺淡地笑著:“沒什麽原因,喜歡就買了。”
嚴溫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莊園裏走出的人給吸引了。
一幢小小的木質別墅就在跑馬場的附近。
她剛想過去看個究竟,就看見米婭優雅地走了出來。
嚴溫夏臉上的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
轉頭看向傅斯年,不說話。
傅斯年忙把她往懷中拉了拉:“這家主人之前怎麽都不肯賣,幸虧米婭的朋友和主人家是舊相識,這才談妥。”
嚴溫夏沉默著,對著漸漸走近的米婭疏離而禮貌地笑了笑。
米婭走上前,毫不客氣地想要給傅斯年一個大大的擁抱。
傅斯年直接把嚴溫夏拉到了身前。
微笑:“米婭,手續不是要一周後才能辦妥嗎?”
正因為如此,他和嚴溫夏才會住在酒店裏,而不是搬到這裏來。
米婭有些遺憾地聳了聳肩:“你又開始矜持了。”
她也不回答傅斯年的話,對著嚴溫夏微笑道:“你也來了呀,喜歡這裏嗎?”
也不知道她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這話聽著讓人不舒服。
似乎她才是這裏的女主人一樣。
嚴溫夏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傅斯年隨時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知道米婭的出現影響到了她的心情,於是毫不客氣地趕客:“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如果沒事的話……”
米婭直接打斷:“原主人在這裏存了一桶酒王,今天準備把它搬走,我是過來檢查的。”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傅斯年的身上:“我為你忙前忙後,你一見到我,就想趕我走?”
傅斯年對她的態度也有些不悅。
上一次,她說是為了激起嚴溫夏的鬥誌,故意讓她吃醋。
這種理由雖然勉強,但也算說得過去。
但是今天,她的態度有些擺的太明顯了。
這種故意讓人誤會的言辭和語氣,他不希望出現。
偏偏米婭又沒正式表態,這讓人無法直接說些什麽。
嚴溫夏直接拿出了女主人的態度:“斯年,你的員工為我們做了這麽多事,是不是應該向她表示感謝?”
傅斯年默默地用眼神給她點了個讚:“那就去吃個飯吧。”
眼睛卻是看向嚴溫夏:“想吃什麽菜?”
不等嚴溫夏說話,米婭就搶先道:“來了這裏,當然要吃法國菜了。”
目光在嚴溫夏的身上流連:“蝸牛,你敢吃嗎?”
傅斯年輕斥:“米婭!”
嚴溫夏卻得體地微笑:“斯年,客人想吃,你總不能拒絕吧?”
傅斯年對米婭微微勾了勾嘴角,眸色卻漸漸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