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把孩子打掉吧
“可是我上網查了一下,很多人都不會肚子痛也不會有出血的情況。斯年,怎麽辦?”
嚴溫夏拿出了手機,翻出查詢的界麵放到傅斯年的麵前。
傅斯年無奈地拉著她在一旁坐下,耐心地解釋:“每個人的症狀都不同,你不用這樣緊張。”
“我怎麽能不緊張啊?我剛才去洗手間,現在還在出血!你知不知道,很多人流產就是一直在出血。”
嚴溫夏越想越害怕,緊張地站起來:“不行,我要去找袁回學長,我不是做了一堆檢查嗎?怎麽那些報告還沒出來?”
傅斯年有心要攔,卻牽扯到了傷口。
“嘶”了一聲之後,血從紗布裏滲了出來。
見嚴溫夏已經快要走到病房門口了,趕緊哼了一聲:“好痛!怎麽會這麽痛!”
嚴溫夏一驚,回過頭看見他的傷口又在出血,顧不上自己之前要做什麽,趕緊跑了回來。
“怎麽了?你剛才做了什麽,怎麽搞成這樣的?”
一麵說著,一麵按鈴叫護士。
傅斯年委屈地看著嚴溫夏,滿眼都是撒嬌的神色。
故意小聲地說道:“還說我最重要,有什麽事就把我丟到一邊,我看你現在明明就是心裏隻有寶寶。”
嚴溫夏被他嚇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問道:“傅斯年,你怎麽這樣說話?怪裏怪氣的。”
傅斯年趁機把她抱住:“那你不要再自己嚇自己了好不好?相信我,我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有事!”
嚴溫夏努力地扯出一個笑容,沒再提剛才的事情。
護士很快就為傅斯年換好了紗布。
嚴溫夏跟著護士去拿新的藥物。
袁回得知傅斯年的傷口裂開了,於是趕來詢問。
傅斯年簡單地交代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剛知道懷孕的時候比誰都高興,怎麽才過了沒多久,就開始不停地疑神疑鬼。”
袁回想了一會兒,安慰道:“第一次當媽媽,肯定會很緊張的。你平時多開導她一下,別讓她胡思亂想。”
“你確定不是產前抑鬱症?”
“不是,但也要有所防備。這樣,那些報告應該已經出來了,一會兒我拿過來跟她好好解釋一下,這樣就不會自己亂猜了。”
袁回去各科室將報告拿了過來。
回來時,嚴溫夏已經在病房裏了。
一看到他,神色緊張地問道:“斯年說你去拿報告了,怎麽樣,孩子有沒有問題?”
袁回不由得失笑:“你又不相信我的專業水平了。”
嚴溫夏抿著唇,握緊了傅斯年的手。
袁回拿出報告看了一眼:“放心吧,沒什麽問題,隻是孕酮有點低。”
“孕酮低?為什麽?嚴不嚴重?會不會影響寶寶的發育?”
嚴溫夏焦慮地連連追問。
傅斯年無奈地和袁回對視了一眼。
“你就放心吧,你的情況並不嚴重,我會給你開一點黃體酮口服就行了。有些嚴重的隻能注射,搞到整個臀部好像馬蜂窩!”
袁回隻是開個玩笑,嚴溫夏卻問道:“那我注射的話會不會效果更好一點?隻要寶寶沒事,馬蜂窩沒有關係的。”
傅斯年拉著她麵對自己,嚴肅道:“你這是過量用藥,對寶寶反而不好。”
“可是我……”
傅斯年示意袁回先離開,這才問道:“溫夏,是不是因為要搬回老宅了,所以讓你產生了很大的壓力?”
“沒有的事,我很高興搬回去的。”
嚴溫夏立刻否認,但是眼神出賣了她。
“如果你不願意,沒必要非得住回去的。為什麽要勉強自己呢?”
傅斯年對她的選擇很是不解。
“其實搬回老宅去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壓力,我是怕……”
“你以為我母親忽然對你客氣,是因為母憑子貴,所以你怕萬一孩子有什麽事情,你和他們的關係又會變成從前那樣?”
嚴溫夏低著頭不說話。
過了半響,這才點了點頭。
傅斯年心疼地抱著她。
輕聲道:“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不管有沒有寶寶,你都是我最愛的人,不要管別人什麽態度,嗯?”
嚴溫夏忍不住哽咽道:“我怕做不好你的妻子,也怕不能給你生一個最好的寶寶,我真的……”
傅斯年耐心地勸道:“李狼逃了,如果我們回老宅住,那邊人手眾多,在安全方麵會更有保障,我是出於這個原因才答應的。”
“我答應搬回老宅,是為了讓你過的安心一點,不是為了讓你麵對這麽巨大的壓力。”
嚴溫夏忍著淚,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為了讓自己的腦子忙碌起來,嚴溫夏讓趙秘書把公司的文件全都送到醫院來。
傅斯年覺得這樣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就默許了。
嚴溫夏坐在窗邊,認真地看著手中的文件。
隻是時不時的,就會覺得一陣反胃,然後衝到洗手間去吐。
這樣的情況一連持續了很多天。
到後來,嚴溫夏不管吃什麽都會吐。
整個人臉色變得很難看,似乎隻能靠喝水活下去一樣。
傅斯年看著她這副樣子,心疼不已。
忍不住說道:“你這麽辛苦,不如孩子不要了。”
嚴溫夏震驚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麽鬼話?”
傅斯年認真地注視著她的眼睛:“我隻要你。”
“再這麽說,我就生氣了。”
嚴溫夏臉色難看地收拾好文件,搬到裏麵的小房間去。
用行動表示拒絕這個話題。
傅斯年無奈地笑了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可是剛才看到她那麽痛苦的樣子,真的是情不自禁。
雖然他很期待這個孩子,可畢竟素未蒙麵,還沒有多少感情。
相比較之下,自然更為偏心嚴溫夏。
傅斯年隻得從病床上爬起來,然後走到她身邊去。
嚴溫夏怒不可遏地抵著房門,不許他進來:“給我走開,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家夥!”
傅斯年不語,沉默地看著她。
短短數日,她已形銷骨立。
淚水從她的眼睛裏奔湧而出,嚴溫夏哭道:“你怎麽能說出那麽狠心的話,你怎麽能不要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