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比傅斯年更重要的人
見傅斯年看了單子卻不說話,嚴溫夏催促道:“快點說啊,到底是什麽結果!”
傅斯年微皺著眉看向她:“你過來點,我告訴你。”
見他這幅表情,嚴溫夏心裏一空。
失望之色從眼中一劃而過。
但她很快就釋然了。
兩個人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她聽話地把耳朵湊了過去。
傅斯年卻忽然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咬。
然後低聲笑道:“謝謝你,給了我最珍貴的禮物。”
嚴溫夏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袁回和方林雅對視了一眼,笑著走出病房給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嚴溫夏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裏暈乎乎的,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抓住傅斯年的手,連聲問道:“我懷孕了?我真的懷孕了?你沒有騙我吧?”
傅斯年輕笑,將她拉過來抱在懷中:“我怎麽會騙你?”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我有寶寶了?我真的有寶寶了!”
嚴溫夏激動地語無倫次,緊緊地抱住傅斯年。
邊哭邊笑:“這是我們的孩子!真的是我們的孩子!”
傅斯年無限寵溺地看著這個喃喃不停的女人,嘴角始終彎彎地翹起。
等到嚴溫夏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傅斯年讓袁回把她帶到各部門去做全身檢查。
然後把方林雅叫到自己的病床邊。
“你去老宅走一趟,把溫夏懷孕的事情告訴他們,順便把廚師長借用過來。”
傅斯年眸光幽深,心中盤算了許多事情。
方林雅立刻前往傅宅。
得知傅斯年受傷嚴重,傅宅生再一次倒在了病床上。
此時,傅宅的氣氛很是壓抑。
陳冰冰見方林雅忽然造訪,很是不悅。
“怎麽,斯年那裏又有什麽情況?”
方林雅答道:“太太,少奶奶懷孕了,傅總想要把廚師長借過去。”
陳冰冰冷眸一瞪:“什麽!”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嚴溫夏吐得那麽厲害,還以為是故意給自己臉色看。
眼角的餘光一瞥,發現福伯已經上到二樓,前往老爺子的房間了。
看來老爺子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情。
陳冰冰心中想了很多,最終緩和了臉色:“是今天查出來的嗎?確診了嗎?”
方林雅點了點頭:“太太,這是化驗單子。”
陳冰冰接過來看了一眼,白紙黑字。
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這是好事啊……可是現在老爺子也病了,斯年要是把廚師長借走了,老爺子怎麽辦?”
“哎,斯年要用,就先讓廚師長過去嘛,家裏又不是就這一個能用的,溫夏肚子裏的孩子要緊!”
傅宅生在福伯的攙扶下,走到了樓梯口。
陳冰冰慌忙走上前去:“公公,您還病著呢,不在床上躺著怎麽起來了?”
“小毛小病的不用大驚小怪,再說都習慣了。一聽說溫夏懷孕了,我這一高興,什麽病都沒了。”
傅宅生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真心真意的笑容,話鋒大轉。
“溫夏就是我們傅家的福星,沒進門就已經幫傅家拿回了百分之十一的股權,又收下了淩氏財團,斯年的眼光就是準!”
陳冰冰勉強的笑了笑。
傅宅生這些話聽起來是高興,卻又有著別的意思。
果然,不等陳冰冰細細揣摩,他就對著方林雅說道:“小方,你先帶廚師長過去。”
等方林雅和廚師長離開之後,他這才對陳冰冰說道:“到書房來一下。”
陳冰冰跟了上去。
傅宅生在書房裏坐下了,拿起兩顆核桃在手中盤著。
慢悠悠的說道:“既然溫夏懷孕了,你就收拾一下,準備好他們回來住。”
“公公,溫夏不肯回來。”
“那你就親自去接啊!”
傅宅生提高了音量:“你是長輩,總要表現出一些關心的態度來!”
陳冰冰低了低頭,隱去眼中一抹慍怒的神色。
就這麽低眉順眼的說道:“公公,那溫夏手上的股份……”
傅宅生揮了揮手:“就當是我送給孩子的見麵禮了!”
說著,又死死地盯向陳冰冰。
“股權的事你不要再放心上,一切以溫夏養胎為重。有了孩子,還怕斯年的心收不住嗎?”
陳冰冰很不甘心,卻也不敢多說什麽。
離開書房,安排福伯去打掃屋子了。
沒多久,她走到了花園中去打電話。
那頭的人很是憤怒,大喊大叫了一通,讓陳冰冰很不耐煩。
等到對方說完了,她又耐著性子說道:“你就在那邊待著,急什麽!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不一定呢!”
草草聊了幾句,她就掛斷了電話。
心裏覺得煩悶,卻又不能將傅宅生說過的話當耳邊風,隻得叫來司機往醫院去。
方林雅把廚師長送到了禦景江山,讓她為醫院裏的兩個人準備營養餐。
自己則先去醫院為嚴溫夏送一些換洗的衣物。
醫院裏,嚴溫夏正被傅斯年逼著不許動,要求她必須臥床安胎。
當然,最好就是躺在他旁邊安胎。
嚴溫夏哭笑不得:“多運動才是對寶寶好。”
傅斯年不為所動,堅定不移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嚴溫夏拿他沒辦法,正要過去,方林雅來了。
傅斯年問了幾句回老宅的情況,方林雅一一交代了。
說完之後,她就回去接廚師長。
傅斯年沉默了一會兒,沒再跟嚴溫夏鬧。
嚴溫夏見他皺著眉在沉思,也不說話。
坐在一邊輕手輕腳地幫他換藥。
傅斯年連忙推開她的手:“別碰,萬一對胎兒有影響。”
嚴溫夏無奈地笑道:“是不是現在我什麽都不能做了?”
傅斯年摸了摸她的頭:“你現在有最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好好地安胎,把我們的孩子平安地生下來。”
“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嚴溫夏沒說完,傅斯年直接將她吻住。
他動情地說道:“對我來說,你也是最重要的。可這個寶寶,是另一個你,我允許你在這段時間,把孩子放第一位。”
嚴溫夏耳尖微微泛紅,在他唇上輕輕一啄。
兩人甜蜜地纏綿著,病房門口傳來敲門聲。
隨後是一聲輕咳。
嚴溫夏趕緊站好,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