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釣魚反被釣
方林雅走到茶水間裏,看到冰箱裏擺放的食物,順手為嚴溫夏加熱一份宵夜。
背後傳來輕微的“哢擦”聲。
她迅速回過頭去。
這才發現風把門吹的關上了。
方林雅正想繼續加熱宵夜,心頭卻猛地一跳。
立刻快步走了上去,這才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
立刻拿出手機按下快捷鍵:“少奶奶,趕緊把門鎖上,李狼已經進來了!”
隨後開始想辦法破門。
嚴溫夏接到電話,趕緊跑過去把門鎖了起來,然後把燈關掉。
走廊上,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
她的心,再次被揪了起來。
原本一切都準備好了,卻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和方林雅被分開兩邊。
手中緊握著傅斯年給她的電擊棒,仿佛這樣就能獲得一些安全感似得。
門鎖被輕輕地擰動,卻沒擰開。
時間仿佛被凝固住了一樣,嚴溫夏緊張到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另一邊,方林雅已經敲掉了門鎖。
卻發現外麵已經被堵住了,根本出不去。
方林雅四下裏環顧,最後將目光鎖定在窗子上。
27樓,從窗口翻過去,就能救下嚴溫夏。
失手掉落,兩人都必死無疑。
目光一凝,她義無反顧地打開了窗子,然後矯健地爬了出去。
辦公室內,嚴溫夏用力地握著電擊棒,小心地站在門後麵等著李狼的進入。
門鎖裏傳來撥弄的聲音,隨著輕微的聲響,開了。
門被緩緩地推開一道門縫,走廊上的燈光投射進來。
一道人影站在光亮中,隨著他的走入,影子被無限地放大。
嚴溫夏屏住了呼吸,高高舉起了電擊棒。
人影卻忽然站住了,停在那裏仔細地分辨了一下。
隨後,轉身離開。
嚴溫夏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沒來得及將這口氣呼出,那個人卻猛然推門而入。
嚴溫夏短促地“啊”了一聲,門重重地打在了她的手上。
電擊棒應聲而落。
不等她彎腰撿起,那人一把將她抵在了牆上。
鐵鉗似的手直接掐上了她的喉嚨。
嚴溫夏很快就產生了窒息的眩暈感。
那人卻鬆了手,冷冷道:“難受嗎?”
聲音冰冷且無情,仿佛奪命的厲鬼。
走廊的燈光徹底照射進來。
嚴溫夏看清了麵前的人。
精瘦,滿臉的戲謔,眼中是對生死的漠然。
嚴溫夏捂著喉嚨,輕聲問:“你想為李悠然報仇?”
李狼輕笑,沒有說話。
手卻再次扼緊了她的咽喉。
嚴溫夏痛苦地喘息著,斷斷續續地說道:“這是我和李悠然的事情,和傅斯年無關……”
喉部的手猛然一緊,讓她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窗戶被推開。
方林雅從外牆跳了進來。
就在那一瞬間,嚴溫夏看到李狼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然後,他放開了嚴溫夏轉身就跑。
方林雅緊跟著追了幾步,很快就退了回來。
向著嚴溫夏搖了搖頭。
嚴溫夏上前,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嚇得聲音都在顫抖:“你竟然爬窗戶進來,這太危險了!”
方林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沒事,現在李狼已經跑了,看來再留在這裏也沒用,今晚就先這樣吧。”
嚴溫夏自責地哭了起來:“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話不要逞強的。我差點害了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保護你是我的職責,你不用對我道歉。”
方林雅安慰了她一番,又確認了一遍她沒事,這才送回禦景江山。
推開家門,傅斯年疑惑地抬起了頭。
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嚴溫夏脖子上的掐痕。
“怎麽回事!”
他瞬間就猜到了真相,震怒地走了過來。
嚴溫夏心虛的躲在了方林雅的身後,被傅斯年一把拉了過去。
他陰沉著臉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方林雅身上的擦傷處。
“我要聽到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方林雅想要上前,卻被嚴溫夏拉住了:“一人做事一人當!”
傅斯年不禁失笑:“嚴溫夏,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小混混嗎?”
嚴溫夏知道,今天是躲不過要挨一頓訓了。
於是先讓方林雅離開。
關上門,她主動的想要去抓傅斯年的手。
傅斯年一把甩開,氣壓低沉地坐到了沙發上。
嚴溫夏像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乖乖的站到了他的麵前。
“仔細說說吧。”
傅斯年冷著臉掃了她一眼。
嚴溫夏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傅斯年越聽臉色越沉。
“你竟然敢串通方林雅一起瞞著我?”
“我們的計劃本來是萬無一失的,後來跟你打電話太久了,說的我口幹舌燥的。方林雅就去幫我倒水,這才出現了紕漏。”
傅斯年冷笑:“所以,這件事情怪我咯?”
嚴溫夏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嚴溫夏,你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
“因為我做事之前沒有跟你商量。”
看著一臉懺悔模樣的嚴溫夏,傅斯年一陣心軟。
卻還是硬著心腸,板著臉訓斥道:“想要做什麽事情是你的自由,我不會幹涉你。但前提是這件事情不會威脅到你的安全!”
“我也不隻是為了我自己。”
嚴溫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傅斯年耳尖的聽到了。
將她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輕聲道:“我知道,你是想解決掉李狼,一勞永逸。你是為了保護我,可我不需要你用這麽危險的方法來保護我。”
嚴溫夏捧住了他的臉。
認真的說道:“你知道嗎?雖然很害怕,但是被他扼住喉嚨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後悔。為了保護你,至少我努力過。”
“可是當我看到方林雅從窗戶外爬進來的時候,我後悔了。我不想為了我們的事情,牽扯到別人的性命。”
嚴溫夏在他的筆尖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深情地說道:“我不後悔愛你,我也不後悔為了你去接近危險。但是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不會再這樣輕舉妄動了。”
傅斯年心疼地撫摸著她脖子上的掐痕,沒再多說什麽。
今晚,她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所謂的訓斥,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