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辦公室裏的大洋妞
特助幾大步就跨到嚴溫夏的麵前。
強笑著打招呼:“夫人,你來啦。”
嚴溫夏看他一眼,直覺告訴她有問題。
“我要見傅斯年。”
“不行!”
特助迅速回絕。
察覺到自己態度有問題,趕緊補了一句:“傅總現在有點忙,夫人,你要不要先去休息室坐一會兒?”
傅斯年的辦公室裏傳來交談的聲音,一聽就是個女人。
特助的臉色變了再變。
可是看嚴溫夏這副火山即將爆發的樣子,哪裏還敢繼續阻攔。
嚴溫夏掃了他一眼,提步向著辦公室門口走去。
辦公室內,傅斯年正跟一個靚麗的金發美女侃侃而談。
此時已是秋天,雖然還沒到冷的時候,溫度卻也不高。
金發美女卻好像覺得很熱的樣子,早就脫去了大衣。
上身穿著一件絲質的紅色吊帶,下身則是簡約的牛仔褲,細高跟在地麵輕踩著,頗有名模的風範。
此時,金發美女正咄咄逼人的在傅斯年的麵前拍著桌子。
“那個機場是我們早就看中的,都已經準備了大半年,帝華集團憑什麽橫插一刀!”
金發美女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越說越激動,直接站起來,走到傅斯年的麵前。
大聲道:“如果隻是正當競爭也就算了,竟敢暗地裏對我下絆子,傅總,你是不知道……”
傅斯年冷靜的安慰她:“米婭,你先不要激動。”
“我怎麽能不激動!我告訴你……”
米婭情緒激動地上前一步,隻聽“哢嚓”一聲,右腳的鞋跟斷了。
她沒控製住平衡,一下子向前栽倒。
傅斯年正坐著,見她靠近,便禮節性的轉過身來方便交談。
米婭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腿上,被辦公桌擋住了身子。
她掙紮著就想要起來,一雙手下意識的揪亂了傅斯年的衣服。
就在米婭倒下的一瞬間,嚴溫夏推門而入。
她剛要開口,米婭從傅斯年的腿上直起了身。
這姿勢……實在是有些難以解釋。
嚴溫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一句話都沒說,果斷的轉身摔門走人。
米婭頭發淩亂,壓根就沒看清出現了什麽人。
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於是迷茫的攏了攏頭發,抬起頭來。
“傅總,發生什麽事了?”
傅斯年急著推開她去追嚴溫夏,卻被米婭一把拉住。
“天!我的膝蓋在椅子上磕出血來了!”
傅斯年無奈,隻得讓特助進來處理,自己則迅速追了出去。
嚴溫夏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傅斯年隻得去車庫取車。
一麵走,一麵撥打著嚴溫夏的電話,卻發現竟然已經關機了。
女人果然就是麻煩,一生氣就玩失蹤!
又急又慌,胃痛竟然在這種情況再次襲來。
傅斯年隻覺得腹中猶如千萬把刀在絞著,疼的他腳步也無力起來。
他隻得停在車庫的入口處,給方林雅打了個電話,交代她立刻過來接自己。
很快,方林雅開車找了過來,見傅斯年整個人已經縮起來了,立刻要將他送往醫院。
然而傅斯年仗著剛才還在掛水,便自認為藥物還能克製一段時間。
擺了擺手,示意方林雅繼續尋找嚴溫夏。
“溫夏沒坐小梁的車嗎?”
自從小陳死後,傅斯年就安排了心腹小梁照顧嚴溫夏的出行。
方林雅搖了搖頭:“送少奶奶過來之後,小梁就一直在公司大廳裏等著,現在還沒離開。”
傅斯年低頭揉了揉眉心。
這件事說起來都怪他自己。
剛才一進入公司就故意交代了特助,不許讓嚴溫夏進來。
本意隻是想要讓她知道自己有多生氣,卻沒想到會發生如此狗血的一幕。
偏偏還被心思敏感的她給抓了個現行!
傅斯年隻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希望嚴溫夏不要腦補的太多。
確認嚴溫夏並沒有坐車之後,傅斯年有些坐不住了。
忍不住自言自語:“隻是步行離開的,怎麽會走得這麽快?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方林雅向他請示:“公司附近有一個公交站台,剛才117路正好經過,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傅斯年點了點頭,示意她加快車速追上去。
然而方林雅開著車,跟著117路幾乎轉遍了大半個城市,都沒有看到嚴溫夏的身影。
不知不覺間,白日過去,夜色降臨。
傅斯年為了尋找嚴溫夏,一整天沒有休息。
因為胃剛剛止血,還不能進食,他也隻能餓著。
方林雅有些擔心:“傅總,要不先回醫院吧?”
傅斯年執意繼續尋找。
他的心裏浮現出一個接一個可怕的念頭。
焦灼不安地坐在車後座看向窗外,就連胃疼都察覺不到了。
嚴溫夏一開始是坐地鐵離開的。
隨意找了個站點下車之後,就漫無目標地四處亂走。
隻看見街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好像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自己。
拿出手機想要看看時間,卻發現早就因為沒電而關機了。
獨自走在夜色中,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
她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
不想回家,不想去醫院。
天上忽然下起雨來。
傅斯年看著很快就變得模糊的世界,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再次給小梁打去了電話。
但是小梁仍在傅氏集團守著,並沒有見到嚴溫夏的身影。
傅斯年皺著眉,直接抽掉了領帶。
這種心裏沒著沒落的感覺,讓他快要窒息。
“李狼找到了嗎?”
問完,他就知道多此一舉。
如果方林雅抓到了他,怎麽可能不匯報。
方林雅隻得勸道:“少奶奶應該不會那麽巧,正好就遇到他。”
話是這麽說,兩人的心裏卻都更加忐忑了。
隻要李狼一日在外遊蕩,嚴溫夏就多一分危險。
傅斯年不發話,方林雅也不敢送他回去。
隻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快趕上天上的雨雲了。
傅斯年在心中暗罵:“蠢女人,到底去哪裏了!不知道淋雨會感冒的嗎?”
嚴溫夏走累了,也清醒了。
躲在一處公交站台,有些無語地看著夜空。
這雨說下就下,簡直就是禍不單行,像是在懲罰她的任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