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祝你們百年好合
看見傅斯年,嚴溫夏晃了晃頭。
疑惑道:“咦,你怎麽從我心裏出來了?”
這話說的,傅斯年心中一酸。
從方林雅處知道嚴溫夏看見了電子屏的采訪,他就知道今天要出事。
沒想到,這個傻女人竟然差點被人給撿了屍。
嚴溫夏一無所知。
伸手點了點傅斯年的臉,傻笑起來。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傻?一直被你騙的團團轉,連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都分不清,你說什麽我都相信。”
“我相信你是愛我的,轉眼你就和別人在一起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結果人家連孩子都有了。我相信我們已經結束了……”
喉中哽咽,頓了頓,聲音漸漸暗啞。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了,可是你卻總是出現在我的身邊。這樣有什麽意義?提醒我,你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嗎?”
“就連見麵都隻能偷偷地,怕被全世界知道。這樣的你,就算在我身邊又有什麽用?”
手高高舉起,裝作舉杯的樣子,醉醺醺地高喊道:“這一杯,我祝你佳人在懷!”
“這一杯,我祝你兒孫滿堂!”
她咬著顫抖的唇,聲音裏已是濃濃的哭意。
“這一杯,祝我們……老死不再相見。”
傅斯年心疼地抱住她,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溫夏,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的婚禮,隻為你一人而準備。”
嚴溫夏折騰了一番,已經重新睡著了。
就算是在睡夢中,她的眉依舊緊緊地皺著。
仿佛對她而言,就連虛幻的夢境中也全是痛苦。
傅斯年抱著她去浴室清洗了一番,然後用浴巾包裹著放回床上。
嚴溫夏軟軟地靠在他的胸前,帶著鼻音說著醉話。
“我祝你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我祝、我祝你們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傅斯年眸中染上一層薄怒,卻又無可奈何。
心疼地撫摸著她的眉頭。
她似在夢中有所察覺,眼淚緩緩地溢了出來。
哽咽著嘟噥道:“你又騙我……傅斯年,你總是騙我,我就這麽好騙嗎?我已經很難過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低頭,輕輕吻去她滾落的淚。
傅斯年喃喃:“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讓你看到真相。”
嚴溫夏忽然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
迷迷瞪瞪地看了傅斯年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忽然舉起手:“幹杯!”
“你都醉成這樣了,到底喝了多少酒?”
“來嘛,快點幹杯!喝了這一杯,送入洞房!”
嚴溫夏晃了晃,重新倒了下去。
被子滑落,她軟弱無力地拉了拉被角,口中哼哼:“嗯……我的婚紗呢?我的婚紗被誰穿走了?”
傅斯年剛要為她蓋上,嚴溫夏又一掌拍在牆上:“你給我走開!不許搶我老公!”
“老公”兩個字,聽得傅斯年一陣心顫。
握起她的手,掌心竟然被拍紅了。
傅斯年心疼地吻了吻發紅的掌心,又伸手替她撥開臉上的亂發。
“你一定會嫁給我的,溫夏。”
掌心的吻,讓嚴溫夏感覺癢癢的,“咯咯”地笑了起來。
翻身轉向傅斯年,長腿一夾,把他抱住了。
傅斯年看著懷中嬌媚的醉美人,情不自禁地低頭淺吻。
“你是我的,老婆。
嚴溫夏在睡夢中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和親吻,本能地回應著。
絲毫不知自己的回應,無疑是在傅斯年的心頭點火。
“溫夏,你看……就算你醉的不省人事,你的心、你的身體卻還是記得我。”
“這樣的你,我怎麽可能會放你離開。”
傅斯年不再保留,翻身欺上,抵死纏綿。
嚴溫夏早上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整個人像是被車碾過一樣。
酸痛到令她懷疑人生。
“難道是發燒了?”
她喃喃地猜測著。
起身時,手卻壓在了一樣詭異的物體上。
低頭看去,一個人的形狀出現在被子下。
“啊!”
嚴溫夏尖叫起來,猛地掀開被子。
傅斯年伸手在眼睛上擋了擋,有些不悅。
“沒拉窗簾,太亮了。”
翻身,想要繼續睡。
“傅斯年,你為什麽在我的床上!”
“你說呢?不要吵我,昨天累壞了。”
傅斯年的回答,讓她差點崩潰。
“你給我出去!現在就出去!”
嚴溫夏卷起被子把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拚命地想要把他從床上踢下去。
傅斯年不滿地看了嚴溫夏一眼,一把捉住她的腳。
“不要你碰!”
嚴溫夏把腳縮進被子裏,怒目看向他。
“我讓你立刻離開,你聽不懂嗎?”
傅斯年反問:“憑什麽讓我離開?”
“這是我家!”
嚴溫夏回答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這根本就不是重點。
“傅斯年,你就要結婚了,就在楓葉國的永恒之島上,用百萬支黃玫瑰鋪設了整個婚禮現場,全球直播!”
“這麽奢華的世紀婚禮眼看就要舉行,你不去疼愛你的未婚妻,不去陪著她肚子裏的孩子,你到我家裏來幹什麽?”
本想狠狠地怒罵他一頓,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重重地一把抹去眼淚,怒斥道:“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好好地照顧你自己的家庭不行嗎?”
“我真的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身邊,你就讓我一個人孤獨老死不行嗎?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感情,就請你放過我。”
“我不想成為人人喊打的小三,我不想讓一個寶寶成長在畸形的家庭中。就請你放我一條生路,不行嗎?”
傅斯年起身,沉默而優雅地穿上衣服。
扭頭,一邊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衣的扣子,一邊勾起了唇。
輕笑:“嚴溫夏,我跟你沒完。”
說完,傅斯年就向著門口走去。
“你!”
嚴溫夏抓起枕頭向他砸了過去。
傅斯年卻像是能看到一樣,伸手將枕頭攔截。
輕輕地拍了拍,然後安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好好休息,我昨晚有些沒控製住。”
房門被關上,隻剩下嚴溫夏一人留在空蕩蕩的屋子裏。
不管他是不是離開,會不會聽見。
嚴溫夏哭喊道:“混蛋!我永遠都不想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