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夜不歸宿
“我先送你去客房休息。”
他把李悠然帶到了客房裏。
“斯年哥,不要走,我好難受。”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李悠然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
傅斯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李悠然緊緊地閉著眼睛,口中不斷地說著醉話。
不為所動地將她的手拿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隨著關門聲想起,李悠然睜開了眼睛看向門口,眼中盡是怨毒之色。
坐在車裏,傅斯年拿出手機看了看。
嚴溫夏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打來。
一怒,直接驅車到了傅氏集團。
早知道嚴溫夏會和唐橋一起去酒會,傅斯年根本就不會選擇讓她回去休息。
心裏鬱氣難泄,幹脆打定主意要在公司裏通宵加班。
他首先上網搜集了一下數據資料,才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
隨即撥通了傅宅生的電話。
“這麽晚打來有什麽急事?”
老爺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傅斯年絲毫不理會他的態度,直接說道。
“我最近一直在觀察歐美那邊的動向,今天的數據庫終於有了變動。如果不出意外,那邊已經產生了經濟危機,隻是有沒有暴露。”
傅宅生冷笑了一聲:“所以呢?”
“我建議立刻撤回公司在國外的所有資金,將損耗減到最低,否則將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公司在國外盈利無數,你現在說要把資金全部撤回?斯年,不要忘了你現在是什麽職務,管好你自己的分內事就行。”
傅宅生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沒有把他的提醒當一回事。
傅斯年又接連撥打了幾位股東的電話,依然被含糊其詞的糊弄過去。
那些都是傅宅生的老部下,他現在權力盡失,自然不會有多少話語權。
傅斯年坐在辦公室裏沉思了一會兒。
隨後打開電腦,開始編寫應急方案,為即將到來的危機做準備。
他在公司裏通宵忙碌的時候,嚴溫夏獨守空房。
呆呆地看著牆上的掛鍾,時針慢慢地走向了淩晨五點,他卻始終沒有回來。
嚴溫夏忍著淚意,枯坐在沙發上,眼睜睜地看著鍾表上的時間慢慢流逝。
口中不斷地自語著:“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是出了什麽意外,還是在李悠然那裏?和她在一起,就讓你這麽樂不思蜀嗎?”
門外傳來輕微的動靜,在寂靜的深夜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嚴溫夏卻耳尖地聽到了。
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快步走到門口。
卻又想起自己被一個人丟在家裏,又滿眼怨念地後退了幾步。
門鎖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隨即,門把手轉了一個極小的幅度。
等了一會兒,門鎖再次發出被輕輕撥弄的聲音,卻沒有被打開。
是小偷!
嚴溫夏一下子緊張起來。
趕緊將門抵住了,然後打電話給傅斯年。
電話撥通了,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門把手轉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嚴溫夏害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複撥打著他的電話,卻始終聽不見那個令人心安的聲音。
握著手機,忽然靈機一動。
“喂?你怎麽才接電話!什麽?就在樓下了,還帶了幾個兄弟來看球賽!我沒空給你們做吃的,趕緊給我上來!”
隨即,拿起玄關的花瓶砸在了地上。
嚴溫夏故意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又扔了幾本書。
對著門口大喊:“簡直有病!天天帶著一幫兄弟來家裏廝混,還想讓我伺候你們!滾,等會兒就跟你分手,看今天誰敢攔!”
樓道裏傳來誰憤怒的嘶吼:“誰啊,大半夜的瞎鬧騰,我報警了!”
門口的聲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等了很久,再也沒有動靜傳來。
嚴溫夏從貓眼裏看了出去,外麵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又驚又怕,卻又擔心傅斯年隨時會回來,始終不敢把門反鎖了。
最後坐在地板上,背靠著門淺淺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一陣響動。
嚴溫夏瞬間驚醒,趕緊打開門。
卻隻是隔壁的阿姨出來倒垃圾。
意興闌珊地將門關上,嚴溫夏的心中有些焦急。
此時的,她已經不想再去計較傅斯年和李悠然參加酒會的事情,也不想再去計較他徹夜不歸。
隻想確認,他很安全。
拿出手機想要在網上搜索一下,卻看到了幾張抓人眼球的照片。
傅斯年攙扶著李悠然,走進了酒店的一個房間內。
嚴溫夏頹然的放下了手機。
自嘲的笑道:“果然,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想起以前他們兩個也傳過緋聞。
可那時候自己名不正言不順,根本沒有立場去找傅斯年要個說法。
今時不同往日。
咬了咬牙,她打算前往傅氏集團找他好好談談。
還沒來得及站起身,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傅斯年走了進來。
他眼中滿是疲憊,眼底有著熬夜帶來的烏青色。
看見嚴溫夏坐在沙發上,先是一愣。
隨後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餐桌上。
“買了早餐,自己吃。”
說完,回房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衛生間。
傅斯年打開了淋浴,覺得頸背處一陣瘙癢。
伸手抓了幾下,卻依然沒有緩解。
站到鏡子前看了看,原來是幾塊不大不小的紅斑。
還顯眼地留下了幾處抓痕。
想了想,昨晚李悠然似乎給他拿過一杯雞尾酒,裏麵有芒果汁。
而他正好對芒果有些輕微的過敏。
“幸好不嚴重。”
傅斯年鬆了一口氣,抓緊時間衝洗幹淨,然後在腰下圍了條浴巾走了出去。
嚴溫夏坐在餐桌前,看著他買回來的早餐在發呆。
傅斯年從她麵前走了過去,彎腰在抽屜裏翻了翻。
“你有沒有看見……”
剛想問她藥膏在哪裏,嚴溫夏卻眼睛一亮,隨後怒容滿麵地走了過來。
紅印、抓痕!
腦子裏仿佛想起了驚天霹靂。
“傅斯年!”
她一聲大喊,把他沒說完的話給打斷了。
轉頭看了一眼,早餐紋絲未動。
傅斯年不滿地皺了皺眉:“怎麽不吃?”
“我怕被你毒死!”
“又在鬧什麽?”
“我昨天等了你一整晚。”
嚴溫夏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