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你和傅斯年不得善終
傅斯年雖然眼中帶笑,聲音卻依舊冰冷。
“你什麽都沒做錯,你不想對我坦白,你想保留自己的秘密。可以,我成全你。”
嚴溫夏拚命搖頭。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不是故意要瞞著你。”
“你是我的一切,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又怎麽會在意這些所謂的秘密?”
傅斯年不再折磨她,坐起身道:“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解釋。”
嚴溫夏哽咽著解釋了一遍,哭道:“那件事情一直都是我的噩夢……”
傅斯年的身體一僵。
她看不見,卻心有感悟地摸索著牽起他的手。
“事到如今,我早就已經不恨你了。可我也做不到感激那件事情的發生,在錯誤的時間做了錯誤的事情,是我人生中的汙點。”
傅斯年輕歎一聲,把她擁進懷中。
好不容易安撫嚴溫夏入睡,傅斯年拿起手機走進了衛生間。
點開一個號碼,將柳麗娜的資料編輯好發送出去:“幫我查一個人。”
一個多小時後,他收到了回複。
“柳麗娜與汪江導演正在接觸中,同時和J市首富之子淩業有些曖昧關係。”
握著手機,他的雙眸晦暗不明。
隔了兩日,陳冰冰約了嚴溫夏在咖啡館見麵。
和她打了一聲招呼過後,嚴溫夏著急問道:“傅太太,您說有很重要的事情關係到斯年,是什麽?”
陳冰冰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咖啡,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你應該知道,我很不喜歡你。”
嚴溫夏的眼中滿是無奈。
“我知道的,傅太太不用特意提醒。”
“那你應該知道,不被祝福的婚姻,是不得善終的。”
一句話,直接拿捏住了嚴溫夏的七寸。
她想和傅斯年在一起,更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如果他的親人厭惡她,拒絕承認兩人的關係,必將是她一生的遺憾。
嚴溫夏低了低頭,將自己的情緒控製好,這才說道:“如果傅太太隻是想要找我聊這些,恐怕我不能奉陪。”
“我很討厭你,因為把我的兒子帶上了一條不屬於他的路。他的未來應該更加光明,現在卻因為你越來越倒退。”
陳冰冰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厭惡。
“給你一個機會,勸斯年回公司來,說不定我會答應讓你們在一起。”
嚴溫夏微微笑道:“傅斯年是一個成熟的個體,他的所有決定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不好意思,我支持他的一切決定。”
陳冰冰臉色一變:“你敢拒絕?”
“抱歉,我隻能說,如果他願意回去,我一定不會阻攔。但是讓我去勸說,這我做不到。”
嚴溫夏站起身,彎了彎腰以示禮節,隨後拿起包想要離開。
“你知道傅氏集團對斯年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陳冰冰驟然開口。
嚴溫夏腳下一滯,停住了。
“嚴小姐最在乎的人,是你的父親吧?而那家小小的公司,是你父親的心血,所以你才會想要不計一切代價地保住它。”
她轉頭看向嚴溫夏,微笑道:“這一點,你和斯年是一樣的。”
嚴溫夏的心被觸動,情不自禁地坐了下來。
“斯年從小最敬愛的人就是他的父親,一直想要成為和父親一樣令人驕傲的人物。”
“傅氏集團雖然是從老爺子的手上誕生的,卻是由斯年的父親一手做大,守住父親的心血,同樣是斯年的夢想。”
嚴溫夏輕聲問道:“公司現在的情況真的很不好嗎?”
陳冰冰點了點頭。
“自從證監會對公司動手,造成的損失至今無法挽回。你還不知道吧?公司之所以遭到攻擊,是因為王子睿的原因。”
聽到這樣的內幕,嚴溫夏心頭一驚。
“因為你的關係才導致公司受到了連累,股東大會這才決定讓斯年辭職。”
“沒想到,證監會是收手了,可是那些合作商知道斯年不再是公司總裁,大部分選擇了違約,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嚴溫夏終於知道了傅斯年被趕走的真相,也明白了傅家的人為什麽會需要他回去。
陳冰冰拿出一本相冊和日記,遞了過去。
“這是他父親的遺物,請你轉交給斯年。”
拿著相冊和日記本,嚴溫夏隻覺得無比沉重。
回到公司,傅斯年已經完成了手頭的工作,正在等她。
“去哪裏了?”
一上午沒有看見她,連電話都不接,傅斯年臉色很是難看。
嚴溫夏把東西拿出來,輕輕地放在了他的麵前。
“你媽媽約我出去了。”
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嚴溫夏打開了那本相冊。
“你怎麽和你的爸爸長得一點都不像?”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些,卻沒察覺到尾音在顫抖。
傅斯年的眉頭擰著,問:“這是她給你的?”
嚴溫夏轉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放軟了聲音:“回去吧,好不好?”
傅斯年的身體後退,和她分開了一些。
“她承諾你什麽了?竟然能讓你做她的說客。”
“沒有,不管她承諾我什麽,我都不會相信的。我隻是……想起我的爸爸了。”
嚴溫夏靠了過去,把他的頭摟在胸前。
“這是你爸爸留給你的,難道你真的舍得把他拱手相讓嗎?如果給了值得的人,那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傅氏集團自從你離開之後一直在走下坡路,你忍心看著它毀在那些人的手上嗎?”
傅斯年沉默著,靠在她的懷中沒有說話。
嚴溫夏也不催促,她知道傅斯年一定會想通的。
半夜的時候,嚴溫夏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客廳的燈還亮著。
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卻看見相冊攤開擺在了沙發上。
傅斯年則在地毯上坐著,看著那本日記。
他眼眶微紅,眼中似有星光閃爍。
因為看的太入神,就連嚴溫夏走到了身邊都沒有察覺。
嚴溫夏沒有催他睡覺,抱著被子在地毯上躺下了,就這麽沉默地陪伴著。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射進來,正好落在嚴溫夏的眼睛上,把她喚醒了。
她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傅斯年抱到了床上。
廚房裏傳來輕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