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貴人駕到
嚴溫夏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景瑞江山。
她相信傅斯年是無辜的。
傅氏集團在他的手上能壯大起來,靠的是他的能力而不是投機取巧。
可是這種事情,她信是沒有用的。
還沒等她有足夠的時間去感慨,新的問題再次降臨。
方林雅收到了傅斯年的短信,袁回在國外出了嚴重的車禍,因此得到許可去探望。
臨走前,她把嚴溫夏交給了自己的心腹去保護。
第二天,嚴溫夏才踏進公司就得到了一個毀滅性的消息。
夏興集團暫停了合作的項目!
她立刻聯係了張慶龍。
哪知道張慶龍竟然推脫起來。
“這也是無奈之舉……貴司的技術不達標,為了及時止損,我公司隻能選擇暫停該項目的研發工作。”
“這是你們傅總親自簽字的!”
不得已,嚴溫夏把傅斯年給搬了出來。
“真的抱歉,這次是股東會的決定,傅總也無權改變。”
張慶龍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給陳冰冰發送了回複的信息。
這確實是上層的意思,隻是和股東會並無關係。
陳冰冰勾了勾唇,刪除了短信。
自語道:“嚴溫夏,現在孤立無援,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嚴溫夏被張慶龍掛斷電話之後愣了幾秒,隨後直接來到財務室。
“把賬上的流水,銀行可以貸款的限額,包括公司名下還有多少可以抵押的財產,全都整理一份給我。”
財務室很快就把她需要的資料提交上來。
一看見滿目的赤字,嚴溫夏感覺自己又要把公司帶上絕路了。
這次的項目,夏興集團前期隻打了五十萬過來,其餘的款項都是嚴氏墊付的。
傅斯年當時簽完字就沒再留意,而嚴溫夏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催款。
現在等於把整個嚴氏都掏空了。
如果一開始沒有簽約,至少這筆錢沒有投入進去。
可現在……
嚴溫夏看著手上的報表,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不行,不能再去麻煩他了。傅氏集團現在深陷泥沼,絕對不可以再讓他分心。”
搖了搖頭,她還是選擇了不去驚動傅斯年。
收拾了一下心情,她叫來了財務部和研發部召開緊急會議。
與此同時,A市的機場緩緩走出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
唐橋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鏡,將這個城市認真打量。
“我回來了,A市。”
坐在機場大巴上,隨手翻開買的報紙,鋪天蓋地都是傅氏集團深陷醜聞的消息。
他皺了皺眉,翻了幾頁之後忽然發現了一條其他消息,是傅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中斷投資的新聞。
究竟是因為受到總公司的牽連,還是出於其他的原因,大家仍在猜測中。
唐橋心頭一震,難道是因為……
將所有的行李在酒店安頓好,他甚至沒有倒時差,直接就前往嚴氏公司。
當唐橋來到嚴氏的時候,嚴溫夏正坐在辦公室裏盯著麵前的資料發呆。
剛才的會議已經結束了,隻有兩個不好消息。
沒錢,研發沒進展。
“嚴總,唐博士要見你。”
趙秘書也是認識唐橋的,於是自作主張直接把他帶了進來。
嚴溫夏有些意外,起身迎接道:“唐博士?你怎麽來了?”
把唐橋讓到沙發上坐下,又讓趙秘書泡來一杯咖啡,兩人這才正是談了起來。
“之前的家事讓我心情有些糟糕,所以想要換個環境。怎麽樣,歡不歡迎我加入?”
唐橋輕描淡寫地帶過了前妻的事情,他一向不愛談論私事。
嚴溫夏有些緊張:“唐博士,你沒騙我吧?”
唐橋搖了搖頭,笑道:“我是真的想回國待一段時間,還是老熟人這裏能讓我感覺輕鬆一點。”
其實,他是在看到那則消息之後有了一點想法。
傅氏集團怎麽都不至於為這麽一點資金而為難。
那麽終止合作隻有一個原因,肯定是在瑞士的那一次,傅斯年誤會了什麽,這才遷怒到嚴溫夏的身上。
唐橋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如果這是事實,說出來隻會讓嚴溫夏為難。
倒不如好好地幫她一次,誰讓這個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的呢。
嚴溫夏哪裏知道他的心裏有這麽大的誤會,在公司走上絕路的時候,忽然從天而降一個大貴人,簡直把她砸的暈頭轉向了。
“唐博士,我代表嚴氏歡迎你的加入!”
她認真地伸出手,向唐橋展示自己的誠意和尊重。
三天後,嚴溫夏在唐橋的陪同下走進了夏興集團。
緊急會議召開。
“正如貴司所見,我司已經聘請唐博士為研發部經理,相信我司的研發技術,應該能達到貴司的要求了吧?”
站在會議室裏,嚴溫夏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以唐橋的身份,夏興集團之前的借口哪裏還站得住腳?
公司高層紛紛點頭,為了拉攏唐橋,尾款直接打入了嚴氏的公司賬戶,再也沒有拖延。
有人歡喜有人愁。
陳冰冰知道嚴氏忽然出現了一個唐橋力挽狂瀾,氣到臉色發白。
好不容易把傅斯年和方林雅從嚴溫夏的身邊支開,還以為這次能借機一把打倒嚴氏,哪知道半路會殺出一個唐橋來!
“那個嚴溫夏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
她狠狠地砸碎了幾套高級瓷器,依然沒有消氣。
傅宅生走進書房中,看著滿地的狼藉,冷笑。
“除不掉的,就讓它消失。”
陳冰冰大驚:“公公,斯年知道了怎麽辦?”
“婦人之仁!”
傅宅生的眼中浮現出一股陰狠之色。
“他還能讓人死而複生嗎?”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安排。”
嚴溫夏從財務部那裏得到消息,後續的資金已經全部到位,忍不住笑了起來。
跟隨了這麽久的黴運,似乎要開始消退了呢。
一天的工作結束,嚴溫夏準備盡快離開公司。
盡量擠出一點時間來休息,才有精力熬到淩晨和傅斯年通話。
走到公司樓下,一個四五歲的小孩邊哭邊從她身邊跑了過去,附近卻沒有看見她的家長。
嚴溫夏皺了皺眉,向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