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真相大白
嚴溫夏想到了那些八卦報道。
“是,就是故意的,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看到。我當時心裏想著,就算他愛你又怎麽樣?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我!”
說著,她再次自嘲地笑了起來:“我一直看不起那些耍手段的女人,卻沒發現我也變成了這樣。”
“那時候你和傅斯年之間鬧得很僵,我以為他早就對你心灰意冷了,隻是需要時間來忘記而已。”
蔣夢涵忽然拉過嚴溫夏的手跟她比了比,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知道我為什麽會忽然拒絕他嗎?因為我們去買訂婚戒指的時候,他脫口而出的是你的戒指圈號。”
嚴溫夏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無名指。
傅斯年從未問過,也從未給她測量過,他怎麽知道?
看出了她的疑問,蔣夢涵說道:“他一定早就記住了你的一切,他也一定很想娶你為妻,所以才會不假思索地報出那個大小。”
“就是在那一刻,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覺得自己好傻,為什麽要為了一個自己不喜歡、同時也不喜歡我的人去傷害無辜的人。”
嚴溫夏聽了,看著自己的無名指出了神。
蔣夢涵正色道:“我問你,你確定喜歡傅斯年的,是不是?”
嚴溫夏咬了咬唇,麵對蔣夢涵坦誠的目光,她實在沒有勇氣撒謊,於是點了點頭。
“那王子睿是怎麽回事?”
嚴溫夏趕緊把王子睿的身份解釋了一下。
頓了下又問:“所以……你搬過來真的隻是巧合?”
“沒錯,我被家裏趕出來了,銀行卡都被凍結了,你住的那個小區雖然舊了點,但是質量不錯,價格也便宜。”
嚴溫夏沉默,心中感覺十分羞愧。
蔣夢涵大方地笑了下:“既然一切都說開了,而且你們也是相愛的。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和他複合?”
嚴溫夏咬著唇考慮了一會兒,然後眼眶微紅地抬起了頭。
“夢涵,你有沒有想過,你以為他喜歡我,其實都是你看到的假象。”
“我不能明白你這麽說的理由,但是我有一句話可以告訴你。”
“很多人都相信眼見為實,可是有時候我們看見的不一定是事實。媒體上我和傅斯年的恩愛,還有你以為的懷孕,都是眼睛看到的假象。”
“有時候,我們的眼睛是會騙人的。但是,溫夏,心是不會騙的。”
“用心去看,你就會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你。”
這一天,直到蔣夢涵離去之後很久,嚴溫夏還呆呆地坐在原處。
她的耳邊一直回響著蔣夢涵的話:“如果這是你的一生所愛,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那你還想放棄他嗎?”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整個城市因為燈光而顯得溫暖了許多。
嚴溫夏坐在位置上想了很久很久,最終含著淚笑了起來。
“如果這輩子隻能愛上一個人,那我一定會後悔放棄他。”
起身離開,推開店門的時候撞入一個泛著寒意的懷抱。
很久沒見,傅斯年格外地想念她。
當白日的思念全都化為忙碌之後,夜晚的空閑就讓人特別脆弱。
他忽然很想她,想見她,想去有那些回憶的地方坐一坐。
所以,傅斯年驅車來到了穀雨。
推門而入,和她撞了滿懷。
嚴溫夏抬頭,正撞入一雙滿是驚喜、生氣和埋怨的眼睛。
一眼萬年。
“傅斯年!”
她忽然跳了起來,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掛在了傅斯年的身上。
傅斯年被撞得往後退了幾步,兩人直接退到了店外的廊下。
雖然心中惱怒,那生了許久的悶氣都還沒有消散,雙手卻不受控製地抱緊了她,甚至還往上托了托,怕她掉下來。
“你……”
正要發話狠狠地責備,嚴溫夏的雙腳狠狠地夾在了他的腰上,然後快速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傅斯年,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等他往下說,她的吻就再次纏了上來。
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傅斯年輾轉地吻著,回應著。
去他媽的唐橋,去他媽的王子睿,這個女人是我的!
等到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嚴溫夏再次奪走了他開口的機會。
“傅斯年,你以後不許對我發脾氣,不許對我凶,不許對我冷冰冰!你要一輩子對我好!”
“吵架的時候讓著我,無理取鬧的時候要依著我,無條件地信任我,不然我就走得遠遠的,讓你找不到!”
笑意在唇角漸濃,終於連帶著眼睛也彎了起來。
傅斯年久久地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道:“好。”
“不許對我惜字如金,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嗯。”
“……你!我生氣了!”
他的唇又覆了上來,嚴溫夏的眼角也爬起了笑意。
生氣?不存在的。
“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傅斯年從懷裏拿出了那張撕碎的照片,早已被他粘好了。
“你都粘好了?”
嚴溫夏驚喜不已,眼裏不禁泛起了淚花,把他抱得更緊了。
他竟然把照片隨身帶著……
無需道歉,就已經明白他的愧疚和心意。
“傅斯年,聽說你愛我。”
“不用聽說,這是事實。”
“傅斯年,你有沒有想我?”
“想到快要死了。”
燈光下,兩人漸行漸遠,身影被拉的越來越長,最後交融在了一起。
初雪飄下。
景瑞江山,全市最高檔的小區內。
嚴溫夏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享受著傅斯年喂來的水果。
“你怎麽會想到在這裏買一個單身公寓的?”
“房子越小就和你靠的越近。”
嚴溫夏捂住了胸口,這情話不說則已,一說就甜的齁死人。
傅斯年低下頭,隔著她的手去親吻她的心髒。
“傅斯年,我要向你懺悔。”
“我原諒你了。”
嚴溫夏瞬間驚呆。
這還是那個不近人情的傅斯年嗎?
“我還沒說是什麽事情呢。”
傅斯年伸出手指,在她的唇上來來回回地描繪著:“不管什麽事,我都原諒你。”
雖然他表示不在乎,嚴溫夏卻執意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