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傅總欺人太甚
把她留下之後,傅斯年就不再提一句跟合同有關的事情,而是剝了一隻蝦放到她的碗裏:“味道不錯,不嚐嚐嗎?”
“傅斯年,我不是來跟你吃飯的!”
“但我是。”
就算嚴溫夏再生氣,也隻不過是一拳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
傅斯年始終顧左而言他,避而不談合作的事。
“你到底想怎麽樣?有什麽話就直接說,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行不行?”
嚴溫夏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嚴溫夏一麵質問著,一麵走到傅斯年的麵前俯視他。
似乎這樣就能在氣場上把他壓倒一樣。
傅斯年直接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舀了一勺燕窩遞到她的嘴邊。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威脅的意味甚是濃重。
嚴溫夏鐵了心不讓他如願,掙紮著就要起來。
傅斯年的手卻將她緊緊地箍住,然後將那勺燕窩倒進了自己的嘴裏。
隻見他將勺子扔在一邊,伸手重重地捏住了嚴溫夏的臉,逼著她將嘴張開,然後把燕窩渡了過去。
唇舌交疊,他始終吻住不放。
嚴溫夏到底拗不過他,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傅斯年這才滿意地鬆開了手。
嚴溫夏瞬間就跳到了一旁,一邊用手背狠狠地擦著嘴,一邊怒道:“傅斯年,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惡心了!”
“還要繼續嗎?”
他卻隻是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伸手夾了一塊鵝肝放進自己口中。
“真是敗給你了,越來越沒下限,到底是誰教的。”
嚴溫夏嘟噥了一聲,坐的離他遠遠地,然後一眼不看他地吃了起來。
等到嚴溫夏徹底吃撐,傅斯年才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著手,開始跟她交涉。
“和我約會,如果能讓我滿意,那就考慮跟嚴氏簽約。”
嚴溫夏咬牙切齒道:“絕對不可能!”
傅斯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就連她起身離開都沒有阻攔,反倒很是愜意地抿了一口紅酒。
嚴溫夏怒火攻心地離開了包廂,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號碼顯示為公司的秘書室。
“趙秘書,什麽事?”
對麵傳來的聲音卻是股東:“嚴總,合約談的怎麽樣了?”
嚴溫夏臉色一白。
剛才隻顧著生氣,連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都給忘了。
試探著問道:“如果我們換一家合作公司,會怎麽樣?”
“嚴總!你不是說要讓張經理看到你的誠意的嗎?你到底有沒有把公司的事情放在心上啊!你是不是又做錯什麽事情得罪人家了?”
電話那頭直接喊了起來,隻聽一片嘈雜中夾著“這是你爸爸的心血”,“我們絕對不可以再次失敗”之類的言語。
嚴溫夏歎了一口氣:“可是對方真的……很難搞。”
“嚴總,實話告訴你吧,市場部已經把可以聯係的公司全都聯係過了,但是全都表示不敢和我們接洽,我們隻有夏興集團這一個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
傅斯年這是要搞事情啊!
嚴溫夏欲哭無淚地掛斷了電話,隻覺得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
她慢慢地走到洗手間裏,看著鏡中疲憊的自己,輕聲自語:“爸爸,我到底該怎麽辦?這個花費了你很多心血的項目,我可以放棄嗎?”
“吱呀”一聲,洗手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嚴溫夏慌忙擦掉臉上的淚水。
就見傅斯年旁若無物地走了進來,一言不發地拉住她就往外走。
直到上車,他才氣定神閑地問道:“想好了嗎?”
嚴溫夏屈辱地咬了咬唇:“傅斯年,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傅斯年轉過頭來看著她,目光灼灼,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裏去。
話開了頭,再說下去就順暢了很多。
嚴溫夏也不期待他能有什麽回答,兀自說道:“一開始的時候,你說要幫我奪回公司,幫我給爸爸治病,條件就是讓我成為你的情人。現在,你又要用這種事情來逼我。”
說到這裏,她低聲嘶吼道:“是不是在你的眼裏,我就隻是一個出賣身體的女人,就連公司的合同也隻能用陪睡來換?”
傅斯年麵色陰鬱地扭頭發動汽車,一腳油門轟下之後才冷聲說道:“明天去領結婚證。”
“啊?”嚴溫夏瞬間懵了。
過了好半天她才清醒過來,高聲喊道:“傅斯年,你開什麽玩笑!我要下車!”
伸手就要去拉車門跳車。
傅斯年眼疾手快地把她按回座位,然後鎖上了車門。
“讓我下車!告訴你,傅斯年,我真的受夠你了!什麽合同我都不要了!你讓我走!”
嚴溫夏憤怒地捶打著傅斯年。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起來,猛然一個刹車停在路邊,揪住她的領子就要吻過來堵住她的嘴。
雙唇意外地撞在了她的手背上。
嚴溫夏難得機智一回,果斷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傅斯年氣極反笑:“嚴溫夏,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要讓你用身體來交換這份合同了?”
嚴溫夏緊緊地捂著嘴喊道:“總之……約會什麽的,你想都不要想!”
“那就讓你的公司見鬼去吧!”
傅斯年一把將她放開,怒氣衝衝地再次發動了汽車。
嚴溫夏低著頭不說話,直到經過車站的時候才開口:“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好了。”
傅斯年像一桶火藥,一點就炸:“還想躲?以為我真的查不到你住在哪裏?”
撇了撇嘴,嚴溫夏還想再強一下。
許久未聯係的方林雅卻忽然發了一張照片過來,是新的醫療團隊會診的畫麵。
“傅斯年!”
嚴溫夏指著那張照片,又驚又喜地拉住了傅斯年的胳膊。
“他們是你找來的嗎?我爸爸是不是有救了?”
傅斯年輕掃一眼,快速地掩飾好嘴角的笑意。
故作惱怒地說道:“現在不擔心我要你用什麽做交換了?”
“對不起。”
嚴溫夏凝視著他,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悄悄地轉過頭去裝作不經意地用手抹去:“還有,謝謝你。”
“白癡。”傅斯年低語一聲,徑直把她送到了別墅門口。
就在他準備調轉車頭離開的時候,嚴溫夏伸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搖下,隻聽她略帶緊張地問道:“真是隻是約會就可以了嗎?別的什麽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