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突如其來的暴怒
嚴溫夏前往醫院的時候,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奔馳跟了上去,因為車型實在太常見,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傅斯年在醫院的監控室裏看著傳來的畫麵,嚴溫夏很耐心的為她父親做著全身按摩,又坐在床頭和他聊了很多事情。畫麵並不高清,可傅斯年卻看的很清楚,她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真切,不同於往日的強顏歡笑。
臨近中午的時候,司機把嚴溫夏送到了“海上人家”,隨後在她的吩咐下離開。
“海上人家”是一座遊輪狀的酒樓,周身以玻璃建造,可以一邊享受美食一邊欣賞海景,因為氛圍浪漫成為戀人最愛的去處之一。
傅斯年看著嚴溫夏麵帶笑容走進去的時候,眼中已經開始醞釀狂暴的風雨。
嚴溫夏,你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不該看見的人。
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盯梢的嚴溫夏,帶著燦爛的笑容走向迎來的王子睿:“教授,你等很久了嗎?”
王子睿禮節性的輕輕扶了扶她的肩膀,隨後收回手笑道:“比你早來一分鍾。”
嚴溫夏當然知道這是客氣話,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跟著他走向一處風景最好的位置,那處角落恰到好處的被一株綠植遮擋,形成了一個相對隱私的空間。
傅斯年緊握著雙拳,就連指甲在掌心掐住了深深的痕跡都沒有察覺,隻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炸的臨界點。
她竟然背著自己來幽會男人!看這說說笑笑的樣子,儼然很是熟悉,兩人之間的互動無不透露出一個訊息,那就是相交甚好。
這就是她去斯爾克商學院的目的!
綠植遮擋了傅斯年的目光,司機很識相的說道:“傅總,我下去為您訂個位置吧。”
得到允許之後,司機很是機靈的選擇了和嚴溫夏相鄰的座位,隻是這棵綠植將傅斯年完完全全的遮擋住了,令旁邊的人不能窺視分毫,他卻可以透過枝葉的縫隙很好的觀察嚴溫夏。
“教授是什麽時候離開學校的呢?我真是一點消息都沒聽說。”
嚴溫夏對這個照顧她的教授很有好感,因此對他曾經的去向很感興趣。
王子睿心裏苦笑了一聲,暗道:“你的心裏眼裏隻有商祺一個人,當然不會關注別人的消息了。”
臉上卻依舊溫和的笑著:“就在你畢業後不久,我就收到了D國的邀請,我當時也挺想換個環境嚐試一下。”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你和商祺結婚了,我隻好遠走他鄉去療傷。”這句話,王子睿目前是萬萬不敢說的,嚴溫夏剛從商祺那遭受打擊,現在提起簡直就是往她心上紮刀。
嚴溫夏由衷的讚歎了一聲,滿眼的崇拜:“教授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很厲害了!你當年可是我們公認的男神及偶像!”
王子睿的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這麽抬舉我?”
“那是教授你自己不知道,年輕有為、英俊多金,當時不知道有多少女同學暗戀你呢。”
氣氛很輕鬆,嚴溫夏也難得跟他開了個玩笑,捂著嘴笑了起來。
王子睿認真的看著她,很想問一句:“那你呢?”可是他知道,那些暗戀的女同學中根本就沒有她,她隻愛商祺。
坐在一旁的傅斯年已經怒不可遏,透過枝葉的縫隙,可以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燦若桃李的笑容,那眼中的崇拜、那樣的笑臉、那樣的言語,是他從來不曾擁有過的。
對於他,嚴溫夏向來吝嗇。
嚴溫夏想起自己剛從醫院裏出來還沒洗手,於是說了聲抱歉去了洗手間,傅斯年隨後輕抿著薄唇起身跟了上去。
洗手間裏,嘩啦啦的水流聲遮掩了腳步,嚴溫夏對於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毫無察覺,,認真的低著頭清洗著雙手。
傅斯年將一塊“正在維修”的牌子擺放在洗手間門口,閃身走了進去,順手將門反鎖了。
當嚴溫夏洗淨手抬頭擦幹的時候,驀的從鏡子裏看見了一張陰沉冷靜的臉,險些嚇得腿軟:“傅、傅斯年,你怎麽在這裏?”
隨即反應過來:“這裏是女廁所,你怎麽能進來!”
傅斯年的眼中滿是暴戾,臉上卻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這樣沉默的樣子讓嚴溫夏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傅……”
正要開口,他卻忽然欺身上來,將她重重的壓在洗手池上狠狠的親吻。這個吻如此狂暴,他的唇他的舌如狂風過境一般將她掃蕩,掠奪著每一寸的城池,貪婪的吸取著她口中的空氣。
直到嚴溫夏快要窒息,整個人癱軟下去,傅斯年才將她放開,不等她回過神來,就再次發起了進攻,心中想到什麽怨毒之處,更是用牙重重的咬著她的唇舌。
鐵鏽味在口中彌漫開來,嚴溫夏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還沒來得及哭出來,就察覺到原本捧著她頭部的手向著身體的方向移動,隨後拉住了衣服布料作勢就要撕開。
“不要!”
嚴溫夏趁他分心的時候,在他舌尖上狠狠一咬,終於得了空隙將他推開,伸手捂在身前,眼中霧氣升騰:“傅斯年,不要在這裏。”
她拚命的咬著唇想要忍住顫抖,腦中無數個想法閃過,最終落定在一個選項上:他一定是看到教授了,他一定是誤會了。
傅斯年眸色黯了幾分,猛的拉住她的手腕,強行拉著她跌跌撞撞的向著裏麵的休息室走去。
這個時候,嚴溫夏無比痛恨“海上人家”的體貼周到,設計師到底是什麽腦回路,為什麽要要把洗手間裝修的好像五星級賓館一樣,還要在洗手間裏安排休息室!
“傅斯年,我可以解釋的,你聽我……”
話沒出口,就被一聲悶哼堵住了。傅斯年毫不憐香惜玉,將她重重的丟在沙發上,黃梨木的沙發實在硬的驚人,她隻覺得自己的後背疼到快要麻木。
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傅斯年再次欺了上來,直接將她的裙子撕開兩半,仿佛要將她整個身體都打上自己的烙印一般,用力的啃噬著她的肌膚。
嚴溫夏隻覺得鎖骨處傳來鑽心的疼,隨即感覺到他的舌尖舔去了什麽,不用看就知道,他一定把那裏給咬破了。
這個死變態!
想要掙紮,可他卻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扯下領帶綁在了沙發扶手上,隨意的撿起被撕破的裙子塞進了她的口中。
好吵!不想聽見她解釋,不想聽見她嗚咽,什麽聲音都不想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