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今晚我很滿意
怒火從心底升起,將傅斯年的雙眼燒的通紅。
這樣誘人的畫麵卻被麵前這個齷齪的男人悉數看盡,讓傅斯年氣的險些失去理智。
他大步上前,脫下外套遮住了嚴溫夏的身子,轉身一腳狠狠的踢在男人的頭上,隻聽一聲悶響,男人飛身撞在了牆上,抽搐了一下就失去了動靜。
方林雅緊隨著追了過來,一看房間內的場景就心頭一個“咯噔”,暗道一聲“不好”之後,立刻上前將那個昏迷的男人給揪了起來,隨後扔給了聞聲而來的保鏢。
“好好的審一審,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活膩了!”
傅斯年冷冷的丟下一句,隨後將床上那具綿軟的身體抱了起來。
入手便是一陣滾燙,懷中的女人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原本緊蹙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隨即迷蒙著眼睛看了過來。
此時的嚴溫夏早已被藥物迷了心智,縱使努力的睜著眼睛,卻隻覺得眼前霧茫茫的一片,哪裏還看得清什麽。
隻那氣息熟悉到深入骨髓,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心不由己的在傅斯年的身上輕輕的蹭了起來。
傅斯年臉色微變,隻覺得喉嚨陣陣發緊,仿佛沙漠中渴了許久的人一般。將那雙在胸前或輕或重揉捏的柔荑撥開,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你乖一點,回去我就喂飽你。”
他的聲音不似往日的清冷,暗啞卻充滿了魅惑,誘得嚴溫夏忍不住抬起了頭,粉唇含住了他的喉結輕舔。
傅斯年隻覺得自己所有的自製和理智在一瞬間分崩離析,恨不得立刻將她按住了狠狠的品嚐。隻是這個地方讓他實在無法信任,到底還是憋紅了眼睛把她帶回了傅宅。
嚴溫夏被藥物完全占據了思維,一回到傅宅,不等傅斯年將她放下就迫不及待的纏了上去。
兩人遵循著內心最原始的衝動,一夜翻來又覆去,好似永遠不知饜足的困獸。
也不知是不是藥物的關係,傅斯年從未有過這樣的滿足,就算是嚴溫夏那次醉酒都不曾給過他這樣的體會。
一整夜的銷魂,令他幾乎要融化在她的熱情之中,隻覺得腦中不斷的炸開片片煙花。
在理智降到最低,思維最為遲鈍的時候,他似乎聽見嚴溫夏在耳邊輕聲呢喃著什麽,隻是前所未有的快慰讓他腦中一片混沌,根本就沒有心力去將它抓住。
攀上巔峰的那一刻,淚水從嚴溫夏微紅的眼角滑落,傅斯年愣怔的看了一眼那透明的情緒,低頭將它輕輕吻去。
鬼使神差的,傅斯年在她耳邊說道:“今晚,你讓我很滿意。”
嚴溫夏的雙眼盈滿了水光,微微的眯著將目光鎖定在傅斯年的身上,將她慣然的冷淡柔和了許多。
傅斯年正要誇獎她此刻的溫柔,她眼中的柔情卻在他吐出那一句的瞬間悄然粉碎。
他終究隻是想要一個令他滿意的床伴,僅此而已。
“我……”嚴溫夏眨了眨眼睛,目光重又恢複了清明。
“什麽?”
傅斯年低聲的詢問著那句未說完的話,她眼中神色的瞬息變化讓他感覺有些不安。
她卻隻是微微一笑,昂起頭勾住了他,在那涼薄的唇上淺淺一吻。
我會守住自己的感情,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合格的情人。
就在傅斯年伸手捧住她的臉,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嚴溫夏卻忽然翻了身,淡然的說道:“我累了。”
仿佛之前那個熱情如火的女人從未存在過,一切都是傅斯年的幻覺。
這樣的態度讓傅斯年心中不快,本想借著這場纏綿對她吐露自己的感情,忽如其來的一盆冷水卻兜頭澆下,讓他一顆心結結實實的涼了個透。
“嚴溫夏,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如果再拒絕取悅我,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我既然可以給你,明天同樣可以收回。”
冰冷無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嚴溫夏疲憊的閉上眼睛不作回應,嘴角牽起的那抹笑意分外譏諷。
對他心動?嗬嗬……那隻是自己無意中犯的錯而已。
氣氛莫名的僵了下來,傅斯年惱怒萬分,大腦不受控製的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盒避孕藥來,直接扔到了嚴溫夏的臉上,冷冷的說道:“吃了它。”
嚴溫夏睜開眼睛,看清藥物名稱的時候,嘴角的笑容驟然放大,垂落的發絲掩蓋了她眸中的淒厲。
果然,情人連孩子都不配懷上呢。
心卻劇烈的痛了起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剛才和傅斯年激戰到後期的時候,藥效已經被解了,她卻依然裝作被藥物控製的模樣,瘋狂的向著他不斷索取。
“這一次是我被人下了藥,以後不會再這樣麻煩你了。”
口中說著比他更無情的話,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努力的想要向自己證明,這段感情尚淺,自己還是可以順利抽離的。
連水都沒有喝,嚴溫夏直接將避孕藥咽了下去,藥丸摩擦著幹裂的食道,用疼痛來提醒她的身份。
當她把藥放進嘴裏的那一刻,傅斯年就後悔了,隻是傷人的舉動一旦做出,便隻有覆水難收。
他逼迫自己看著她用近乎自虐的方式咽下藥丸,隨後扭頭走出了臥室。
剛才的她用盡了所有的熱情去喊叫,嗓子早已幹啞。天知道傅斯年有多想給她倒一杯水,緊攥的拳頭卻還是讓他維持著最後的倔強,頭也不回的睡進了客房裏。
傅宅的下人不禁惶恐起來,主人昨晚鬧出的動靜讓他們光是聽一聽就忍不住紅了臉,結果早上起來他們兩個卻又成了仇人,那樣僵冷的氣氛簡直叫人不知該如何應對。
幸好,方林雅的到來為大家解決了這一難題。
“查到是誰做的了?”
傅斯年心裏堵著一口氣,聲音越發冷的讓人戰栗。
“那人口口聲聲說是商祺指使的,但是商祺和柳麗娜離開之後根本就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顯然這是嫁禍。”
說著,方林雅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傅斯年的臉上,隨後說道:“還有,那個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