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刮刮樂
“不，我不要二百塊一車的小石子兒，要五十塊一車的大石頭。”葉飛對黝黑漢字說。
“啊？”頓了頓。黝黑漢子有些遲疑：“別看一車差了一百五十塊就覺得小石子兒貴！這五十塊的石頭不但形狀不規則，就是弄回去，你自己不打爛也沒法用啊！”
黝黑漢子是想賺那一百五十塊的粉碎費。小石村貧窮落後，一車多賣一百五十塊錢，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呢。
“不，我要幾車大石頭，是想拉回去砌豬圈來著。你也知道的，我家養了十幾頭豬。大石頭砌成的豬圈結實……”很顯然，黝黑漢子並不知道他的石頭裏麵有玉石毛料。仍舊把崩來的石頭當成石子兒來賣的！葉飛將錯就錯，並沒有把這其中的秘密向黝黑漢子坦白。
“哦。這樣呀。那好吧。你要幾車？這石子兒廠在我手裏也是最後一天了，明兒個就換老板了，所以便宜就便宜一些賣給你吧……”黝黑漢子道。
“明個要換老板了？”葉飛有些好奇的問。
“黑牛哥，你這是要幹啥？不是答應把石子兒廠轉讓給我們嗎？幹嘛還要賣石頭？”緊跟過來的幾個人中，一個有著跟黑牛一樣黝黑，身體偏瘦小的男人突然攔住要賣石頭的黑牛，氣急敗壞的問他道。
黑牛白了那瘦小的小黑哥一言，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黑豆，石子兒廠是賣給你們了，但是是明天，明天！今天這石子兒廠還是我的。我想賣多少是我的事兒。”
黑牛揮舞著手裏的‘雷管’，嚇得黑豆以及黑豆身後的那兩個戴墨鏡的男子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黑豆看看身後那兩個戴墨鏡的的男子。其中的一個男子在黑豆耳邊嘟囔了什麽，隻見黑豆點點頭，衝著這邊喊道：“黑牛哥，石子兒廠今天是你的不錯。不過你最好隻賣石子兒，不要賣石頭。”
“為啥？石子兒廠今天還是我的，我想賣啥你管得著嗎？黑豆，別幾把覺得外頭的人給你家撐腰開了個彩票點兒就是向著你。我告訴你，他們隻是給你一點兒好處，讓你當他們的狗！”黑牛帶著鄙視的口吻罵黑豆。
黑豆愣了一下，對黑牛的謾罵似乎有點兒氣憤！不過片刻過後，黑豆硬著頭皮回道：“黑牛哥，你是嫉妒我吧？話說，彩票站能開到咱小石村村裏，恐怕隻有我黑豆能辦到。”
“好好好，你牛幣，但是你再牛幣，今天這石子兒廠的主人也還是我。我賣石子兒也好，石頭也罷，累不著你！”黑牛雖然滿腔怒火，可似乎有一種英雄遲暮的落寞感。
葉飛雖然才來這裏不到十分鍾，但從黑牛和黑豆的對話、表現中，隱約能感覺到這倆黑兄黑弟之間相愛相殺的複雜關係。
這石子兒廠是黑牛開采出來的。但看樣子明天以後就不是他的了。而這黑豆帶來的這兩個墨鏡男，正是葉飛在路上見到的那倆開車進山的外地人。
很顯然，黑豆家能開彩票站，這倆戴墨鏡的外地人幫了不小的忙。而作為回報，黑豆答應幫他們來說服黑牛，威逼利誘得想辦法讓黑牛把這石子兒廠轉手給這倆外地人！
雖然隻一次照麵，幾句話交流，但葉飛一眼看出這黑牛性情耿直，是那種五大三粗，十分義氣的糙漢子；而黑豆笑起來很奸詐，就算被黑牛罵做別人走狗也隻臉紅的笑了笑，之後不但沒有翻臉，還特別榮耀的辯解。所以葉飛也看出這黑豆屬於那種奸詐小人！
“咳咳。大黑牛哥，你多少錢轉手了石子兒廠？”這山上有石玉毛料的事兒恐怕黑牛還不知道，葉飛雖然也有惻隱之心，但卻不想讓這大黑牛被一個又一個的人坑了卻也一直蒙在鼓裏。
“多少錢轉讓的用得著你管嗎？小河村的臭小子，你想要石子兒就拉那邊的碎石子兒，甭想打其它的注意。更不要多嘴問你不該問的事兒。踏馬的，瞪什麽眼，這是小石村，不是你們小河村！”見葉飛打問轉讓石子兒廠的事宜，黑豆突然躁動起來。他瘦小黝黑的臉頰往葉飛這邊湊過來，要不是黑牛顧及葉飛是他的最後一個客戶拉住了黑豆，黑豆說不定已經和葉飛上手了呢！
葉飛也真慶幸黑牛拉住了黑豆，不然……他可能一個無影腳將黑豆踢得找不到北！
黑豆越是想隱瞞石子兒廠的轉售價格，葉飛越覺得這裏麵有事兒。
可惜令葉飛失望的是，石子兒廠的現任老板黑牛並沒有想‘抵抗’不公待遇。隻聽黑牛歎了口氣，對葉飛說：“大兄弟，你一個養豬的，我們的事兒告訴你，你又能怎麽樣？”
“哈哈，還是我大黑牛哥是明白人，小河村的臭小子，趕緊拉上你的石子兒滾蛋！閑事兒兒少打聽。”葉飛沒搭理黑豆，黑豆竟然上勁兒了。他仗著在自己村子裏，竟然屢次侮辱謾罵葉飛。
葉飛噌的一下拽住黑豆的脖領，咬牙冷冷問道：“你再給我掛把兒說一遍！”
葉飛的動作之快，快到黑豆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葉飛拽著黑豆的脖領，雙手竟然將黑豆拎了起來。黑豆雙手敲打著葉飛的手臂，雙腳離地，全身掙紮著，想說什麽，但卻因為脖子被葉飛雙手擠得喘不過氣來，而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黑豆畢竟是黑牛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黑牛見狀急忙讓葉飛撒手。並揚言葉飛如果再不放手，他要翻臉了。
看在黑牛的麵子上，葉飛才沒跟黑豆計較。
等葉飛鬆開黑豆之後，黑豆大口的呼吸一陣，憋得發青的臉蛋才恢複了曾經的黝黑。
“哼，臭小子，竟然……”等黑豆緩過來之後，似乎不服葉飛對他動粗，想伺機報複。
但黑豆還沒動手呢，便被身後的一個戴墨鏡的外地人拉住了：“一個養豬的，跟他過不去幹嘛!”
戴墨鏡的男子勸完黑豆，又輕蔑的哼了一聲，對葉飛道：“喂，養豬的，你想買幾車石子兒？趕緊拉走！天黑了關門了你就甭想拉走了！”
任誰都能聽得出那戴墨鏡的男子是在鄙視葉飛。葉飛也沒太生氣，他頓了頓，對大黑牛說：“黑牛哥，今天這石子兒廠還是你的是不？”
“是呀。”黑牛不明白葉飛再問一遍這個幹嘛。
“嗯。那今天我就把你山上的石頭全買了！”葉飛淡淡的說。
“你……你開玩樂的吧？鄉巴佬。”那個帶墨鏡的家夥差點兒沒氣得吐出血來：“這石子兒廠已經賣給我們了，怎麽可能再賣給你。”
“額，是，石子兒廠確實是賣給你們了，但是石子兒我要了呀！”葉飛吐吐舌頭，一臉無賴得道。
眾人無語。就連大黑牛都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今天石子兒廠還是大黑牛的，所以大黑牛今天能賣多少石子兒都不關他們的事兒。那個戴墨鏡的氣的直說你。
黑豆見自己的金主被氣的不輕，急忙寬慰他道：“肖哥，不要生氣。我們小石村兒這麽多石頭呢，他一天能拉多少呀！讓他拉，可勁兒拉。”
黑豆說完，重新打量了葉飛一番：“喲，沒想到你這個養豬的還是一個財主呀。先看看你的錢，有錢你就盡管拉……”
黑豆給旁邊的黑牛使了個顏色。黑牛雖然已經跟黑豆鬧翻了，可多少年的兄弟情，多少也不是說變成仇人就變成仇人的。末了，黑牛便問葉飛道：“是呀，小河村的這個兄弟，你帶了多少錢？”
黑牛覺得葉飛吹牛呢！竟然揚言自己崩多少石子兒今天拉多少……
葉飛摸摸口袋，臉上忽然露出尷尬的表情：“黑牛大哥，我用手機銀行給你轉賬吧！你告訴我你的銀行賬號……”
“額，啥手機銀行不手機銀行，俺不懂，你最好給俺現金。不然就別拉……”小石村交通閉塞，所有的東西也比較落後。大黑牛確實不懂什麽手機銀行，他害怕葉飛是騙子！
實在沒辦法，葉飛便跟遠處的許紅擺擺手：“許紅，你帶錢了嗎？現金！”
“啊？沒，沒帶！信用卡倒是能透支十萬！”許紅仍舊不敢靠近這幫人，隻在遠處衝葉飛喊道。
這下鬧笑話了！葉飛揚言要買下大黑牛的所有石頭，但卻沒現金……
“啊，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真是一個財主呢。沒想到全是吹牛的呀！哈哈哈。”黑豆見葉飛沒現金支付，就像比賽扳回一局，忍不住嘲笑葉飛道。
大黑牛擦擦額頭的汗，滿臉狐疑的對葉飛說：“大兄弟，對不起，我這裏不賒賬……”
“好吧。”葉飛聳聳肩。不過片刻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你們小石村有一個彩票站？”
“是呀，是我家開的。”黑豆急忙搭腔道：“怎的？難道你還想中了五百萬再來買石子兒？好呀，去吧，我家就在這山前，往右拐，一直沿著街道走到盡頭，那個小賣部就是！”
末了，黑豆又想到了什麽，對葉飛說：“你不是身上一份現金都沒有呀？要不我借給你兩塊錢？”
“哦。算了。”葉飛沒想到，黑豆竟然這麽熱情的幫助了他。
黑豆哈哈大笑。葉飛這小子也真太奇葩了。一開始他還以為葉飛多牛幣呢，鬧了半天是一個逗比呀！
被黑豆喚作肖哥的那個外地人吹了吹手裏的墨鏡，重新架在鼻梁上，滿臉傲慢的目送著葉飛走遠。
“龍哥師父，要不咱們回去吧。”許紅見剛才那幾個漢子想對葉飛動手，害怕葉飛一個人吃虧，所以許紅勸葉飛道。
葉飛瞪了一眼許紅，問她說啥傻話呢。眼看寶貝就要到手了！
“額，這不是沒帶錢嗎？”許紅說完，見葉飛依舊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於是十分費解的對葉飛說。
許紅指了指旁邊，那意思是小石村村後這麽大一片石頭山呢，去哪兒找不行吖，非得去招惹石子兒廠那幫糙漢子。
葉飛搖搖頭：“這黑豆是想聯合外邊的人啃大黑牛，你沒看出來？”
“看出來又能怎麽樣？龍哥，我們是來找玉石的，不是來幫忙別人石子兒廠的。”許紅急的直跺腳。
“嗬嗬，就是呀。這石子兒廠，我覺得就有玉石！”葉飛笑著說。
許紅無語。葉飛按照黑豆的說法進了小石村之後右拐便看到了那個小賣部。
“你還真想著買彩票中五百萬來買石子兒呀。你咋這麽不靠譜呀！”許紅簡直無語了！
然而葉飛並沒有說話，繼續往那個小賣部走去。
許紅氣的夠嗆，最後也不得不追著葉飛進了那個小賣部。
黑豆家的小賣部不大。進屋之後一個磚頭砌成的長條台子，上半部分鑲嵌進透明的玻璃，算是櫃台也算是儲物台。儲物台後麵一排自製的貨架，貨架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生活小貨品。
“你買啥？”見突然有客人進來，坐在小超市門搖椅上麵的一個帶著花鏡的老頭問道。
“你這裏……賣彩票？”葉飛問那個老頭說。
說到彩票，那老頭猛地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前幾天兒黑豆引進彩票，可惜小石村的村民玩彩票的不多。現在終於有人問彩票了，老頭自然很是興奮了：“這邊，這邊。我跟你說呀，我們家的彩票呀，可便宜了，福彩，體彩，什麽都有，三元一張……”
“啊？不都兩塊錢一張嗎？”後麵跟進來的許紅不禁問道。
這彩票的價格都是統一標價的，全國各地都是兩元一張，可在這閉塞的小石村，竟然私自加價。為此，許紅有點兒被坑的感覺。
“小妮子，嫌貴就別玩。”老頭聽許紅抱怨價格，毫不客氣的回道。末了，老頭還白了一眼葉飛，忍不住吐槽道：“一看你倆就是那種不會發大財的家夥！”
額……
葉飛一開始覺得自己該尊老愛幼，沒想到自己尊敬這老頭，可這老頭竟然和黑豆一樣惹人厭。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啊！
“那你們這裏有別的彩票嗎？刮刮樂一類的！”葉飛懶得跟這老家夥吵嘴，他攔住被氣的想罵人的許紅，臉不紅脖不粗得問道。
老頭打量了打量葉飛，叼著煙牛逼哄哄得對葉飛說：“當然有。但是一樣要比外麵貴一元錢。”老頭解釋說，之所以貴，是因為他們這是方圓百裏唯一的彩票站。隔壁其他村子肯定找不到！
小漁村和小河村確實沒有彩票站。老頭的意思很明顯，物以稀為貴，他覺得自己加價賣彩票很合理。
葉飛沒有繼續跟這老頭掰扯價格，說三塊就三塊，先買一張刮刮樂吧。說完便讓老頭把刮刮樂全弄過來。
老頭一聽葉飛讓他把刮刮樂全弄過來，臉上當即就露出了笑容，就連跟葉飛說話的語氣都好了許多：“好好，年輕人，你稍等，你稍等……”
說完，老頭從裏屋包出一個方形的紙箱，紙箱裏麵竟然盛滿了刮刮樂！
原來黑豆引進彩票之後，一張沒賣出去。老頭眼看著這些彩票要過期了，正頭疼呢，葉飛來了。
葉飛讓老頭把刮刮樂全部拿過來，老頭自然很開心了。他看這個外村人好像很有錢的樣子，正好把這些彩票趕緊處理掉！
“唉，大爺，你家彩票明天就過期了呢！”許紅拿出一張刮刮樂，看到日期之後，勸葉飛慎重一些，這個小超市賣的彩票除了比外邊貴一塊錢之外，馬上要過期。所以要真中了大額獎金，去縣城領獎，時間也會很緊張。
“額。那不是明天才過期嗎？”老頭見許紅詆毀自己的彩票，臉色忽然沉了下來。老頭向葉飛擔保，今天不管他刮了多少錢，自己都會先墊付把獎金給了葉飛。
有了老頭這樣的保證，葉飛也算可以放心大膽的賭一把了。
老頭還以為這一次會把這馬上過期的彩票全部處理掉呢，可誰知到葉飛在那箱子裏掏了半天，最後隻撿了十張出來:”就買這十張吧。”
“啊？才十張呀？”見葉飛隻買十張，老頭臉上的表情再度換回了鄙視模式：“十張就十張吧，三十塊，趕緊付錢。”
“大爺，我今天出來的時候匆忙，所以沒帶錢。能不能……能不能等我開獎領了獎金以後再付錢呀？”葉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問老頭。
那老頭聽了葉飛的話差點沒吐血：“真是窮出幻想了啊？想從我手裏空手套白狼？沒門兒啊！”
一開始老頭還給葉飛點兒麵子，畢竟葉飛買了十張刮刮樂。但是後來見葉飛向空手套白狼，當即就要跟葉飛翻臉。而許紅見這老頭竟然如此見利忘義，自然很是厭惡，她義憤填膺的勸葉飛，這彩票不買也罷。可葉飛不聽：“許紅，你的手機呢？讓我用一下？”
“啊？要我手機幹嘛？”許紅有點兒錯愕。大家的焦點還停留在彩票上呢，可葉飛這老司機已經轉彎轉到了手機上。
許紅不明白葉飛想幹嘛，但是出於友情，許紅還是把自己的手機借給了葉飛。
老頭想搶回葉飛手裏的刮刮樂，但卻被葉飛躲開了。而許紅一開始還以為葉飛借自己的手機要打電話呢，可誰知葉飛把她的手機遞給老頭：“你不就是害怕我不付錢嘛？這樣吧，這手機先壓你這裏，要是我不付錢，這手機就成了你的了。”
“張……小……龍！”許紅簡直無語了。鬧了半天，葉飛是想用自己的手機當抵押物啊！許紅氣的直跺腳，吵著嚷著問葉飛為什麽不把自己的手機壓那裏，非要壓自己的。
“嗬嗬，我的手機是三星。容易爆炸。這老家夥這麽狡猾，肯定不會收我的。而你的是蘋果，蘋果……”見許紅質疑，葉飛急忙湊到許紅耳邊對她說。
許紅聽後無語了。葉飛這小子怎麽能這樣幹呀！
“唉，好，好。愛瘋！愛瘋！”沒想到老頭老了，還真認識這手機。他接過許紅的手機之後，愛不釋手得打量了許久，眼瞳中流露出對這款剛上市不久的蘋果新機的愛慕之情。
“好吧，咱可說好了呀，你要是不中獎，這手機……”
“老頭，你窮瘋了嗎？我這手機就抵三十塊嗎？”許紅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萬一葉飛要是沒中獎，自己不就賠大發了嘛？許紅當然不幹。
“啊？那，那你可以繼續找幾張彩票頂了嘛。”看來老頭已經對這款蘋果手機眼紅了，想方設法想把這手機給搞到手。
老頭的話氣的許紅直跺腳。許紅氣急敗壞的讓葉飛趕緊收回成命，把自己的手機從老頭手裏要回來，可葉飛此時已經開始刮第一張刮刮樂！
見葉飛開始動手刮刮刮樂，老頭露出勝利的奸笑：“嗬嗬，這裏這麽多彩票呢，你掛多少，就給你抵多少錢，一直抵到這手機成了我的！”
“葉飛，你這次真是玩大了！”許紅氣的都要哭了。不過葉飛已經開始刮刮刮樂，許紅心裏也隻能替葉飛祈禱一定要中獎了。
老頭心想，自己今天可以給兒子掙一個蘋果手機了。黑豆一直吵著嚷著想要一個蘋果手機，今天自己要給他實現這願望了呢。這傻貨竟然把手機壓到這裏買彩票，也真夠傻的啊。
葉飛很快刮開了那張刮刮樂。一排一排的圖案露出來，葉飛說：“中了！”
“中了幾塊？”沒想到葉飛運氣還真好。老頭急忙湊過來看個究竟。
“大概……兩千塊錢吧？”葉飛把那幾個圖案對了對道！
“兩千？”老頭握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刮刮樂能刮出兩千麵值的獎金，算的上是大獎了：“不會是騙我吧？”
為此老頭特意戴上老花鏡，一一對了對那幾排圖案：“還真是呀！”
真沒想到葉飛運氣這麽好。原本老頭還想著這抵押的蘋果手機真的成了自己的呢，可現在……
“哈哈，真是太好了。龍哥師父，竟然中了兩千塊錢耶！”許紅剛才還在提心吊膽得擔心自己的手機就這樣被葉飛給輸了呢。沒想到竟然掛出了兩千塊的大獎。說完，許紅急忙從老頭手裏搶過自己的手機：“兌獎兌獎，刨除三十塊錢，給我們一千九百七十塊！”
沒想到那個蘋果手機就在自己手裏不到一分鍾就被拿回去了。老頭不免為此感到可惜。
不過當初約定好的，老頭也不得不從自己的超市裏拿出現金，兌換了葉飛手裏的那張刮刮樂！
“哈哈，這一回竟然真的空手套白狼了呢！”葉飛故意說道。
老頭氣的不行。但是為了安慰自己，老頭哼了一聲說：“沒事兒，明天我就讓兒子黑豆去縣裏彩票總站把獎金領回來！我也不賠錢！”
“第二章，開獎了啊！”老頭去哪兒兌獎葉飛不管，隻要老頭給自己錢就行。說完，葉飛繼續刮開了第二章獎券：“咦！是不是又中獎了？”
“我看看，我看看。”許紅贖回了自己的蘋果手機，心情大好。說著，許紅搶過葉飛手裏那張刮刮樂：“呀，真是耶！還是兩千塊！”
許紅把那張刮刮樂遞給老頭，讓老頭趕緊兌獎。
老頭皺了皺眉毛，一臉的懷疑。他重新戴上自己的老花鏡，繼續對著兌獎牌瞅了半天。最後確定了這一張刮刮樂仍舊中了兩千塊錢的時候，老頭撅著嘴繼續從超市的櫃裏拿出兩千塊錢，兌給了葉飛。
“哈哈，第三張了喲！沒想到手氣這麽好！”中彩票的感覺就是好。雖然不是幾百萬的巨獎，可兩千塊錢也足以讓葉飛心情愉悅一陣子了。
第三張刮刮樂刮開，葉飛竟然……又中了兩千塊！
老頭簡直無語了。連著中了三張兩千塊的彩票，老頭錢櫃裏的六千塊錢已經被葉飛兌完了呢！為此老頭擦擦額頭的汗，眼前一黑，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這一次我來，我來刮。我來刮！”真沒想到，葉飛手氣這麽好。三張彩票過後，竟然兌獎近六千塊！為此，許紅羨慕極了，嘰嘰喳喳得要試試自己的手氣！
“咿！我看還是算了吧。”葉飛說。
“為啥？怕我手臭沒獎？”許紅撅著小嘴兒，一臉鬱悶的問葉飛。
“不是怕你手臭。而是怕你再刮出獎來，對方沒有錢兌獎呀！”葉飛眉飛色舞的給許紅示意小賣部裏麵那個已經空空如也的小道。
許紅看到後，忍不住一陣失望：“唉，早知道第三個讓我刮了呢。這下好了，把人家贏完了，沒得玩了！”
聽了許紅的話，老頭頓時不樂意了。他忍不住拍了一下那個空空如野的小，冷哼一聲說：“誰說是贏了我的錢了？告訴你們，我隻是墊付。到時候我不但能從縣裏總彩票站兌回獎金，我一張還能賺你們兩塊五的提成呢。”
說完，老頭去了裏屋。
葉飛和許紅四目相對，道不知老頭想幹什麽。
大約一分鍾之後，老頭重新從裏屋出來的時候，懷裏抱著一個大鐵盒。大鐵盒上麵鎖著一個鐵鎖。打開鐵鎖，翻開鐵箱蓋子，隻見一摞一摞的鈔票放在裏麵，最大的百元，最小的一元。大大小小的錢全部放在裏麵，看上去倒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