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利益最大化
在比賽前,二人都是不敗金身,差不多所有人都認為卡爾德隆會獲勝,因為當時的他正處在巔峰狀態,一直所向披靡無人可擋。對於這個隻有一條胳膊的華夏挑戰者,人們都嗤之以鼻,覺得他是在送死。然而開場半分鍾之後,他們的想法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賽中,三明沒有露出半點破綻,用自己滿是老繭的右拳,毫不客氣地不斷招呼在卡爾德隆臉上。卡爾德隆一直想用自己最拿手的腕十字固將對手按倒,然後把他僅剩的一條胳膊給卸下來,可全都被對手看破並巧妙的化解掉,最後隻得含恨敗北。
一個華夏人,使用桑搏格鬥術將久負盛名的柔術大師,無限製格鬥賽的冠軍擊敗,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經過那次成名戰之後,三明得到了一個美譽——站在世界巔峰的男人。
“來吧,別裝酷了。”葉飛衝他招了招手。
上回在room19的時候,他已經見識過三明的手段,不過那隻是在演戲,當時他發揮出的實力,恐怕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葉飛剛剛說完,一記高鞭腿便無聲無息地襲來,這一腳掃的迅猛無比,可三明的上身卻紋絲未動。
“嗬嗬,有意思。”葉飛並沒緊張,臉上反而掛著笑容。隻見他身體微微一側,對方的腳幾乎貼著他的身體劃過,那剛猛的氣勢,帶起的氣流就好像刀子似的,將葉飛的衣襟劃破。
三明一招落空之後,腳的力道還沒有完全泄去,又忽然在空中折返了回來,變掃為踹,仿佛一枚引燃的炮彈,勢如破竹地轟砸而來。
葉飛向後快速一跳,又堪堪避過了這招。
三明完全沒有要停歇的意思,腿上仿佛裝配了動力裝置,一腳一腳地不斷襲來,如行雲流水一般,看得人眼花繚亂。
葉飛連推帶擋,將對方的十幾招全部化解之後,內心有些壓抑了起來,索性不再閃躲、抵擋,任憑他雷霆萬鈞的腳猛砸在自己胸腹位置。
中招的一瞬間,葉飛的肌肉立刻收縮了一下,借助這一招的後坐力,整個人來了個後空翻,跳出七八米遠,身體又向後滑行了三四米,終於穩穩地站住。
他拍打了兩下前胸上的塵土,邪邪一笑:“這一腳夠勁,踹的我好爽。”
三明那副標誌的小墨鏡閃了一下,右腳踩地支撐身體,左腳高舉過頭頂,擺了個朝天蹬的姿態,說不出的瀟灑霸氣。
葉飛的雙眼微微眯起,深呼吸了一次,看來這個三明不隻是手上功夫了得,腿法也是神鬼莫測。
三明將左腿放下,右腳一蹬地,兩個跨步便來到了葉飛近前,一記右鉤拳衝他的下巴襲去。
葉飛剛剛避過,他的左手又動了。
他伸出黝黑的精鋼手指,一把抓住了葉飛的胳膊,右手則順勢攥住他的衣襟,左腳頂住他的膝蓋,把他往地上猛摔。
葉飛心裏一動,不想這家夥這麽快就用出了他桑搏格鬥術的絕招。
他身上的肌肉忽然暴起,鼓鼓脹脹的,好像一座座小山包,硬生生將對手的鋼手指掙脫,同時他的身體往後一撤,整個人好像蛻皮的蛇一樣,從上衣當中鑽出,露出一身小麥色的肌肉。
可未等他完全退出去,三明又黏了上來,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
葉飛右肩往下一沉,將他手上的力道卸去,三明的另一隻手又攥住了他的胳膊。
有人說詠春拳最善於貼身近戰,可和桑搏格鬥術比起來,恐怕還稍遜一籌,隻要被近身,抓、按、絆等一係列的後招就會接踵而來,讓你避無可避。
三明的雙手好像兩條蛇糾纏不斷,葉飛嚐試了四五次都沒能甩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明顯對這種死纏爛打的招式很不耐煩。
忽然,三明暴喝一聲,左拳急速攻去,右手則快速一抖,猛抓對手的胳膊,這雙手並用的殺招,頗有幾分周伯通左右互搏的味道。
對於他“纏”字當頭的桑搏格鬥術,葉飛越來越厭煩,越來越蛋疼,他猛然發力,右拳化掌,以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角度避過對手的鐵拳,在三明的腋下戳了一下,同時施展了一記腿絆。
僅僅三兩分鍾的功夫,葉飛竟然領悟了桑搏格鬥術的精髓,來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且他的速度更快,落點更準。
三明瞬間重心不穩,倘若換做其他人,此刻必然摔倒,可不想他竟然在失去重心的情況下,腰杆子一挺,抓向對手的胳膊。
葉飛已經料到會這樣,胳膊在空中一晃,同時右腳前探,在對手腳下奮力一勾,三明瞬間雙腳離地,所有的反擊都就此打住,嘭的一聲摔倒在地。
在身體和地麵接觸的一霎那,三明快速伸出雙腳,勾在了葉飛雙腿的腿彎位置,然後用力扭動,可不想對手仿佛重逾千斤的金鍾,身體穩穩的,完全扭不動。
在他稍稍愣神之際,就感覺到一陣陰惻惻的勁風吹來,恍惚之間仿佛聽到一個聲音:“給我去死吧。”
葉飛一腳踢出,三明的身體好像皮球一般,瞬間彈射了出去。
“呼、砰、轟隆隆!”
貨倉東側的牆壁,直接被他撞出一個大窟窿,磚頭瓦礫飛得到處都是,三明直接被埋了起來。
亂石飛濺的聲響還沒消失,葉飛邁步前衝,帶起一陣呼嘯的勁風,一把抓住一名口罩男的腿,沒見如何用力,就直接將他掄起,砸倒了四個,又掄了一下,幹倒了五個。
那些人哪裏見到過這種陣仗,迅速四散開來。
葉飛隨手一丟,將手裏的那個家夥好像沙包一樣丟出,又砸趴下幾個。
就在此時,他的右耳朵忽然動了動,幾聲細微的器械撞擊聲傳入耳膜。
他用餘光一掃,就見右側火光一閃,四顆火蛇一般的子彈同時向他飛射而來。
他右腳踩地邁了一大步,然後雙手按地,施展了一記側滾翻,四顆炙熱的子彈幾乎擦著他的身體飛過。當當當當四聲,全都打進了汽車,帶起一片耀眼的火光。
葉飛立足未穩之際,海量的子彈狂風暴雨一般射來。他猛踩地麵,身體好像離弦之箭一般飛出,將已經嚇愣住的邢娜娜按倒在地,再就地翻滾了一圈,右手已經握上了一把槍,左手衝女人的細腰一抄,直接將她扛在肩頭。
若不是怕邢娜娜有什麽閃失,將這些家夥在短時間內幹掉絕對不是問題。可置女人的生死於不顧,一味的猛打猛衝,那不是葉飛的性格。
此時的邢娜娜徹底蒙了,腦海中空空如也,身體好像已經不屬於她自己,長長的秀發、身上輕柔的連衣裙,在男人飛奔中輕舞飛揚著。
子彈時而在她身側劃過,距離近的時候,甚至能看到它刺破空氣的軌跡。
這就如同一場噩夢,讓她想窒息,可當她看到男人因拚命跑動而誇張的表情,又有些想笑。隨著時間的推移,男人高超的手段讓她越來越覺得踏實,男人寬厚的肩膀,讓她越來越溫暖。
葉飛變換了一個姿勢,將她背在身後,讓她踏實溫暖的感覺更加強烈,同時負麵情緒一掃而空。
葉飛可沒女人那麽愜意,他要努力保命。
那些口罩男絕非善類,他們同樣想保命,能保住性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眼前這個功夫了得的男人幹掉。
葉飛終於竄到樓梯口位置,借助欄杆可以擋住子彈。
他靠在那裏長出了一口氣,經過一番奔襲之後,他的手中已經多了幾個彈夾,此時,雖然鐵欄杆被子彈打得火星四濺,但他還是淡定從容地將手槍填滿子彈。
“帶化妝盒了麽?”葉飛忽然問了一句。
邢娜娜還處在木訥狀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葉飛也沒有再問,直接伸手在她身上搜尋了起來,細腰、屯丘、心口等位置全部摸了一遍,終於找到了她的化妝盒。
就在邢娜娜尋思著他是不是在故意吃豆腐的時候,葉飛已經將化妝盒打開,把裏邊的小鏡子拋到了半空中。
一陣密集的槍響過後,那鏡子被打得粉碎,玻璃碎渣灑得到處都是。
邢娜娜嚇得用雙手捂住耳朵,想要大叫卻還沒有出聲的時候,葉飛快速把槍伸出,頭都沒抬便連續扣動了扳機,那橙色的彈殼好像流水一般落下,和地麵接觸後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過了一會,槍響聲沒有了,葉飛把臉貼了過去,問道:“你還好吧?”
邢娜娜終於回過神來,舉目四望,發現不遠處的地麵上到處都是屍體,血水流了滿地。那慘狀讓她除了驚恐之外,還覺得惡心。
葉飛拍打著她的後背,看她吐了一會,才說道:“娜娜寶貝,我們現在安全了。”
邢娜娜把臉扭向別處,聞著那股子濃重的血腥味道,臉色越來越難看。
“害怕了?”
“沒有。”邢娜娜倔強地說,壯著膽子又看了幾眼這殺戮場,身體一軟,直接昏迷了過去。
葉飛緊忙將她抱住,拍了拍又晃了晃,好一會女人才醒過來,一看他在摟著自己,羞惱地站了起來。
“不是不怕麽?”
“就是不怕,一點也不怕。”邢娜娜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可沒幾秒,她又哭了起來,身體再次綿軟,倒在了葉飛懷中。
葉飛邪邪一笑,既然人家美女送上門了,要是再推三阻四那就太沒紳士風度了。
所以,葉飛這次索性來了個新娘抱,摸了摸她的小臉,勸慰道:“不哭不哭,壞人都死絕了。”
邢娜娜嗚嗚咽咽了好一會,才掙脫開葉飛的懷抱,止住了眼淚。
此時,潘偉翔剛好驚呼了一聲,慢慢回過神來,看著一地的死屍,神色陡然一變,目光落到葉飛身上,看這個家夥根本毫發無損,瞳仁忽然有些渙散起來。
葉飛踩著死屍和血水一路向前,來到潘偉翔跟前,坐了下來,說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剛剛發生的事跟生意沒有半毛錢關係,接下來我要跟你好好聊聊生意上的事,當然前提是你不想找死。”
潘偉翔本來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不想還有一線生機,立刻說道:“隻要不殺我,什麽都可以談。”
葉飛看了邢娜娜一眼,叼上一支煙抽了兩口,說道:“不要總殺呀殺的,我可是個和平主義者。剛剛發生的事我可以當它不存在,也不會跟任何人說,但也得有個前提,那就是你們明升科技必須和素美優品合作,怎麽樣,你沒有問題吧?”
潘偉翔點頭如搗蒜:“絕對沒有問題。”
葉飛臉上掛上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地說:“如果你事後想要找人宰掉我,我是無所謂的,不過我保證,你會比這裏任何一個人死得都要慘一百倍。”
眼看著這名男子輕鬆自如地殺掉自己數十個手下,潘偉翔那是心服口服外帶佩服,他絕對相信,隻要他願意,隨時都能像踩死一隻臭蟲一樣殺了自己,
“那不可能,我對潘家的列祖列宗發誓,如果膽敢耍花樣,出門就被車撞死!”潘偉翔伸出三根手指指天,信誓旦旦地說。
“嗯,這還差不多。”
“接下來您看怎麽辦才好?”潘偉翔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問道。
“你看著辦就好,我無所謂的。”
潘偉翔緊忙點頭稱是,還不斷跟葉飛表忠心,聽得葉飛耳朵備受煎熬,拉著邢娜娜來到了邊上。
“這個人的話可信麽?”邢娜娜有些擔心地問。
“當然不可信,這王八蛋連親弟弟都殺,發誓跟放屁一樣。”
邢娜娜吃驚不小:“那你還……”
“因為沒有其他選擇,死了一大堆人,收拾爛攤子他是最好的人選。如果這件事鬧大了,台灣警方通緝我是小,影響到咱們的生意就不好了。”葉飛若有所思地說。
“他背地裏算計我們怎麽辦?”
“我倒是不怕,主要是擔心你。”
邢娜娜昂首挺胸道:“你都不怕,那我也不怕。”
葉飛笑嘻嘻地在她前胸的峰巒上戳了幾眼,邢娜娜緊忙害羞地縮了回去。
“砰!”
忽然一聲槍響發出,二人聞聲望去,看到潘偉翔的小腿肚子上多了個血洞,鮮血汩汩地往外流著。他緊咬著牙,將手槍丟掉,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包裹了上去。
邢娜娜小臉刷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葉飛卻是了然地笑了笑。
隨後潘偉翔打了個電話,沒一會的功夫,不少潘家的人就過來了,看到貨倉內的血腥場麵,一個個嚇得瞠目結舌,有幾個膽子不大的,甚至直接當場嚇昏了過去。
潘偉翔老淚縱橫的,抱著潘偉豪的屍體哀嚎連連,好一會之後,才將事先斟酌好的台詞,聲情並茂地說了出來,無非是綁匪出爾反爾,拿了錢之後不放人,為了挽救親弟弟的性命,他拚盡了全力,可最終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千鈞一發的時候葉飛出現,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戰鬥,終於將綁匪全部殺掉,隻是在戰鬥期間,心狠手辣的綁匪殺了潘偉豪。
如此一來,葉飛反倒成了潘家的大恩人,作為回報,葉飛也是說了幾句應景的話,將潘偉翔的所謂英勇舉動大肆讚揚了一番,二人的行為用當下非常流行的詞匯說就是商業互舔。
說完之後,潘偉翔又開始哭,哭的天昏地暗,哭的痛徹心扉,哭的抓心撓肝,將他的演技發揮到了極致。
雖然他演技超群,但葉飛完全沒心情欣賞,獨自走到了外邊,呼吸了幾口陰冷的空氣,將一晚上的雜亂甩在腦後。
此時,遠方天際的雲彩已經微微泛白,一抹曙光從海天相接處冒出,給平靜的海麵帶來幾分絢麗色彩。
“你在想什麽?”邢娜娜來到他身旁,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葉飛打了個哈欠,摸著下巴邪魅地笑了笑,摟住她的香肩,說道:“我正在想回去之後摟著你好好睡一覺。”
“臭不要臉!”邢娜娜將他的手打開,臉上映出幾許紅霞。
二人上了車,葉飛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好像猛獸一般飛馳了出去。強烈的推背感讓邢娜娜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嘴巴好像被人用手捂住了似的,呼出的氣流全部壓回到了肺裏。
“你幹嘛?”
“趕著回去睡覺啊。”
“你是困死鬼托生的嗎?”
“不是,主要是一想起有你相陪我就有些激動。”
邢娜娜揮起粉拳捶了他兩下,想要再解解恨的時候,車子忽然來了個極大幅度的漂移,將她甩得貼到了車門上。
她將杏眼閉起,用力拉著扶手,五髒六腑好像開了鍋似的,想要叫他停車,卻發現嘴不聽使喚了。
一路上,有安安靜靜的街道,也有熱鬧非凡的鬧事,可葉飛始終沒有減緩車速,靈蛇一般飛速穿梭著,到了潘家宅邸的大門口,他依舊不踩刹車,車子的引擎咆哮著,直接將門前的欄杆撞成好幾段,飛也似的衝過。
看門的保安眼睛瞪得老大,帽子被強風吹到了天上,心髒差點從肚子裏跳出來:“幹!想死想瘋了嗎?”
來到停車場,葉飛控製著方向盤來了個漂亮的原地大回環,將車子穩穩地停好,位置計算的不差分毫。
他看了下時間,對於這次飆車還是比較滿意的。
此時邢娜娜的臉已經變成了紫茄子顏色,心口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她深呼吸了幾次,大叫道:“葉飛,我要殺了你!”
葉飛微微一笑,衝她招了招手,“來吧,娜娜寶貝。”
“又幹什麽?”
“你腳上的傷還沒好,我抱你回去。”
邢娜娜咬了咬薄唇,憤憤地說:“用不著。”
她氣呼呼地推開車門,受傷的腳剛一沾地,就哎呀地慘叫了一聲,彎著腰變成了蝦米狀。
“都說不行了,還強撐什麽。”葉飛撇了撇嘴道,趁著女人彎腰之際,目光落到了她撅起的屯丘上,然後慢慢下移,最終在那紅色的小內內上定格,兩公分左右的寬度,緊緊包覆的效果,還有那凸起的輪廓,讓他忍不住狠狠地剜了幾眼。
邢娜娜的注意力一直在她疼痛的腳腕上,完全沒發覺男人的不軌行為,到了此時,她仍然執拗地說:“那也不要你管。”
“為什麽?”
“因為……因為你雙手沾滿鮮血,和你接觸會讓我覺得恐懼和……和惡心。”
葉飛一聽,不禁氣惱了起來:“行行行,我是冷血屠夫行了吧。可你有沒有想過,我要不把那些人殺掉,你會跟潘偉豪一個下場!”
邢娜娜的思緒有些淩亂起來,這淺顯的道理她自然知道,可心裏卻在短時間內無法完全接受這個劊子手。她盡量鎮定下來,和男人四目相對,說道:“死了就死了,大不了碗大一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你想死是嗎?好,我成全你。”葉飛陰邪一笑,忽然把拳頭舉過頭頂。
邢娜娜的心好像一團亂麻,腦海中一個聲音回蕩開來:他不會真的要殺我吧?
她忽然將雙眼閉起,粉臉送了過來,似乎在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她的這幅摸樣仿佛一把鋼錐,瞬間將葉飛的身體刺穿,把他的心緒攪得亂糟糟的,他怎麽可能動手殺她,隻是想開個玩笑唬一唬她,可不想她竟然沒表現出絲毫畏懼。
葉飛的手尷尬地舉著,繼續懸在空中不是,直接放下來好像也不是,最後索性撓了撓頭。
看她一動不動,葉飛也沒什麽耐心再跟她講大道理,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女人將水汪汪的大眼睛睜開:“不殺我了麽?”
“以後再說,外邊這麽涼,先把你抱回去。”葉飛的眉毛挑了挑,說道。
“放開我。”邢娜娜掙紮了幾下,可男人的雙臂分明就是兩把鐵鉗,讓她完全掙脫不得。
葉飛任由她瞎折騰,大步流星地往住處而去。
將大廳的門撞開,吳用和李瑾娥正坐在沙發上調笑著,葉飛理都沒理他們,直接走上電梯。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起來,望著葉飛的背影,吳用咂了咂嘴說道:“真沒看出來,這葉老弟還有如此粗暴的一麵。”
進了電梯,葉飛才將她放下,邢娜娜氣得腮幫子鼓得圓圓的,俏臉緋紅:“葉飛,你真過分!”
“哪裏過分了?”葉飛人畜無害地說。
邢娜娜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娜娜寶貝,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相遇麽?”
記憶的片段立刻浮現在邢娜娜的腦海,當時葉飛來馨麗佳人麵試,二人在電梯當中偶遇,葉飛不但言語冒犯了自己,手還很不老實地摸了自己一下。
那個偶遇讓人並不愉快,甚至給邢娜娜留下了些許陰影,按說她早應該忘記,可她卻一直記憶猶新。在那次之後,二人又在電梯裏遇到過數次,每一次都讓她曆曆在目。
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讓她完全始料未及的是,葉飛竟撲了上來,將她的身體推到角落裏,用炙熱的雙手捧起她的俏臉,親吻在了她的紅唇之上……
邢娜娜本能地想將對方推開,可男人寬厚的臂膀就如同一棵百年青鬆的樹幹,讓她完全無法撼動。男人高大身軀的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讓她好似滄海一粟般渺小。
驚濤駭浪一般的熱吻,使得她這一葉扁舟隻有隨波逐流的分。
她本就不小的雙眼瞪得老大,看到男人的臉上滿是陶醉,本來有些冰冷的嘴唇,一瞬間火熱了起來。她在心裏不斷告誡自己,不可以這樣,可形勢卻讓她無法自持。
忽然,邢娜娜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忽然將葉飛推開。
葉飛怔住了,看到此時的邢娜娜臉上滿是冰冷之色。
電梯內的氣場瞬間凝結,本以為一切就此打住的時候,邢娜娜忽然主動了起來,她伸出素手緊緊抱住男人的頭,好像報複一樣的用力回吻起來。
事已至此,葉飛如果再講究什麽紳士風度、什麽君子風範,那還不如買塊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二人忘我的擁吻著,好像兩隻貪婪的吸血鬼,要將對方的靈魂從嘴裏吸出來,周圍的一切仿佛定格了似的,整個空間都陷入虛無當中,隻剩兩個交疊的身影。
狹小的電梯之內,滿是耳鬢廝磨的聲音,津液悄然暗渡之中,二人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
電梯指示燈亮起,葉飛不願就此結束,抬手按住製動按鈕。二人一邊吻著一邊移動腳步,好像翩翩的舞者。
過了將近二十分鍾,邢娜娜忽然將香唇脫離,深呼吸了幾次,用秋水一般的眸子凝望著男人,說道:“我們太快了。”
“什麽意思?”
邢娜娜微微蹙眉,白了他一眼:“笨蛋、笨蛋、笨蛋。”
電梯門打開,葉飛拉過她的素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房門前,邢娜娜似乎想說什麽,小嘴卻再次被他堵住。
葉飛摸了摸口袋,情急之下沒找到鑰匙,直接生硬地將門鎖擰斷,和女人一邊親吻一邊走進房內,然後用腳將門關死。
他把女人的身子平放在柔然的沙發上,邢娜娜的俏臉紅的發紫,明顯想換口氣,可葉飛一直沒給她這個機會。
“滋啦啦”一聲,葉飛直接將女人的連衣裙撕開,伸手向她的前胸探去。
一瞬間,邢娜娜仿佛被電到一般,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竟然用小手將葉飛的胳膊推開,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說道:“我們太快了。”